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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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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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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归来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匆匆而过的庚子年,你还好吗?当年底悄无声息地到来,让近似沉睡的哀凉,与外面的寒冷抖颤一体,才知今年的特别只是我们命中的一叶寻常。今年所经历的一切,伴随树上黄叶的飘落,终将远去。这一年的走过,对于我而言不亚于黄台之瓜,犹如负重前行了一个世纪的煎熬。

年初,被疫情的突袭而阻隔了工作的按部就班,无辜打乱了我前进的方寸。第一次体会在家办公的苦乐,另有一番滋味。相伴妻与子左右,温馨、快乐却不离孩子的哭闹顽皮,时常静思难达。当工作与生活同步同行,竟显得有些不适。那些日夜,我靠发来的照片拟写稿件,靠一个个电话撰写每一份材料。文字乾坤大,撇捺效工力。

我的驿马奔波无定的沧桑,成为我生命里显著的烙印,是我人生绵延无休的困扰,也注定与我荣辱于一身。多少不经意,让我与机缘失之交臂,成为浸寒不冻的空灵。择业、失业、就业,几经波折,几度轮转,点加憔悴。奔波中收悉,轮转中成长,让所有经历看懂风景。人人非一面,面面皆异别。敢问世界之大,谁人可知遍游荆途是何种意味?人生历练何止百千,苦谛总不失眷顾,蕴藏其中。当你走过人情冷暖获悉距离的尺度,又能逾越“哀莫大于心死”的萧条,所有的面对都已不在话下!

那天,我站在雪地等车,吃着已经凉了的煎饼,咀嚼间,顿感辛酸,泪水似涌非涌的朦胧了双眼。谁清楚,仅凭一面之缘,就有不请自来的客人,让我帮忙写东西。碍于这所谓的情面,我挑灯夜战。谁又知道,我用多少外表的安定,敷衍了多少内心的焦灼。踽踽独行,承上启下的任重悉数掩埋。我仰起头,刻意保持住“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允诺。饱尝之苦,以“饱”破土为疆场。

如此,即便所面对的当下仍是大漠浮沙的一片荒芜,我也不能轻言无望。我深信,能于反复蹉跎中,自取无奈而不舍希冀,以胸襟收纳苦痛交加,存结草衔环隐心不露,逆行坚承兴家重志,汇恩情责堪重……总会有点墨桑田化绿洲之锦岸!

我在鲁迅文学院结识的李迎兵老师,他很多年前任职于鲁院的普及部。那时,他每周把要批改的学员稿子带到朝阳一间自租的房子,平日就蜗居在那里批改稿子,踏实创作。他能在华丽绚烂、活力十足的北京,单调而简朴的生活,独守着沉静和理想。2012年他倾力创作的长篇小说《狼密码》盛大出版,一时让他的名声鹊起。破茧化蝶,异彩壮观!

我想李老师之所以能多年如一日的努力,就是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仍有理想和付出。一切的糟糕与不幸,外人都无法用感同身受来真正的理解和替代几许。不幸只是如烟一样,在你被困当局的那刻熏扰了你的呼吸和双眼,却终归会缥缈成风远去。明智亦明志,就是此时的光明。或许,面对困境,我们更应该设想那是上天给予馈赠前的珍贵考验。

当身边的人渐渐变老,离世,心之惋惜。然而经历了痛失至亲,经受了哀毁骨立的悲痛交集,才似乎清楚缘分已尽的凄楚。缘分无论深浅与厚薄都终有一日,用尽。珍惜,分秒心使陪伴恩情。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他隶属自己的使命。每一次经历,每一件事,都理所当然,是你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就是古人为何将命理分为十二长生的道理,月圆月缺月最朗,时好时坏时最真。人缘尽,必分离;物缘竭,必不受。

今年的“岁月饥荒”已成定局,使我有种“渡劫”的紧张与期许。展开“知天易,逆天难”的生命奥妙,大浪淘沙,沉者为金。不经过世事淘洗,何以百炼钢。越是最艰难的时刻,越要经受住打磨,越要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美意。

洗礼过后,一切归零,明年一切都将从零开始,犹如新生命蓄势待发。我创作的《新首决》云:一字独眉孤道夜,十首悲壮千江月。长城蜿蜒画曲折,岁时而进展新生!志成丹青,我似乎看到一幅生动的画卷正徐徐归来,渐晰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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