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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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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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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冬天

连日来江南持续温晴的气候一改往年的初衷,给人乍寒还暖的感觉,虽是大雪节气,却丝毫找不出冬的痕迹,要不是昨晚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从窗边刮过,我会不无怀疑地活在秋天里,回首过去,儿时的冬天可不是这样。

那时小孩子最盼望的就是冬天,因为冬天到了孩子们可以在雪地上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在厚实的冰层上溜冰,玩各种游戏,甚至到树下或田野中去寻找冻死的各种鸟类。而最为尽兴的莫过于寒假,近一个月的假期,孩子们尽情展现出烂漫的童真,可谓悠哉乐哉。就拿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来说吧,那是我们童年最擅长的项目,连续数日纷纷扬扬的大雪给大地披上了厚厚的银妆,村庄的房屋、树木、田埂和道路堆满了积雪,白皑皑一片,有的深达上尺,每当此刻大人们会早早地起来清扫房前屋后的织雪,为自家留下一块净地,孩子们会陆陆续续走出家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不怕冷的孩子会把整个身体扑在积雪上留下各种造型。在厚实的冰层上溜冰、往冰上穿孔也是我们热衷的,由于家乡地处滨湖地带,各种大小池塘洼地布满村庄,遇到天寒地冻时水面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层,年纪小体重轻的小孩不用担心会踩裂冰层掉进水中,为了慎重起见,我们也只是选择水位低、面积稍小的小型池塘或洼地来展示各自的喜好,胆大的在冰上溜溜弯,胆小的去边上敲下一块碎冰,用嘴顺着秸秆往冰上吹热气,稍顷冰块上会留下几个圆形的小空,小伙伴便拿起细长的绳子或稻草穿起来互相炫耀,看看谁穿的冰块又厚又大,还时不时地互相碰撞,以显示自己的能耐,他们不玩到脸颊通红、耳根发热、浑身是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场大雪过后,往往给那些弱小的生物带来不幸,那些来不及躲藏或找不到窝的小鸟便会冻死在户外,于是到田边或树下转悠常常会有意外的收获。最有趣的莫过于家里养的猫狗,冬天一到它们便显现出不同的特性来。狗似乎不太在乎冬的严寒,主人到哪它都跟着,即便和主人在雪地上撒欢也乐此不疲,有几次我和同伴带它到田埂上溜达,它屁颠屁颠地跟在我们后面,那憨态好像我们会丢下它似的,狗的加入在为我们增添乐趣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凭着它惊人的嗅觉,它时不时地衔来冻死的鸟类,以致于我们不会空手而归。而猫显然没有这样的活泼和耐性,一到冬天不是懒洋洋的躺在屋前的地上接受太阳光的照射,就是蜷缩在灶台边享受着稻草烧成灰后的余温,大凡有温度的地方它都无条件加入,连生产也不例外,有一次我家养的母猫竟然在灶台深处产下几只幼崽,原本白乎乎的幼崽全成了灰头黑面,那场景着实有些滑稽可爱,更有甚者竟几次深更半夜钻进我们睡觉的被褥中赶都赶不掉,如果不是它的呼噜声惊扰了我们,恐怕会与它一同睡到天亮,当然我们也不忍心揣下它,毕竟这么冷的天猫也需要温暖,可母亲对猫身上有寄生虫的忠告不得不让我们有所忌惮,看来“懒猫”一说不无道理。

童年的美好不仅体现在彼此开心的玩乐中,更体现在玩伴的友情中。我记得隔壁邻居家的一位亲戚小姐姐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鸡蛋脸,柳叶眉、梳着长长的麻花辫,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每年寒假都会到邻居家呆上十几天,由于我家和邻居家走得近,我们和小姐姐就自然地玩到了一起,加上小姐姐俊俏的模样、乐观的性格、灿烂的笑容更是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我们在一起无话不谈,除了做作业外,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玩各种小游戏。那时的我热衷于绘画,画出的人和动物也是有模有样,吸引了不少小“粉丝”,小姐姐便是其中一个,她常常夸我的画很好看,觉得我长大后定会成为一名画家,我听后总会有种莫名的激动,也不由得对这位小姐姐产生某种好感。记得有一回玩捉迷藏游戏,我和小姐姐巧合地分在一块,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我和她躲在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这是我第一次和心仪的小姐姐近距离独处,心里甭提多高兴,我们屏住呼吸,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那时我多么希望这样美妙的时刻就此停留,好让彼此多呆上一阵,游戏结束了,可我的心似乎停在那。十几天的时间里我们这群玩伴纵情在大自然的怀抱中,看银装素裹,品天下奇观,玩童年乐事,是那样的质朴率真、随性自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样美好的光景持续了三个寒假直到小姐姐掇学外出打工为止,这段曾经的过往便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时至今日,我会常常忆及过往,也许是如今的生活状态过于压抑或浮躁,使人不由得产生返璞归真的愿望罢了,抑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心里的作祟,无论属于哪一种都已经不重要,生活还要继续,明天还在,重要的是开心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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