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所有生灵的喁喁低语,都只是造物主叹息的杳杳回音?
我凝视世间每一个人,就像凝视不同角度的你,就像透视不同角度、附带灵魂的自己?
带着深深的疑问,我的笔端充满浓浓的诗意、流露出如水的文字……
------题记
(一)关于命运,关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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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刻在心灵的伤痕,都是人生深刻的印记。
这一道道静默而灵动的笔划,勾绘出人生的轮廓,形成一幅幅凝重的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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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岁月总会在人的身上撒布些尘灰,这就是沧桑;总会在人的脸上雕凿些丘壑,这就是衰老。
满脸的皱纹,是世风吹皱了时光之流,是失望揉皱了空间之帛,是社会和心灵的不平在脸庞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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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大眼睛看着天空,却看不到天意,福祸未卜;我放远眼光眺望未来,却望不到命运,成败未知。对于命运的观测,我是盲者。
命运如此对待每一个人:先让她丰腴、美貌、可爱,再让她干枯、丑陋、可厌;先让他活泼、强健、智慧,再让他病秃、衰老、糊涂;先让他们富有生机和激情,再让他们丧失青春与活力,最终伺机夺走他们宝贵的生命……
(二)时光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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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急遽流逝,空间面目全非。一代、两代的时间,并不长哦。70亿人类,这芸芸众生,就在这百年光阴,全部出生,全部死去。
处在物是人非的时空中,谁能岁月静好?就如坐在风口浪尖的小舟里,谁能避免颠簸、波澜不惊、安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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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依次接纳着我们,又依次淘汰着我们。上天用时光将每个人的一生从容不迫地展开。按照它固有的节奏,车轮滚滚,承载一切,碾压一切,势不可挡,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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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是大海,时光是巨流。有谁能够永远屹立于在巨流之巅?有谁一定永远沉沦于深海之渊?
空间都常常会颠倒,难道时间永不叛逆?时间仿佛极其自律。它似乎只是按一个方向、一条轨道、一个节奏流逝,如笔直的自来水管中的水,绝不象一束整齐发线忽然拓展铺陈地垂下,更不可能散乱无则地飞扬、飘忽。
未来总是悄无声息却铺天盖地地到来。它不是一点一点,或者说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进入现实,而是全方位地扑面而来。待人蓦然惊觉,身心早已被全部淹没---自己已成为未来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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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是辽阔无垠的流沙。人性沉陷其中,生命无限轮回。新与旧的东西,在无边无际的重重矛盾中相遇、交织、拥吻、融合,然后离别,在日益流失间反复再现。
(三)情感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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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一个凸透镜。透过眼泪看世界,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眼泪是咸的,咸其实就是倾向。它是一种情绪、一种看法,至少类似一种底色。
它表明这个人不再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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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千百次惊艳地回头,亲人一次次深情地凝视……你究竟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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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者,他们真的离我们远去了吗?
真正离我们远去的人,是那些我们内心不再惦念、不在出现的人。
“我不是不存在,只是消失在你的视野中。你让我虽生犹死。”
“她早已逝去,但仍然活在我的心中。她虽死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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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你的人,感觉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些像你。她们企图从那些人的身上找出你的影子,这种联想往往有些牵强附会;而最终,你却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在她们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绝对存在。
在那些深爱你的人的心目中,他人都只是相对的存在;因为只有你是绝对的权威。这种加重与模糊、突出与忽略,就像摄影中对取像对象的定格、聚焦,对其它事物的刻意背景化。
有时候并不是她们不在乎眼前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当你成为她们生命中倾心的对象、挂念的主角之后,其他都自然随之成了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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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是底色,那么生活将五彩缤纷。若恨是背景,那么人生将雾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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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若一阵风,婚姻如一场雨。失恋就像一朵的秋叶,它不会永远的挂在那颗已不再爱它的树梢上,总有一个时刻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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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眷恋这个尘世,是因为在这个尘世,有我们激动人心的理想信念、扣人心弦的荣华富贵、赏心悦目的山山水水,以及生死与共的红颜和知己,特别是有爱着我们的亲人和念着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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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帆起航的时候,本来一直高高矗立的桅杆随风俯首。
它们是带着恋恋不舍的情绪,向温馨的港湾,向即将离开的同伴之舟挥别,深深地道声“珍重”;还是满怀期待的激动,向远方未知的彼岸招手,意气风发地高呼“我来了”?
此时此刻,风声,是一首哀伤的离歌,还是一段轻快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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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们总是将剑尖指向别人,刺伤的却总是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剑尖朝外,伤及的往往却总是内心?
(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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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独行在偏僻的名胜古迹,在映入眼帘的满目荒凉间,用心来感受它曾经的膏梁锦绣、珠玑黼黻;也常常置身于繁华的都市府邸,在熙熙攘攘的富丽喧哗间,想象它未来终有一天的寂寞与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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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大得最终我沦为棋子,无论怎么样豕突狼奔,却也走不出这个棋盘。
我在建一座很大很大的宫殿,大得我一开始就迷路,最终迂回其间而不得脱身。
我在造一只很美很美的鸟笼,美得我忍不住钻入其中,成为囚徒。
我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得我终其一生也没有做完,长得永远也无法苏醒过来。
我走遍世界的大地,满眼只是熟人的足迹。千山万水在眼前掠过,但看到的却永远只是心中的风景。
最美的风景,在梦想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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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遍世界的大地,但永远望不尽世界的天空,更看不穿世道中的人心。世界虽大,但都是人心中的世界。至少,站在人类的角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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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匍匐于生活之下默默地前进。
无知和暴力可能让我短暂地凌驾于生活之上。
让我超越生活的,却往往只是一种哲学、一派宗教,或者说一片心境、一份爱。
若终生没有爱,那么等于白来人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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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世间每一个人,就像凝视不同角度的你,就像透视不同角度、附带灵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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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挥挥手,让今天的我与过去的我告别,让凝神、正派的我与散漫、秽乱的我告别,让节操高雅的我与低下卑俗的我告别!
