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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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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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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雅秋天的札记

 

  对我而言,秋天是一个观察的好季节。然而,自己长期融入都市季节里生活,让内心无形之中缩小了观察的视野。

  记得年少时乡村生活,秋天的丰收景象让自我心底产生出无尽的喜悦。如今受地域环境的影响,渐而对季节产生盲目。这些年,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都市一方角落里的井底之蛙。虽每日穿行于繁华的高楼街区,然视野的狭窄不得不导致身体思想的局限,这总是不好的。时值秋天,同在都市生活的一些人,往往对季节失去这些印象。他们偶尔会通过一地枯黄的落叶去感知秋天的临近,这样的感知实在是表象肤浅了。更有甚者,一些人也许已经丢掉了季节的某只鞋子,人过多的是成为了金钱下生存的奴隶,而对自然本质生活却与自身甘愿产生出一些距离。

  我无法想象,人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去脱离季节,生活将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其实不太喜欢被固定在世界某一个支点上,去单线条的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将会被局限,既而转变为生命的局限。生命无论如何都是需要如线段一样无限延伸的,通过这样的延伸,我们的生命才会焕发出色彩。所幸,那天马行空,自由驰骋也不失为生活本真状态。

  当我们在生活中去做一件事情,起关键因素的还是过程。然而,某些人往往到最后还是重视结果。如果是这样,那么拿生命的结果来说呢?答案只有:死亡。谁愿意这样去做呢?由此,生命还是在于过程美,忽视这样的过程,离死亡也就不远了。人生的意义,更应该咀嚼生命的每一个过程。

  说了这么些啰嗦的话语,无非是想阐明自己对生活的认知,就到此为止吧。我并不是一位太懂得生活的人,若是说多了也是一门空想,我不想成为空想家,只想作为生活中的一名善良诚实的普通人。哪怕走的再远,再艰难,只要带着思想同行,其它的已经无足轻重。

  10月初上,自己再次扮演了生活的旅行达人只身远行。那初秋的雨,带给大地的是一曲丰收的歌。八千里路云和月,是诗情,亦是浪漫的等待,等待着与新疆大地的再次相遇。说来,这已经是我第五次去往新疆,加上每一次选择的季节都是秋天,所以新疆的季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南疆阿拉尔歇息一晚,顺便缓解一下长途坐车引起的疲劳。第二天一早就与前来接待我的主人,农一师科技园区工作的陈虹女士,市电视台的制片人王亮先生以及市文联工作的刘杰龙先生,王超先生一起约好,去往沙雅。

   路上,与这些热情、豪爽、坦诚的兵团朋友们一起讨论了不少新疆话题。大家闲情逸致,彼此幽默诙谐畅聊,使得整个车厢都被其乐融融的氛围笼罩着。负责开车的王亮先生因为职业习惯,在车后箱随时准备着一架采访摄影机,以储备旅途的影像素材。

   车开出阿拉尔市区,眼前视野逐渐开阔。降下车窗,微微秋风,不知不觉吹向着我的脸旁,亦是如此温柔善良。这一丝清爽的凉风啊,为我们散去着温热。更有从风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弥漫在空气中,让美的迷惑也成为了一种幸福。举头仰望,辽阔的蓝天,悠然的白云,层次分明,犹如欣赏着画家手中描绘出的水彩画。这一切,在新疆大地,是再寻常不过了。

   此时,我的笔稍作停顿,再写下去岂不要与标题脱轨。那些个天马行空也好,自由驰骋也罢,也需要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不是吗?

   还是谈谈秋天吧!

   我以为这样的季节是萧瑟的,凄凉的,伤感的,却不成想自己错了。当我在多少个梦里想象着秋天的那种绚烂,热烈与静美,与自己的实际生活范围,又拉开的很是遥远。我渴望着这样的梦融入现实,可惜,终归是梦,梦能这么轻易实现吗?还别说,今天来到南疆沙雅,没想到梦与现实,两者产生的是如此吻合。这般的梦啊,让我在南疆的热土之上终于做活了,内心表现出了由衷的欣慰。

  在沙雅,秋天的朴实与华丽并不是迅疾转身,而是一种自然永恒的象征。放眼这块土地,视野是如此的辽阔。看啊,那一片片金色的胡杨如同电影里的长镜头,一点点布满视线,已经不需要赞美了。胡杨本身自然的色调在此渲染的是如此热烈均匀,同时给予这个季节的土地换发出粗朴与极致色彩,让我获得从未有过的喜悦。

   漫步于沙雅胡杨林,内心不存有丝毫浮躁气息。在这里,心自然而然保持着平静,并与这宁静的世界,彼此和谐是多么完美。当我去欣赏胡杨,欣赏的或许不再是胡杨本身,而是它那种从内而外透射出的精气神,这样的精气神是需要我不断融入到生活中去。

   那天,与几位朋友穿行在沙雅的一片胡杨林里,我是以一种虔诚而专注的姿态去仰望着周围的一切生命。那些胡杨,无论怎样,是生而不死,是死而不倒,还是倒而不朽,它们在大地中间,自始至终都以高大的身躯巍然屹立。在我来看,它们就是一支永不消失的大兵团,并且继续创造着力量。

   有人说:“一棵胡杨就是一个兵团人,一个兵团人就是一个英雄。”这由此让我想到了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兵团人民,他们朴实,坚强,深厚。我虽然不是兵团的一员,但今天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接受着兵团精神的洗礼。(2016.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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