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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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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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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

转眼已入秋。黄昏时分硕大的太阳拖着臃肿的身躯一点一点往下坠,周身的云奋力托举着,许是害怕黑夜,把脸憋得通红。空气中还氤氲着一丝热气,走在街上,感受不到一丝凉风。

过了一会,暮色悄悄爬上头顶,空中的云换上了一身黑衣,步履匆匆往西飞跑而去,风倏忽间起来了,好像是专门来给乌云助力的。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接连不断地拍打着外面的窗户,我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子,凉风孩子般肆无忌惮地涌入我的怀中。

又是一番秋意!雨滴急骤骤落下,带着宣告的意味。听得不远处树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啜泣,想是被雨打得重了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来了,诧异间惊觉到今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这一年过得委实不易,惊得大家措手不及,好在一切正在慢慢变好。

雨渐渐小了下来,大概是自己闹腾累了,月亮悄悄地拨开云层露出自己的小脑袋。忽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趣事,月明星稀时和弟弟分别,我大声呼喊着我这边有月亮,它正跟着我走呢。弟弟扯开嗓子,以同样的话回复我,那时我天真地以为一个月亮跟着一个人。

夜越来越深,天已经被泼染成墨色,可月却越来越亮,圆月孤零零地挂在空中,星星大概是趁着小雨一来,自己都偷跑到乌云身后睡觉去了,月光倾泻下来,我心中漫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大概是临近中秋,思乡的情愫也愈发的强烈。小时候读苏轼写给弟弟的《水调歌头》时,还在父母身边,只是去凭空想象离别的惆怅;大了,几次中秋节出门在外,来不及回家,看着天上月亮,竟也会无意间脱口而出吟诵起《水调歌头》来。月亮还有几缕云陪伴在周围,不至于太过孤单,陪伴我的只有这空荡荡的房子。不知道雨声的喧哗是否吵醒了我的父母,还是不要吧,离别本就是痛苦的,思念之于离别,在这个日子,无疑是让痛苦更深了一层。

月亮又把墨黑的天照得透亮了些,雨早已停了,只是叶子上还挂着些泪珠,困意再次袭来,我朝着床走去,明天醒来,该添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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