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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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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第十六章

借着改革的春风,这个黄土高原小县的民营企业也开始生根发芽,一时间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齐刷刷地冒了出来。其中,以刘巧珍和张柯南最为典型。

然而,任何事物在发展前进的过程中都会变,并非一帆风顺,即使这充满活力的新企业。

这一年,巧珍经历了人生最为艰辛的一段日子,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马拴都觉得后怕,巧珍嘴上不说仍心有余悸。

大年初二,从高家村娘家回来,刚进村口,远远就看见婆婆颤着脚在村头焦急地左顾右盼,见他们四口回来,急急忙忙赶上来,一把抓住马拴的胳膊急切地说:“快,快到猪场看看,有几头猪生病也不吃食,趴在那一动不动。”

巧珍和马拴听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也顾不上多问,叫马铮陪着奶奶领着妹妹先回去,两口急忙赶到猪场。公公和一个本家大哥站在猪圏里皱眉叹气,巧珍几步上前张口便问:“咋了?上午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唉!”马拴爸长长叹口气,问巧珍,“你看看,这说不吃食就不吃食啦!中午我来喂食的时候个个都挺好的,还溅了我一脸猪食哩!”

这时,马拴跳进栏里蹲下来挨个儿仔细查看,站起身满脸沉着,看看巧珍,摇摇头没说话。巧珍急了,大声嚷道:“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咋样啊?”

“恐怕不好,这几头猪有点发烧,是不是得了瘟疫?”马拴搓着手看着三个人直摇头。本家大哥就劝他们赶紧把病猪抬出来,趁着外人不知道,赶紧或杀或卖,免得传出去影响不好。几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几年马拴养猪也是出了名的,技术还算不错,要是他都说治不好,方圆几十里就没几个敢说治好的了。

巧珍听了没说话,自己脱了羽绒服跳进猪栏,几乎整栏数十头猪都无精打采,趴在地上哼哼直叫。有一头眼睛已经充血潮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一头连头也抬不起来了。情况最好的那头“黑黑”鼻孔里满是粘液,叫声嘶哑。这可怎么办?年前已经跟几家客户说好了,就等着二月这批猪出栏宰杀做火腿肠。要是这批猪出了问题,不但供不了货,赔款不说,刚刚辛辛苦苦打开的市场恐怕又要丢了。

巧珍的心情极其沉重,望着那一头头生病的猪,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抹去脸上的泪珠,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抬头问马拴:“怎么办?”

“还能咋办?照哥说的意思,赶紧杀了吧,冷库还有地方。”此时,马拴也没主意了,只是一个劲的搓搓手说。

“你说什么?”巧珍脸色发白,咬住嘴唇追问。

“放到冷库呀!”马拴压根儿就没有悟出巧珍的意图,仍然在一字一顿地说。

巧珍听了,蹲在地上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气得两眼冒出火花,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你咋恁私心,病猪你都敢卖?出了啥事儿,往后还做不做生意?”

“那,你说咋办?”听巧珍这么一说,马拴也没主见了,嘟嘟囔囔看着爸爸和本家哥哥说。

巧珍叹口气,搓搓手上的泥,扶着猪栏的矮墙站起来,看了看满圏的猪急促地说:“打电话给董文清,让他抓紧时间来一趟,要是能治好最好,要是治不好,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巧珍顿了顿,又说:“报告给县防疫站了。”

“啥?那,那这几十头猪都不要啦?”马拴听了大吃一惊,马拴爸不由得颤着声问:“巧珍,这可是咱煞费苦心忙活大半年的呀!你,你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巧珍苦笑着看看公公,苦口婆心地劝道:“爸。我知道,这就给董文清打电话,等他来了咱再说吧。”

直到第二天下午,董文清才急急忙忙从县里赶过来,一见面就握住马拴的手,连连道歉:“马拴兄弟,对不住啊,俺去他姥姥家喝多了,到中午才回来,一听说你打电话找我就赶紧来了,咋的,出啥事儿了?”

董文清二话没说,一头钻进猪栏,用手摸摸卧在地上的那头猪,又用手掰掰眼睛,又敲了敲猪的蹄子,他惊讶地说:“不好了!这像是六号病。”

“有啥办法吗?”巧珍焦急地问。

董文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恐怕这栏猪保不住了!”

一听这话,巧珍、马拴都傻了。这一夜,他们没合眼,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再看,已经有几头断了气。马拴还好,在巧珍心里看来,就跟自个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似的,心里似刀割一样的难受,整个上午都待在猪场,半步也不肯离开。陈泽水和巧玲听说,也不顾家里有客,骑着摩托急急忙忙赶来。

董文清望着断气的几头猪,又进了猪栏。

一直折腾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天渐渐地昏暗了,董文清这才从猪栏里钻出来,手上,横七竖八地沾着麦草黄泥;脸上,也不知是汗是水顺着脸庞淌下来,冲出一道道泥沟。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都跟唱戏大花脸似的。马琳来叫吃饭,见到大人们这副模样咯咯笑个不停。此时,除了这个天真的孩子,其他人连嘴角也挑不起来,巧珍扶着马拴的胳膊颤着声问董文清:“你看,还有救吗?”

