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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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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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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生死

                   走过生死

                            袁从开

                             1

九月初的清晨,几名心浮气躁老人在生态公园外的嘉陵江边晨练,总会听见风吹落叶沙沙声,以及树丛大嘴乌鸦刮噪声,有位退休环保专家解释说,这是大嘴乌鸦感受到空气凝重,扰乱祥和气息让它狂躁不安。接着,不可思议之事出现了,大嘴乌鸦竟然翻转身子在嘉陵江面上飞翔,清澈的水面印出的不是它们乳白色胸脯而是黑色的背脊。于是几名退休老人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老人们看完这奇事后忍不住仰天长叹:上面的不知下面水深水浅,下面的又咋知道上面的多长多短嘛。唉!自然界都流行黑白颠倒,轻重不分了。

“这东西,它远离不看而看的面孔,远离无脸的目光,在它面前,凝视和被凝视,都只需从现在起就于抬起眼睛。”

                             2

有人听说后,觉得这么玄乎,老想起以前老人们常说乌鸦乱叫有厄事,但这乌鸦翻转身子乱飞又是什么原故?想来有些忐忑不安,担心乌鸦乱叫与冥冥中的事存在关联,难道真与死亡有关?

“人穿上死亡之衣,然后在腰围上系一条白色丝腰带,在阎王殿外的一棵高大黑核树下的风口处坐下来。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个人世界半圆形的膝盖上,把头颅放在大众世界的狭小宇宙中,用记忆去抹掉思想的虚皱,如同人们在红色尼龙绳上翻晒刚洗过的白绵布床单。”

                             3

我阅读着过去的日子,回味着这些事发生以前的美好时光,那时的空气质量以及社会道德秩序,还可以用美妙二字去赞扬去歌唱。可是临到一个生命入世时,或者说另一条生命体出世之际,仿佛天变了,地变了,风变了,水变了,人心也变了。

“有人这么写道:你,让我降生在宋代白塔窗边外的空间,你就象白塔外宝寿寺四周的这些钟声。钟声停后,却能使无量宝塔塔檐四角的铜铃寂静起舞。生命在运动。黑暗轻易地进入人心,把它变得漆黑一团,好似老子写完《道德经》盘腿而坐、微眯眼睑、神情内敛、中拇指相扣灵魂出窍去关闭了宇宙的百叶窗。人心中,这贪婪在古老的痛苦之中将黑心白心红心排坐次,黑心是老大,白心是老二,红心是老幺。有时,它们也会大声讲起关于潜规则起源的漫长故事,然后,好像顺庆区滨江路外的嘉陵江在暴风雨中停止了流动,江水聚拢在岁月寂静的燕儿窝之夜四周,焦虑不安,充满对自己的疑问。为了你也为了我,因为我坐在江中道德良心船上恐惧中等待,也为了救赎在空位的岸边得到惊人的美貌,而左边,端坐着邪恶碰瓷发生者;为了金钱,有人卖爹、有人卖娘、也有人卖儿女、有人卖房卖土地,更有人出卖祖宗,把一切都变成金钱后,就可骄傲地对人说,我除了有钱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4

当然,人心并非变好了,而是变坏了,变得六亲不认唯利是图了。风水也不是由山清水秀变成人间仙境,而是变成:风有臭味水有毒,动物生存都想哭。天变不是好事儿,蓝天白云变成灰蒙蒙雾霾。地变不是好事儿,不种庄稼不种树木花草,偏想去种混凝土森林。在都市里种植的森林,长得又粗又高又大,常常让山上的森林萎琐低头,不敢见世人,心里嘀咕:城市里仿佛又回到远古恐龙大灭绝前时代了,树大无人情。

