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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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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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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


    落花铺设的青石板路,显得格外澄澈,巷内昏黄的灯光还未熄灭。“宝宝,你要加油哟!”“宝贝儿,放心吧,肯定没事的。”……听来感觉有点羞怯,在心里犹豫起来,到底走不走进去呢!一番挣扎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反正要回家,谁叫你们要把地方选在这里嘛。鼓足了劲,在心里默念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径直冲了进去。

走到三单元二幢,开了门赶紧,跑进了屋内 。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发现一对情侣正在讨论作业。顿时一顿落魄,还以为有好戏看了,结果在写作业。好好的写个作业,还跑到这小巷子来,不好好在学校写。来小巷就算了吧,还称呼这么酥心的话。刘海在心里愤愤的嘀咕道。心里总是一肚子坏水,这不又萌生了个捣蛋的想法,要是在这小巷的半空,挂个鬼影,择机放下,会是什么结果呢?

第二天清晨,又悠哉悠哉骑个电动车到洗车店去了。这孩子,从小被父母宠着,被爷爷奶奶经常捧在手里。每一天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热了,怕热着,冷了,怕冻着。整天对刘海寻东问西,害怕稍微怠慢了点。全家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读书,没想到这小子,非但不好好学习,而且还在学校为非作歹。三天两头就和同学闹矛盾,更有甚者,甚至动手打人。在初二时,就把一个同学,打成了重伤,还为此差点吃了官司。最后因为他爸去上面活动,又因为学校念在其未成年,与被打同学的家长协商后,花了十万块钱,事情才平复下来。

第二年,他爸又托人给他重新找了一个学校上学。没想到仍然是死性不改,刚去了两个星期,因为洗漱的时候,同学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他便把同学的盆给砸了,因为室友劝阻,倒未酿成大祸。请了父母来,学校给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又写了两千字的检讨和保证,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回算是消停了一次,每天知道开始写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了,和同学也没闹出什么大的乱子。回到家,爷爷还表扬了他一次,又给了他许多零用钱。

钱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回学校,又正值五一放假,又和昔日的死党一起邀约翻围墙出去上网去了。星期天晚上,班主任刚讲了关于上网与交通安全的注意事项。刘海竟然在班主任查完寝后,假借上厕所的幌子与王小波,偷偷溜出了寝室。顺着寝室后面的排水沟,来到了白天侦查好的围墙处。待寝室熄灯后,两人相互配合,首先是刘海先爬,王小波蹲在地上当墩子,刘海接他的肩一跃而上,最后在站在围墙上拉刘海上去。两人站在围墙上,面露喜色,松了口气。刘海首先跳了下去,王小波一听没啥声音,也着急的往下跳了。跳下来才发现,外面是个水塘,王小波跳到靠边的位置,刘海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落到了池子中央,弄得一身泥泞。

赶紧叫王小波去街上买了一身衣裳,王小波很是纳闷,这大半夜的哪里去买衣服嘛,不知道还有没有店铺开着门,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往街上跑去。在街上晃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家服装店还开着门,王小波赶忙跑了进去。仔细地寻找适合刘海穿的衣服,倒也顾不上有没有人了,拿上衣服准备去买单,只见一若隐若现的穿着短裙少女立于眼前,惹得王小波浑身火辣辣的。看来今天要走桃花运了,真想一把把她拉过来,想着想着竟露出了笑意。“要这件衣服么。”女孩询问道。王小波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拿了衣服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盯着女孩。直到一个拐角,切断了视线,才径直的往学校跑去。

刘海急忙换了衣服,两人像受惊的老鼠,左躲右闪地来到了网吧。刘海一进门,只见网管招呼道:“帅哥,来了啊,二楼包间机子给你留到的。”王小波很是惊讶,竟然跟网管这么熟。刘海叫王小波开黑打地下城,王小波婉言谢绝道:“你先打,我过会儿在打。”顿时间,只见刘海已经开始了厮杀,王小波则还在回味着买衣服遇到的女孩,那洁白的短裙走起路来,可以令多少英雄义士屈膝折桂呀,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想着、想着竟然看起了激情片段,美女写真……

这个黑夜又引起了一位少年的遐思。两人竟然活生生玩了一夜,不知何时睡倒在了电脑桌上。王小波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了,急忙叫醒刘海。一时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王小波不停的徘徊着,说道:“回去了吧!” 刘海道:“怕什么,迟都迟到了,干脆中午再回去算了,在睡一会儿。”王小波一听,抱怨起来,“你不走,我可走了。”跟刘海招呼了一声便焦急朝学校去了。

来到学校门口,心里焦灼起来。只见门卫在门口盯着,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突然又遇到了昨晚上,卖衣服那个女孩。女孩一看便知晓了,他肯定是昨晚一夜未回寝室,赶紧向同学找了一个走读证,先和他一起进去,再拿出来给她的同学。王小波道了谢,急忙往教室去了。来到教室,室友告诉他,已经告诉科任老师,他感冒去拿药去了,叫他赶紧给老师说一声。

他焦急的盼望着刘海能够早点回来,不然要穿帮了。刘海这个倔脾气,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挨到了中午下课才回来。刚到学校门口,班主任早早就在此等候了。班主任二话没说,只是叫他自己想想,就这样刘海又被开除了。

这不现在全家人也心灰意冷了,把他交给了城里的一个亲戚。现在成了浪子,靠着洗车店的微薄收入为生。

现在还好,虽说偶尔偷偷懒,却还知道自己每天找事情做。上星期与他碰面才得知,一天洗车之余,与一位长者闲谈,老人向他讲述了许多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再想想自己,家里钱也用了不少,错事,坏事更是不可胜数。从此以后,感觉判若两人,竟开始踏踏实实工作了,待人也变得随和起来。据说上次回家,还给爷爷带了两瓶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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