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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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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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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与冰雪交辉的那一刻

 

清晨,小区里喷泉池里的冰凌仍未开化;踮着脚试着踩了一下,纹丝不动,被人破冰的断面有寸许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此冥顽不化,它究竟累积了多少冰凉、经受了多少冷漠?

地板砖上,宿冰积雪仍很顽固,坚硬如铁。一旁被清扫的地面没有丝毫冰碴雪痕,如果不是咫尺之隔有着坚冰厚雪,那么真的看不出之前曾经冰天雪地。冰雪与地面之间径渭分明,没有丝毫的渍水予以过渡,可见冰雪没有一丝一毫的融化,可见昨晚的温度仍在零度以下。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太阳终于出来。冰凌上漾起着一点、一丝、一缕,然后是一点点、一丝丝、一缕缕红色的光影。所有的道路、广场以及高楼大厦的墙面,悄然披上了一层淡红的绫绡。

几乎就是这样一炷香的时间,几乎就只这样一抹淡淡的阳光,天地之间的背景色调就由冷色转换成了暖色!持续了五天、但感觉仿佛是五十年的“冰河世纪”,就这样恍惚间结束了。

冰雪逐渐消融。过一会儿,“叮叮咚咚”、“淅淅沥沥”…… 屋上的水往地面滴落,高处的水朝低处流淌,千万滴水珠运动着、碰撞着、融合着、粉碎着,千万条水流相遇着、交叉着、汇聚着、分离着。水的狂欢,让世界顿时热烈起来了!

天气依然严寒,万物依然沉睡。这仿佛是一场与生命无关的喧哗。然而,人世间的哪一场喧哗,又与生命无关、与人无关呢?尤其是水,水是生命之源;水的狂欢,撩拨和牵引着生的律动。虽然我的身体仍然在严寒中蜷缩,但是我的心灵开始舒张。

           (记于2018年元月30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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