“应该在梦里做不能够再做的事,缺少一个在说话中说话、在听中听、在词汇中温馨逗留的地方。老子啊,当我们读一回《道德经》就失去了自己,消失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中时,你就答应即刻修改此句,既然如此,你删节《道德经》后,与它还有什么相干!当年喜欢踏着历史文明思想大道前行,思想大道原是一条荒芜路,它被人走过上千年后,由崇山峻岭开拓成羊肠小道。你记得一清二楚,最先将崇山峻岭开拓成羊肠小道的人不是人,而是神经的稻草和细枝在一只萤火虫飞过瞬间熊熊燃烧!我们的身体,如同这些送往电渣炉的废金属,熔炼的时间要长一些,只有欲望不灰心,还想与黄石公园沉寂的超级火山在地平线上炭碳亲吻。”

                             5

我十分痛苦,常常望着变幻的天空唉声叹气,自言自语说,这变化的天和变幻的人直接影响儿孙们生存环境。人出生前如同无菌温室的禾苗,他面世时的环境铸就其体魄和性格。因为饮毒水长大的生命体,要么被毒死了,要么百毒不浸,比毒水更毒,所以他们降生后听见第一句话脏话,睁看见的是灰蒙蒙雾霾天空,呼吸的是缺乏道德约束的变味空气。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和成长,其生理心理建构的复杂性可想而知。

    天好像一具变幻色彩的身躯,蓝黑白是本色晶亮的肌肉和谐地印在穹窿里,人呀,总想与你的思想战斗,战争檄文并非骆宾王写下著名《为徐敬业讨武檄》,最后一句“……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而是“人定胜天,战天斗地”。仰视,从你额后的黑悬崖开始,看啊,它在那儿,在空中,用巨大的暗物质拍打着月亮美丽、撩人和凄婉的激情。走入他的影子里后,你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你的情敌在那儿,你像战友一般爱他,仗打得很大,尽管事先就已失败。再说,这也不是你所寻求的胜利,可就是这场战斗让你们搂抱在一起,喜得发狂,累得要死。”

                          6

叹归叹,怨归怨,一个平凡人,我无力去改变什么格局。有时,只是有些不甘心,时刻抱怨说:真不敢去想象,这个天变地变人变风水变为何如此之快?眨眼间,几千年厚积薄发的传统道德文化,竟遮挡不住社会风气的变味。

“这里,在我的电脑里,在秘密中,因为有微博的地方将更糟,惊讶地发现无法用情歌捂住耳朵用文字塞住眼睛,仍然听到辅地砖受刑时的呐喊、看见行道树口渴时喝地沟油呼吸汽车尾气。这里,在寂静的玻璃球中,在掠夺这可怜的背景下,要让它干净或跌落金银币只需轻摇一棵树。我在这树下等待,好像在等待约会,不知你是否很忙,忙着去上市公司搬印钞机印钞票?在这些约会中,世人们数着利市或不利市有形的手或无形之手。黑心的财神,他的心意在深夜中宣告最初最丑陋的颤抖诞生!”

                          7

对于邪恶随意残杀当代脆弱的道德良心这样的生命形式,我们会感到不适。对于它的随意破坏阴阳平衡显示出的愚蠢,我们会惊骇。在我们眼里,它是个笨蛋;说好听是无知,说难听是恶毒,说本质是人原始兽性。在它们看来,这一态度也非常合情合理。尽管当代人经常说些传统道德话,有时候也干些复杂的事,显然,因为心灵的一次尘埃堆集落定,不合时机的胆大妄为,它便摧毁了一份合谐而复杂的美丽,它比道德良心能写出的任何东西都要复杂得多,丑陋得多。因此,认为社会人心的死既是完全微不足道的,也是一种灾难的,都是合情合理的。去适应这样的悖论总是令人不安,但这问题却影响广泛而深远,由此引出了人们关于生存环境,生存状况的无数抉择与困惑。种种矛盾迭加后都因此更加突出,这些矛盾存在于我们的哲学中,存在于我们要弄清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处位置中,也存在于我们与地球上其他居民的关系之中。现实是,我们不知该如何思考死亡,无论是一根草一朵花的死,狗的死或猫的死,抑或我们自己的死。

