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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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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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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不褪色

乡亲,是一个崇高的词。就字面理解,是居住在乡村的亲人。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设时期,乡亲,是乡情乡愁乡音的源头,那里有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土地,有高挺入云端的山脊,有清冽甜喉的井泉,有守望我们长大的古树,有承托过多少代人的小拱桥,有少时躲过雨歇过荫凉的岩屋,还有向空中抛水袖的炊烟。

这些,组构乡亲的丰富内涵,刻录进人们的血脉、胎记、骨节、灵魂。

俗话说:人亲骨头香。故土,也是可闻见香气的。乡亲,长在生活过、工作过村寨的土地,与乡亲在一起劳动过、交谈过、问候过。相识在田间地头,相谈于树下田坎,以及在羊肠小道碰见擦身过打过招呼的,在他们家里三耳壶里喝过凉水,品尝过春天的蕻子茶,嚼吞过他们家的杏子桃子李子柿子,听他们讲过村寨里长出的故事。这些,都是乡亲。

经半个世纪,对乡亲的记忆,依然清晰。乡亲,如行走在苍穹的明月,依然鲜活,从未褪色。每次到乡亲家中,总是回味上次去他们家时的情景,以至许多细节,都记忆如昨。他们总是说:你还是好多年前来过。有说: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有说:在外面过得怎样?退休了可以回寨子里来住。有说:那年,你给我家挑过水,背过柴。我早已忘在岁月的行程,他们却记得清楚,说明他们半个多世纪,一直是在乎我的。

乡亲是可移动的。儿时的乡亲,大多已迁往城镇或是异地,但记忆的托盘依然在乡村原籍。似种子,埋藏在那方山水,还在胚胎萌芽。许多乡亲,去世后埋在山上,坟垛,如故土的老年痣,乡亲,又长成高大繁茂的桂花树,或是春荣冬枯的青蒿、狗尾草、芭芒,似他们只是变化了一种诉说的姿势。

每每在街上遇见乡亲,总会讲起:我们在村寨如何如何,一条小河、一块秧田、一席麦苗、一坡玉米、一棵大树、一片草坪,长着生生不息的乡情,拴系共同的乡亲,共同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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