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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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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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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守楼栋,守望春天

抗疫执守楼栋,转眼四十天了,伴随冠状疫日暮,执守工作接近尾声。昨天下午,临走时,有些不舍,眼睛还含着流连的泪光。

在执守的日子里,那栋楼前,一树李花在酥雨中逐次绽放,好似在向我表演它的春剧。碧玉包装着清雪素洁的花瓣还未完全打开,满树铺张地缀着,足有三千朵,恰似被冠状疫肺炎夺走的那些宝贵生命。

楼口处,一棵童年柚树长出了30多片新叶,可能,从来没有人,也没有过闲心这样从从容容天天守望那些刚刚从枝茧抽出的新叶,每天,叶片给我递来春风,与我轻声交谈。不时,还有几只小鸟,歇在繁茂的叶丛中为我清唱几曲。

楼的脚边有一条上坡的人行道,因疫情防控,楼栋封闭,天天有志愿者为周围居民配送大米、面粉、食用油、新鲜蔬菜、水果、液化气罐,有挑担的,双手提袋的,背背篓的,两人用扁担抬的,有单挎肩头的,奔跑到各自负责的楼栋,用他们坚实的脚步,织下一张守护民生的网,用汗水和笑脸温暖一个个家庭,使他们在封闭的日子,并不感觉到孤独。

在志愿者中,有男人,有女子,有五六十岁的中老年,更多的是八0后、九0后、00后,他(她)们脸庞荡漾阳光,天天冒着可能被感染病毒的风险,眼睛里却流溢从容淡定的光芒。每天上午,志愿者到每户去叩门,给每个居民测体温,有时居民还畅游在晨梦里,要叫三五遍才有人应答,测体温后,他们记录下一组组带着生命体征的数字,每次测到36度多,志愿者会点点头,正常的体温,回馈着他们的辛苦。

守护楼栋的日子,虽然在一生中可以忽略,但一生中可能只有这么重要的一次,守护楼栋,守望生命,我就是捍卫生命栏栅上的一块木头,一根枝条。在四十天里,我还安静地逐字逐句读了两部中外名著,写了一些文字,也是执守楼栋日子里额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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