董文清看看巧珍夫妇,抹了一把脸,脸上的黄泥更匀了,又望着巧玲和陈泽水说:“尽力而为,这几天好好看着,估计还能救活一些。”

“你们几个多操点心,就按照我跟你们说的方法好好伺候。记住,这几天猪圏里千万不能离开人,要随时观察,有什么异常赶紧跟我说,一定要及时喂药,保证猪圏温度,不能再受凉了,每天要进行消毒。”说罢,他又嘱咐了一遍。

巧珍心乱如麻,欲望太多是她烦恼痛苦的根源。可巧珍的这些欲望,是她用汗水换来的,不是凭空瞎想出来的。

董文清抬头看看太阳在西山口晃荡,洗把脸,伸出手腕拉开袖子看着手表说:“好了,我也得趁着天黑前赶回去了,明天过来看看再打几针。巧珍啊,已经不行的猪就赶紧拉出去啊!”说完,董文清不顾大家挽留骑上车就走了。

巧珍顾不上感激,连忙给猪圏里添火,收拾猪食拌药,挨个挨个喂。有一头实在吃不进去,巧珍心里急了,顾不上穿的新衣服,抱着猪脖子,用棍棒撬开嘴,叫马拴一勺一勺地往里灌。

巧玲和陈泽水本来都饿了,见姐姐、姐夫都忙成这样,也不好意思说吃饭,只得跟着在一旁忙活。最后还是婆婆把饭又重新热了送到猪场里来,饭端到跟前,巧玲两口才抓紧时间吃。马拴也赶紧糊了两口,回头再看巧珍,两眼盯着猪群,两手捧着碗,筷子横在碗上动也不动。

听见马拴劝,巧珍摇着头说:“你们先吃,我不饿。”等大家都吃完了,这才勉强吃了小半碗,又跟马拴商量俩人轮流值夜班。婆婆心疼儿子媳妇,劝俩人歇歇。巧珍勉强一笑说:“妈,没事儿。”

夜里,巧玲跟陈泽水住到马拴家里,巧珍和马拴则在猪场守了一夜。

初四这天,巧英听说了,也和她丈夫一起赶过来。

一连守了几天,活着的猪就剩下没几头了,死猪在巧珍的坚持下,按照县防疫站的规定,就地掩埋。埋猪时,婆婆哭得眼泪汪汪,公公也抹了好几把眼泪。马拴怕巧珍心里难过,正要劝她,谁知巧珍反而冲他笑笑,“没事儿,咱不是还有几头老母猪就要生了吗?”说完,扭头就往猪场走,马拴紧紧跟在后面,还是赶不上巧珍的脚步。

接下来的几头猪,一家人都用了心。过了十五,年就算过完了。巧玲开学上课,巧英到县里租了个门面卖衣服,陈泽水马不停蹄地联系客户,巧珍则带着马拴守在猪圏里,生怕猪又犯病,毕竟这大半年的收入就指望这些母猪了。

就在交货日期越来越近之时,巧珍和马拴的心也越来越急。生猪就剩这几头,连预定的零头都不够,可是年关刚过,大部分人家的猪都赶到年前卖了,上哪儿去找?巧珍本来就大度,这时也是急的一连几天睡不着。马拴天天等陈泽水消息,急得头上原本浓密的头发,挠掉了一撮又一撮。

这天,俩人又在猪场忙活了一夜。天亮时,巧珍开开猪舍门,站在场院里伸伸懒腰。

二月里,草长莺飞,燕子归来,就连院子一角的榆树都眼看着咕噜噜的要挂榆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刚从土里钻出的味道,刚抿嘴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猛然想起这两天就得抓紧时间做火腿肠。过了正月,火腿肠工厂就要开工,眼下生猪凑不齐,连一向沉稳的陈泽水都催了好几遍。霎时,巧珍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了。

马拴跟着出了猪舍,站在媳妇身边。这些天下来,巧珍身体几乎瘦了一圈。是呵,一天从早到晚忙碌,就连他这个大老爷们儿都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家呢?望着巧珍消瘦的脸庞渐渐失去原有的光鲜红润,马拴心疼了,轻声劝道:“要实在没办法,干脆把猪场卖了,以后再挣也是一样的。”

巧珍扭过头刚要说话,就听见大门外一个憨厚的声音:“马拴兄弟在家不?”

