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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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空山中央
空山，在高山窥得你
有没有可能地表深处是空的
从崇山峻岭中的森林起行
便窥得竹海外的鸟
却误入一片竹林
发现竹海有很多的鸟蛋
再起行，遇见一颗古树
正要窥得树外的山
一树都开着白里带黄的小花
满山都开着，被树包裹着
再爬上周围的山峰
见雾行到高处，窥得峰外的云
云飞向群峰
作答与你结下烟霞的意象
再聆听龙池水洞的脉搏
生命的源泉永远不会外溢
也不会下降
再行到高处的松间
立在空山的中央
赋予一片片绿意
那一年，我在天盆四周的崇山峻岭中
不曾寻觅森林与木竹的记忆
只留下绿色的踪迹
我带着它，在天盆的一角聆听
那么多野生动物和植物都在感触
金雕，黑熊，林麝，银杏，红豆树，天麻......
一个个与天盆的生命相连
集聚着的，是一群感触海的绿意
刚好在这一次海的盛宴中
让我们在一起相遇，或者走心
望向天盆的登山口，人群不断涌来
我在海浪起伏中波动
而森林与木竹展示在低矮的海平面上
赋予了一片片绿意，在我们身上凝固
待皇树
在待皇坝的平地与山坡上
我遇见一棵古树
它的主干和枝干有一些拘束
树冠的一层横向生长
就像谁
正在目视远方，盼你归来
多少人在奔波的路上
难免会有一些心酸
和皱眉的事，多少孤独的晚秋
就像我遇见的
这颗古树，依然在等待
等待一树花开
如果你要等待一树花开
到待皇坝的平坝与山坡上
和一棵古树对话
你轻稳入座，与古树坐一小会
谁都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就这样站成两颗树
山坡上白里带黄的小花
在农历三月来访
评说站成永恒的树
果然，你们之间的记忆
在待皇坝复出
一树的花说，我在，我在
挂宝岩
谁都知道山的顶端
只有一颗珠宝
包括我在内
山的顶端还是只有一颗
这是谁都无法
界越如珠宝的山
台匾额横竖在云端
周围膜拜的野草，藤蔓
绣成如花环的元宝
峰下的净水塘凑近你
把我的面孔引入拱形门
湖水清冽，仿佛我
在崎岖的古道上
登临峰顶后，最真实的写照
七星灯
夜空中，满天的星斗
在黑夜里眨动着眼睛
我只是其中的一员
这突起七个高低不等的小山包
就是我一生的形态
自带农家土灶
茂密的枫相树，一遍遍呼喊
七盏红灯，一直闪烁在万山中
枫叶曾住在灶门两侧
但你总爱用旧式的照明灯
注视人间
即便是夜晚
你把梦幻般的光眨向
不一样的朝霞
狮象把水口
在不远处，我被河水吸引
一只脚刚踏出
引起了秋色里的注意
有些事，拨动着心
一起寻找浪漫的种子
我抓住象山的鼻子
将双手伸进河中
一点都没变的姿态
总以为是侥幸得逞
雄狮在此处守候
怎敢抓，只能走近
看你戏水
看你身边的日出云海
我一再触碰土豆
土豆一再触碰柔软之物
除了昨天
在松软的泥土里遇你
空山之外的远方
今天还在海边涨潮时予你
像我这样年轻的一代
多少积存了一些
能与你触碰的柔软之物
恰好碰上兜里
揣了几个火灰捂热的土豆
与你我一再触碰
一家人围坐伙房里
烤着柴火时
总爱把土豆焐在火灰中
我一再触碰
刨出许多蔚蓝色的怀抱
也就在那一刻，土豆一再
触碰巧手变换的花色
余你要么干炒，要么水煮
要么把土豆焐在火灰中
和你奔赴空山
天鹅把远客带到杨家河中
我只是其中一个
驻足。猴子峡生长的阔叶林
明亮的眼神犹如衣袖飘飘的身影
在雄狮上穿狭掠空
和你奔赴空山，这是我对
天鹅戏水的了解
一片羽毛被沾满故土的眷恋
可以安心在枝头，停歇
回到天盆。我仿佛打破先前的寂静
作答山水相亲的回响
从新雨后的山脚再到高处的峰顶
我还需要从龙池水洞的脉搏里
填补一些心灵的空缺
象山在身后，我回到你身边
把整个日出云海留给真正的远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