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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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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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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今天早晨,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一个女孩从人群里挤到我跟前,双手将两张早餐券递给我,脸上写满了喜悦和兴奋。

“谢谢您,领导,终于找到您了”。女孩子一脸的激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女孩并不知道我的具体姓名,看我上了把年纪,穿得也还算干净,把我喊做领导。她一边把券往我手心里塞,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两字,眉飞色舞地表示着感激。

“你怎么记得我?”,我惊奇着她如何能在那匆匆的一瞥之后能准确地记住我,疑惑地问道。

“怎么能不记得呢,你那天早晨帮了我一个大忙哦,虽然说是小事一桩,但您不经意间的那个善举就像一道电光闪耀着我的日子,我一直记着没敢忘呢,这几天都在这里等您!今天终于碰到了。”女孩说着说着,就好像要把我那天的所谓“善举”重新演绎一遍,然后发出些光来,照耀一下有些昏暗的电梯口。

可那所谓的“善举”确是极小的一件事,甚至在“小”字前面加一“微”字还不能完全彰显着它的微不足道。

那应该是十多天前的一个清晨,我吃完早饭准备乘电梯上楼整理开会的材料,在走出食堂饭厅穿过一个有些昏暗的过道时,听见一个女孩在问一个男孩身边有没有多余的饭票,女孩说她忘记带了,男孩说他身上也没有多余的。我听后顺手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一张递给她。

“我这刚好有多余的一张,省得你爬楼”,我知道她应该也是楼上某个单位的干部或职工。

递给她以后,只听见她连连说了几声“谢谢”,我便走了。我并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甚至穿什么衣服我也没记住。

我几乎像一片雪花掉进水中那样不会记得这件事而把它消融了,可是这件事却被这个女孩子当成了一个“善举”被公布出来,并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是早晨郑重地发布一个重要公告。

“不是一张吗?怎么变成了两张?”,我把其中一张递还给她,以为女孩是想为了表示感谢,要还本付息。

“您当时是给了我两张,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千真万确的。”,女孩用一些叠词和成语,使人对她的话勿庸置疑。语言温柔,语气坚毅。

应该是两张粘在一起了。

原来人世间,一些细小的善意是可以不经意间双倍给出的。

“不需要这么客气呀,不就是一顿早餐吗,我请你吃便是了。”,我依然坚持着要把券让她收回,似乎她不收回,我那所谓的“善举”便没有曾经的发生过,或是发生了又马上要消逝了,或是小小的“善举”因她一旦收回券去,前面就真得要加上一个微字了。

她也自然地没有收回,她一直地表示着深深的谢意,表示着她的那种被光闪耀着的兴奋,脸上始终洋溢着快乐又幸福的笑容。

这种笑容便传染给了电梯中的每一个人,随着人群的散去,这种笑容又便如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被一缕一缕地带到了阳光照耀着的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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