马拴两口走到门口一看,高立志领着刘玉兰推着摩托站在门外。巧珍俩人赶紧拉着他们进门,高立志一摆手,显出他那当官的架子,“不了,俺俩来就是问问恁还要不要生猪,俺村有三四百头,都快出栏啦!”

“啥?”巧珍吃了一惊,高家村他们不是没去过,都说他们的猪已经提前订给县里一家公司了,怎么反而又冒出三四百来?巧珍撇开马拴一步跨到门外,拉着玉兰问:“嫂子,立志哥说的是真的吗?”

玉兰张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高立志在一旁大吼:“有就是有。娘家人你还信不过?一句话,要不要吧?”

马拴和巧珍看见高立志又急又恼的滑稽模样,都笑起来,巧珍抬手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朗声应道:“要!我们全要啦!价钱比市场价再多一毛。”

半年以后,巧珍和马拴才辗转知道,这批猪是高立志得知他们出事后,找到预定高家村生猪的县副食品公司经理张柯南,请他帮忙才挪出来的。更让巧珍想不到的是,张柯南非但没有丝毫为难高立志,还大度地将高立志退回的定金又交到他手里,叫他下一批猪出栏后还送到副食品公司来。以前咱们农村人看城里人总觉得他们精明小气,巧珍他们做生意碰到城里人也总是叫陈泽水出面,生怕被人看不起。而张柯南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管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只要是踏踏实实干事业的都值得信赖。在巧珍他们心里,这回欠了张柯南一个大人情,将来有机会一定得还。而在张柯南眼中,刘巧珍不愧是女中豪杰,有能力有担当。自从听说她宁可亏本,也不卖病猪,就深知这个女子值得深交。这一批猪自己公司并不着急要,同样出来做生意都不容易,与其兔死狐悲,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能借机交到刘巧珍这样的朋友,将来拓展事业也能互相扶持。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个道理交际甚广的张柯南极为明白。

病猪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高家村的几百头猪第二天就送到肉联厂,巧珍又忙着督促陈泽水带领工人生产装箱发货,看着满载一箱箱猪肉火腿的冰柜车排成一排,从厂子大门开出,巧珍等人都松了口气。马拴和陈泽水乐呵呵地互相拍拍肩膀,正要相约去喝两盅,陈泽水一瞥马拴身后,巧珍两眼悠悠一闭,双腿一软摇摇晃晃瘫软在地。

“巧珍,你怎么了?”马拴关切地问。

“不好了,姐姐晕过去了,赶快打120呀!”

“快,快!”马拴满腹忧虑地望着昏倒在地的刘巧珍,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我没事……没事,快把我抱回去!”巧珍含糊不清地说,刚才的一幕吓坏了他,他赶紧把她抱回了家中。

巧珍心里装着猪场,只在家里歇了一天,就又跑到猪场里了。

马拴劝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听,阴沉着脸说:“好几头母猪都快生了,在这个关口上决不能大意,上次猪病已经使猪场元气大伤,这一次可不能再疏忽了。”

这天离母猪产仔预计的日子已经过了十来天,眼看着母猪的肚子越来越大,就是没有动静,巧珍几个轮流守着,生怕出现一点意外。已经是阳春三月,猪栏里还生着炉火,一进门就是一身汗。就这样,巧珍还是领着人守着,一连几天几乎一步也不曾离开。

马拴回家吃完饭回来替巧珍,一进门就摸着脑门说:“这天好端端的,突然就刮风了,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

一旁本家听了,笑着回应:“可该下雨了!从正月到现在,多长时间了一点儿雨都没有,地里早就旱成啥样啦!就那几口井,咱这儿人家又多,浇地也轮不过来呀!”

巧珍听了,皱着眉头,急忙说:

“年前爸说那里顶棚坏了,我一忙就忘了问,不知道拾掇好了没有。”

倏地,马拴一拍脑门,惊讶地说:“呀,忘了,就是这头母猪顶棚,不好。”说着就急忙奔出去,找人找木头,里外忙活,好不容易堵上了一半,雨就下来了。三月的雨,虽然不像夏天的暴雨,但打在身上冰凉入骨。没过一会儿,马拴几个在屋顶就冻得手脚哆嗦,巧珍领着人,边递东西边留神猪舍的猪,恐怕再有不测。大雨洋洋洒洒下了半天,猪栏屋顶还没有完全修好,马铮不知何时跑来,到猪栏前看看就冲着巧珍喊叫:“妈,快过来呀,这头猪看着不对劲呀?”