“但愿有个家国梦的理想,人人为理想而死,对死亡气氛的悲悯在此出现,出现在它神奇神秘神妙的美当中,出现在迷失者、渴望者和对某种信仰虚空的人面前。该送的见面礼也送了,为了庆祝初冬的雪花和金色夕阳返照桃花渡,我给上天祭祀了自酿的黑葡萄酒,也借用了一名黑芝官的夜光杯,写了一首很快就被抹去的律诗:“棱棱山骨入清虚,渺渺水畔木叶疏;秋风忌讳桂香至,春花那知天下书。但愿由于他的虔诚,刻在菩提树上、刻在相思树连理枝上、刻在李白“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船板或香车美女的大胸乳沟上,消失在人们高谈阔论“爱你一万年”的歌曲的《道德经辞海》中;最终能在我们封闭和悲泣的臆想中找到。本来应该卑谦地、有条理地、一件东西或另一件东西、一种思维或一种思想地恢复当代道德良心秩序,置它于十三亿人的共同遵守下,不知道攻讦是来自于我记忆中的“心灵鸡汤”、还是来自我感官的非洲最毒的黑曼巴蛇。习俗、谨慎和我的白砾石中国象棋子的一切嘲讽都证明:任何试图去拯救道德良心的生命是徒劳的。”

                              8

这不是个人问题,因为大自然是一场缤纷热闹、川流不息、饮酒狂欢的盛宴。我会跟着我的文友们一边探讨文章结构,情节和细节去川北嘉陵江青居镇闻名天下的359度深截曲流,并且在凉亭子羡慕目光中从烟霞岭上一步步走下去。我们会在一个曾经孕育了青龟和白蛇的小池塘边踯躅,用阳气去感受阴柔的存在,用阳气去抚慰冷血动物的心灵。我们也会在春天里去那里寻找到青蛙卵,它在一片青色凝胶状的培养基中,一群生命正在孕育。每一条青色卵带都包含数百、甚至数千个小生命。我们不曾想下一次来游玩时,池塘里满是蝌蚪游动,就好像一张印满标点符号的透明纸。我们相信但是下一次再来,蝌蚪就会少很多。再下一次,我们必须使劲找,才能找到那些正在变形的小青蛙。又一段时间后,再去时,只能去朗诵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多年来,我们去烟霞岭眺望嘉陵江曲流不下二十次,任何一次的感悟都是深邃而直观的,越升越高的朝霞一寸寸抚摸着牛肚坝,将牛肚坝的无数水潭,小山包,树木竹林,炊烟,牛羊鸡鸭,童谣等等观摩一遍后,涂上了一层比金黄色更加耀眼的色彩。牛肚坝上嘉陵江曲流在朝霞中变幻着色彩,或明,或暗,或红,或黄,或青;有一种物相通达变幻之理:环如曲流,曲流似环;这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却又在天地掌握之中。文友们明了后,禁不住仰天长叹:女人手镯的内涵就是曲流的内涵,曲流就是巴蜀天地的内涵,巴蜀天地就是大道的内涵,大道就是生命的内涵,生命就是道德良心的内涵。巴蜀天地创造了神奇,神秘,神妙,也铸就了灵性,古老,自然,奇诡,浪漫。千万年来谱写了:仙源在蜀。道源在蜀。文宗在蜀。才女在蜀。易学在蜀的巴蜀独特文化。

“社会生病时,变得很浮躁,人体当中非常寒冷;为了用一个光纤般的无障碍空间通道传输,为了用冻僵的手指去抚摩沧桑的脸并把它带去死亡,带到长期卧床的肾病的守护者旁边。黎明或黄昏用抑郁使不良医生们跳楼用癫痫使这些病人兴奋、狂热。绑在痛苦的溺水者脖子上的石头的夜。穿过我们所生活的密封、禁的地方,我们在那儿面临着非道德稳定的威胁。你和我,阅读没有用;但为灵魂所需要的东西的人,满怀敬意,向拜金主义的小时代敬个礼,但愿它的名字几世纪后都散发出黄金奢侈味。”

