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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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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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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一盏灯,是一座山

如果说这世界有一种深沉博大的爱,那一定是父爰;如果说这世界有一个懂你疼你的人,那一定是父亲。回首与父亲在一起的日日月月,总有一些记忆令我魂牵梦萦、总有一些故事让我难以忘怀。

父亲是一盏灯,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记得小时候我特爱画画,虽然谈不上天赋禀异,但画什么像什么,父亲知晓后无比激动,对我的这一爱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关心,不仅鼓励我坚持每日作画,还常常利用去城里办事的机会到图书店为我买来美术书籍和绘画工具,那时父母虽然都是公办教师,工资水准并不高,但为了我所谓的“美术前程”从不吝惜金钱,只要我愿意,再贵的辅助书或绘画工具照买不误。为了提升我的信心,父亲会把我的画作展示给同事和乡邻们看,他们的赞美和肯定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从此我变得更为勤奋,我的画技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以至于晚上做梦都是些“美术奇才”的场景。都说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这个长期生活在偏远江南水乡的孩童,没有专业老师的指导和培养,缺乏正规的专业训练,怎能与城市的职业画手相提并论,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个人的兴趣罢了。父亲对此没有怨言,他尊重我的选择,从未给我施加压力。

父亲也许不会想到,我以后的业余创作之路也是拜他所赐。作为一名资深通讯员,父亲的文章时常出现在报刊一角或电台新闻频道,父亲有时忙不过来,会临时叫我誊写正稿,随着誊写次数的增加,我似乎对写作产生了兴趣,父亲发现这一苗头后,开始着手培养我这一爱好,像当初培养我画画那样,经常抽空到书店买名著和文学期刊给我看,我清楚地记得当年为父亲誊写新闻稿的情形。由于条件的限制,所有的稿件必须用方格纸写好,且必须清晰整齐,便于编辑审稿。起初写的稿件只用信封装好,在信封右上角写上“稿件”两字就可以发出,无须贴上邮票,这也许是出于社会对新闻写作者的鼓励罢,父亲因此省下了不少邮费,既然是新闻就要讲究时效,写出的稿子必须在第一时间发出,而我们所住的村庄与镇上的邮政所有不少的路程,好在当时的邮递员几乎每天都下到村委会送报,父亲也顺势直接把稿子交到邮递员手上,省下不少功夫。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和熏陶下,我对写作产生了浓厚兴趣,在求学和参加工作期间尝试投稿,竟然有了不少惊喜和收获,写的新闻稿常常与父亲的名字一并登在报刊一角,文学作品也时有刊载或获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没能实现画家的愿望,现在朝着写作这条道路发展,对父亲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父亲是一座山,包容了我们的所有情绪和悲喜。父亲16岁参加革命工作,经历了丧父失弟和政治上不公正的境况和待遇,磨练出乐观豁达、坚毅隐忍的性格,在工作中他是个敬业的领头雁,在家庭生活中他又是设身处地为晚辈着想的长者。我依稀记得父亲每天忙完工作便会到自家菜园走走看看的情景,尤其是夏天放学后肩挑两只水桶到水塘取水浇灌菜园的画面:一条毛巾搭在赤裸的肩上,灰色的绸布裤由于汗水的浸湿紧紧贴在大腿上,那一上一下取水的姿势堪比作田种地的农民,吃着父亲辛劳付出得来的蔬果,我们觉得格外踏实和香甜。后来我们陆续参加工作,偶尔回家看望父母,临别时父亲总是再三叮嘱我们带点菜回去。父亲退休后先是在镇上呆了几年,后来由于身体原因搬到城里与我们几兄弟轮流住,除了在物质上的接济外,父亲更多的是对我们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一旦我们工作和生活中遇到困惑和难题,他会第一时间介入,提出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直到满意为止。若是我们兄弟中有一个长时间没有和父亲联系,他会显得不安和着急,因此每次相处时父亲会反复告诫我们在家别忘了跟他打电话,与其说电话是我们和父亲联系的基本纽带,不如说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把两代人的情感紧密相连,它超出了世俗,逾越了金钱,是实实在在传统家庭教育的体现。

父亲离开我们快四年了,可是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父亲何曾离开过?每当我遇到不顺心时,父亲的谆谆教诲便涌入耳畔,使我重新振作起来;每当我在写作中小有收获时,父亲挂满微笑的面容便浮现在眼前,让我不得不审视下一步的路。我庆幸有这样的好父亲,我从心底里感谢父亲对我的引导和教育。

愿父亲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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