巧珍飞奔着过来,啥事都赶到一块儿,好几头猪都有反应了。巧珍一边让马铮叫人,一边守住一头母猪查看情况。

马拴在屋顶上听见,把东西往旁边人手里一递,手忙脚乱地爬下来,跟巧珍合力点旺炉子,又生了一堆火给猪取暖,怀着急切而忙乱的心情等着猪崽出来,这批猪崽可是他们的希望。

一直忙到第二天夜里,马拴熬了一夜,眼中布满血丝,看着脚边奄奄一息的猪崽心中懊悔不已,说道:“这是咋了,一窝十一个,咋就没一个活的呢?”

巧珍红着一双眼睛,怀里抱着另一窝的两只猪崽,小心地放到温水里轻轻激着,听到马拴在一旁捶胸顿足,心里一阵刺痛,眼泪就要淌下来。看着怀里的猪崽渐渐苏醒,只觉得喉咙里一股血腥,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和着眼泪咽了下去,劝马拴:“行了,都说你脑袋灵光,依我看是‘墙角里推磨——半转’。死了就死了,就算再哭,那猪崽还能活过来?有那功夫还是看看这几头吧!”

一句话把马拴说醒了,急忙帮着巧珍看另外几头母猪。街坊邻居听说,也都赶来帮忙照顾。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连数窝猪崽,最后总共才活下来十来头。马拴爸拉着马铮的手,踩着满路的泥水,一脚深一脚浅地过来看,一见门口扔的猪崽,心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马拴和巧珍望着父亲悲伤的脸,反倒劝他,“没事儿,只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啦!”

好容易把马拴爸劝回去,这边的猪崽可是让夫妻俩操尽了心。虽说活了十来头,可有八九头都是恹恹的,既不活蹦乱跳也不好好吃食。巧珍和马拴几乎要住到猪场里来,一见小猪崽不好了就赶紧烧水激,到最后还剩下八头,总算熬到满月。

董文清闻讯赶来,到猪场见到巧珍夫妻俩,一个个熬得黑瘦黑瘦,马拴还好,巧珍原本丰腴的身材现在只剩下个骨架子。看看猪栏里的小猪,点点头,把俩人叫到一块儿问:“咋回事儿?我上回来不还好好的吗?巧珍啊,这批猪崽可是咱下批生猪的本啊,你们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巧珍和马拴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马拴微红了脸低下头,面无表情地说:

“老董,这都是我疏忽了,上回喂食时,不小心把过期的饲料拌进猪食里,又因为下大雨没处理好!”

董文清见他这么说,也不再追究了,叹口气对着巧珍说:“不是我说你们,认得几个字就觉得自己有文化啦,更不能说就懂科学啦!可别小看这养猪,一不留神可能就血本无归。”环顾四周,董文清接着又说,“妹子,兄弟,你大哥我知道,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要办什么大企业,可已经办起来的工厂,要是都这样没了,你们会不心疼吗?”

其实,巧珍这时才感到四面楚歌,养猪真不是简单的事,心里无形中存在一种巨大的压力,她油然而生决心寻找一条捷径,不仅把自己武装好,还要武装周围的人。急切盼望改变现状,急切盼望提高养猪技术的心情,像春雨一样滋润着她的心田。

巧珍打断董文清的话,开门见山地问:“老董大哥,你说吧,俺该咋办?”

“学习技术,用科学武装自己!这么大的家业,靠别人总是不行的,再说也是靠不住的!这两年,县畜牧局都会定期不定期开办养殖讲座,还会办学习班,以前我叫你们,你们总是说忙走不开,现在我再问一遍能不能去?”

巧珍两眼注视着董文清,待他话音一落,即刻拉着他的手很真诚地说:“能,你放心,俺一定去!”

董文清听她这么说,知道巧珍说出来的话,就是板上钉钉,点点头,跟马拴握了手就匆匆忙忙走了。接下来一连几年,在县畜牧局经常会看到巧珍的身影。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家里多忙,每次学习班讲座,刘巧珍逢场必到。即使与养猪无关,只要是农村养殖用得上的,她都认真听认真记。后来,随着猪场肉联厂越办越红火,身为厂长的她也越来越忙,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派人到县里甚至市里、省里听课取经,后来干脆在马店办起了辅导班,请县市的专家定期来讲课。令人钦佩的是,请专家的全部费用由巧珍出,而专家的授课谁都可以听,分文不取。开始马拴还有些不解,后来竟然全力支持。巧珍说的对,自家富不叫富,大家富才是真的富,看着全村乃至全乡的人都富起来,心里那才叫踏实。

不愧是劳模,不愧是乡亲们亲手选出的县人大代表。刘巧珍以她那颗朴实善良金子般的心,赢得了百姓的尊重。而她辛劳建起的养猪场肉联厂,也以诚实守信质量可靠价格公道,获得消费者的好评。

巧珍在市场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变得让人刮目相看了,她以惊人的速度向省内外拓宽了市场销售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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