                          9

我这天唯一的勤奋就是此时才用钥匙捅开卷帘门锁,弯腰提着门把手向上翻转卷帘门,接着向前走进二步,又轻轻推开二扇落地玻璃大门,径直走进了道德良心之家。进门前,我将钥匙收好挂在后腰皮带扣下悬垂,让它脚上头下悬吊中去思考那把钥匙开那把锁的问题。刚进屋,我听见看见了灵异之事。一只拳头大巨型黑蝙蝠伏在白墙上,见人走进屋去时,吱…吱…地叫了二声,然后轻轻说道德也死了!良心也死了!我听得愣怔,又见黑蝙蝠在墙上慢慢爬动着,一边爬还一边拉着尿。只见它刚爬十几步,“啪” 地一声响掉在彩色地板砖上。我惊异的目光去看墙上蝙蝠尿,尿在墙上隐约显现出二个字来,一个字像“金”,另一字像“钱”。 我看完字,低头去寻觅地上黑蝙蝠,黑蝙蝠早没了踪影,我心一下子绷紧了,相信黑蝙蝠不可能透彩色地板砖而遁形,但它在三秒钟内不见了。我再抬头看墙上字迹,尿干字散不见痕迹,我虽是一个从小见惯灵异之人,不惊诧于灵异而惊诧于墙上二个字和黑蝙蝠的叫声。

“心理学研究领域富有才智贡献莫过于人死后灵魂存在,而我们头脑里司空见惯的各种动物、动物产品、动物的身体构造都是死亡即烂。于是,一本叫做《心灵学》的书泄露了死亡的痕迹,又为人类自高自大增添了佐证色彩,用“意识和无意识”去研究,它认为各种世界观总体上是要帮助我们管理对于死的恐惧。这是在说所有世界观。以宗教为例,道教对永生的许诺相当明显,成仙飞升;儒家世俗信念体系拥有他们自己的死亡防御机制,竹林清风般模仿自然。现代的超时空研究更诱人,让人脱出时空束缚而将生命无限去延长。”

                         10

我想写一本书,名叫“道德良心生命日记”。将当代一切原故写进去,留待后人阅读。但是,缺少社会道德良心自赎者,积德行善奉献者的行为档案,有人说这档案像是被骗子们编写进一本有关当代人《道德经辞海》书里去了。骗子们常常捧着这书去黄连湾公墓里他老情人坟墓前阅读,读书前,他不叫老情人名字,而伤心地叫道:死去的好老婆,你野老公编写的这书与综合性大型辞书《辞海》相类似。《辞海》书十年更新一次内容,《道德经辞海》书五年更新一次内容。后来,有幸读过此书内容的人,惊叹于它厚重、博大、慈善情怀,它是几千年来唯一一本有关积德行善社会道德良心自赎的文献。它既折射出一个时代人心“由恶向善”地思辨内涵,又彰显传统文化的良善本质,不失为一部弥足珍贵的善恶史记。此书也收录了古本《全相二十四孝诗选》全部内容,并将其作为《道德经辞海》第一章重点录入。由此可以预见,此书影响因子,不会低于大英博物馆,珍藏的十七世纪文献资料《善恶经》的全部价值。我不知骗子们的老情人听没听见,老情人一次都没回答骗子们,骗子们还是常常去公墓对她阅读。

“有人说,老情人长得最性感处是嘴唇。她嘴唇嘴角上时刻挂着蜘蛛网般的微笑,这微笑在她胡思乱想中消失,一会儿又显影了。她贪玩,常拿两面镜子在滨江路生态公园绿草坪上玩,她左手拿着凸镜,右手拿着凹镜。她用凹镜去发散,用凸镜去聚光。凹镜将不安分光线分化发散,使燥能消逝于无形;凸镜将千万缕阳光聚合为一个点,星星之火随之燃烧。她将两面镜子放在阳光下对射,凹镜发散的能量与凸镜聚合的能量相等时,会产生一种奇异感觉。老情人眼里各有一个字左眼是聚、右眼是散,她想着聚散时,心动了。因为凹镜凸镜一散一聚照出了人无知的眼皮,使她平生第一次看见了写在眼睑上的轻重二字,所以她在字里瞬间明了,人是来自聚散生死同时拥有下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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