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忆中,第一次接触“文化”,敬仰和崇敬“文化”这个词,始于20世纪70年代。
那时我生活的小镇,许多家庭的户主都是国营巫溪盐厂的制盐工人;但是,就古镇“七里半边街”而言,镇上知书达理的文化人也不少。镇上的机关,不仅有许多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在宁厂镇(四段)盐厂生产车间旁,住着一位接受思想改造的大学老师。他成了我们这群孩子茶余饭后的伙伴,从大学老师那里,我们学到了一些似懂非懂的东西,也知道了文化的重要和知识的价值。
因为年少,我对“文化”这个词有许多特殊的敬爱和想象。从解甲归田的大学老师那里,我知道了航天飞机和宇宙飞船的区别,了解了东方红一号卫星升空发射的相关信息。做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是我们那代人的普遍愿望。母亲告诉我:宁厂古镇碧绿的山、恬静自然的水,诚实厚道的人和千年流淌的盐泉,在人们心里,都是一种文化表象和历史传承。
带着对文化的憧憬和向往,7岁那年,我走进了古镇设在“吴王庙”里的学堂;开始了“以学为主、兼学别样”的学习生活。
二、
文化,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行为规范,是传情达意的语言表述或各种知识特技;是热爱生活、创造生活、享受生活的一种情感释放。
小学期间,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海港》、《龙江颂》、《杜鹃山》的出现,带来了红色文化的繁荣;电影连环画《平原游击队》、《渡江侦察记》《南征北战》《奇袭百虎团》成为当时孩子们的最爱。
儿时,我最爱学唱《红灯记》主人公李玉和在狱中临危不惧的歌曲选段和《智取威虎山》杨子荣“打虎上山”的曲目。
曾经猜测,能编写出一幕幕现代京剧,创作出气势恢弘的音乐旋律、描绘出精美的连环画者,会是怎样的人呢?在我的情感字典里,那些艺术再现当年场景,将英雄人物演绎得维妙维肖的电影艺术家,应该是真正有文化和最了不起的文化人了。
时光荏苒、似水流年。20世纪80年代,我有幸进入了重庆市巫溪县乡镇文化站干部队伍。工作后的我才知道:文化是阳光、似空气,如血液;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心灵家园。原来,看似平常、简简单单的“文化”二字,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知和学问。
30多年的摸爬滚打,锻造了自己特有的文化理念和性格;工作中成就了无数文艺青年。今天,当我回头张望的时候,八十年代乡镇文化工作的艰辛、工作条件的窘迫,文化工作在乡镇可有可无的情形,已被新时代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化 —— 繁荣、发展、创新、昌盛所代替。
三、
人在不同的年龄,会有不同的思想修养和文化沉淀。有人说:你今天的模样和气质,包含你曾经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经历的事和爱过的人。文化开启了我对美的感知,多年的基层文化工作,让我不由自主地从哲学、社会科学和人类历史、语言等多个学科,对文化进行一次次探索、认知和心理界定。
有人说:文化是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它传承着一个国家民族的历史和地理风土人情;包括一定地域人们的传统习俗、生活方式、行为规范、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是人们交流、认可的一种意识形态;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
新时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确立,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民族、大众文化指明了方向。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习总书记有关文化的重要论述,是我们今天宣传文化工作的法宝和行动指南。
遥看神州大地,放眼我生活工作的巫溪;《中国梦、巴渝风、宁河情》送戏进村文艺演出,历经多年常胜不衰。巫溪县各乡镇文化站、群众文化体育中心,如雨后春笋开满大地。“我运动、我快乐、我健康”全民健身文体活动遍布城乡、如火如荼;国家每年对基层公共文化建设的资金投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的实施;滋润着文化这颗生生不息地常青大树。成为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构建的理论支撑和工作动力。
伴随改革地深入和广大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的提高,全国各地一大批乡村文化守望者,他们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强意志和铁一般的信念,为打造新时代特色文化、为丰富乡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不忘初心,在公共文化服务这片肥沃丰厚的土地,一路高歌、豪迈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