从此以后,你将看到一个奋进、成功、高尚的我。
让我们紧紧拥抱一下!拥抱你,就好像拥抱我自己,拥抱未来的自己。
过去的我是该遭到唾弃的,未来的我是万人敬仰的。
以今天为人生的分野,我要自己与自己决裂。
(五)众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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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暗室,推开窗棂,看到的是:群星映入眼帘,璀璨夺目。面壁思过之后,再推开另外一扇窗,却只看见明月在天,月华皎洁如绸缎一般,拂拭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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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漂泊者的心声:很多人都以为我在流浪,其实我只是旅行。
很多人都以为我没有家园,其实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家园。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五湖四海都是我家园的一个部分,山川河流都是我家园的一个陈设。
但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躺在我家园最中心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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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喜欢用镜子映照自己的容颜,却很少用经典观照自己的内心。喜欢用镜子映照自己容颜的多是美人,喜欢用道德观照自己言行的是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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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都被黑暗包围,蜡烛无法自立,流着泪融化了。
它融化的,不但是自己卑微的躯体,而且是那颗曾经明亮、跳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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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内涵的人,不怕孤单寂寞。不怕孤单寂寞的人,必定富有内涵。他们即便看来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但内心世界必是饱满丰饶、丰富多彩。
深厚的人,不屑掩饰自己的缺点、让缺点自然流露;不急于显现自己的优点、让优点慢慢释放,甘于清贫、微笑着独处一隅。
浅薄的人则吵吵嚷嚷,常常处于“生怕别人知道”与“生怕别人不知道”之间摇摆不定,在炫耀优点中流失优点,在掩饰缺点中暴露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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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群像,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一个国度的缩影。
他们是代表,但无关进步与落后。出名,是一个中性色彩的词汇,无关褒贬。
名人们是跳跃在历史长河水面的一朵朵浪花。
多少年过去,世代更替了,岁月虚无了,镌刻在历史浮雕上栩栩如生的映像,唯有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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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旷野昭示:所有生灵的喁喁低语,都只是造物主叹息的杳杳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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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梦境和白昼的迷思,哪一个更浪漫、更具有诗意?
(六)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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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充满激情时,雷霆是它的演说,可惜人类听不懂它究竟说些什么;一道道闪电是它肌肤上一条条喷张的血脉,可惜人类不知道它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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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中所有的王者都是渺小的,因为真正伟大的王者从不在尘世中称王称霸。
真正伟大的王者不以自己为王,而奉众生为王。
他让众生向善,让每一个人都爱着他人,让他人成为每一个人心目中的王者,然后让每一个人无形间成为自己心灵世界中的千王之王。
他让众生自由,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王者,然后让每一个自己无形间成为外在现实世界中的万王之王。
心中存大我、怜悯众小生,这是伟大王者的基本特质。
对于王者而言,挺立是一种鹤立鸡群的的风度;俯首是一种无比低调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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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从不因为天幕的黑暗而掩饰自己的光明。
(七)理想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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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定要你在茫茫尘俗中作为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大人物,但是在人格上需要是一个大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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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在内心世界能够自立为王,但是必须要有神灵的引导,这个神灵就是你的理想。
这个是神灵绝对不能是别的东西,绝对不能够是你灵魂以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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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由任何的他物来主宰你,那么你在世俗的意义上再怎样成功,也永远只是一个奴仆。
一旦为奴,总归卑微。
(八)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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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灯光,所有的星,都是宇宙的眼睛。
黑暗,则是眼睛背后的深沉。
无边的光明,是宇宙无比爽朗的心情。
辽阔的黑暗,是宇宙辽远的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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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脸是黑暗的,却如初雪般洁净、新月般清丽。
黎明将世间所有的梦都收集起来,珍藏着。不料在白昼的喧哗声中被击得粉碎,如绚美绮霞的纷飞、消散。
明灭的黎明是世间所有梦想深沉的仓库,白昼是世俗喧闹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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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时的梦想,映照醒后的辉煌。
(九)心弦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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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大树是沉静的。但它富有个性生长的枝叶,却是显得张扬。
它平时总是一副沉思默想的样子。风起的时候,像是招手,像是摇头。遇见狂风,它则疯狂,剧烈地抖擞、涣散、舞蹈。
植物的生长,也是一种努力吗?这是一种默然而又坚持的努力。
我在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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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少年是一团火,青春是一簇花,中年是满目的绿叶,晚年是一根枯枝,死后是一堆灰烬。
最热烈的是火焰,最清冷的是灰烬。火焰主动地跳跃、飞腾,灰烬被动地被吹散、凋零。两者是极端的反向,却可因为天然的际遇浑然一体,然后没有伤感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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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山如画,携美眷如花,感人生如大梦,叹功名如流沙。
作者:贺伟奇 贺逸潇
(两人对话间产生的灵感,贺伟奇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