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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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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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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上的那一课

淅沥的春雨像那天弦琴,它叮叮咚咚是如此动听,栀子的芳香弥漫了潮湿的花季,打开尘封的回忆,走入氤氲着阳光与雨露的曾经……如果不是琴弦上的那一课,我是否褪去了童年的稚气与无所事事的心态?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风怒吼着,袭击这间单薄的小屋,风声如涛声一般——像松林的涛声,又像大海的涛声。老师那冰冷枯槁的声音便夹杂在这风里,“那两周后的比赛”,老师瞥了我一眼,又继续地那不含任何感情的声调,“你落选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头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将往日的热情与期待灭得干干净净。老师的宣布,又像是刽子手嘴里吐出的死刑。我握起了拳头,多么想将那嘲笑似的黑白琴键,碾到地底里去,最后又颓废地松了手,只化为一句:“我知道了,谢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双手拂过琴弦,拂过我往日里亲爱的老友,未语泪先流。我是否该放弃?我是否会改变?我如是问着自己,老师的声音萦绕耳畔,昨日的暴雨历历在目。

不,我不会放弃,我的琴弦还在,我的一切都在,我的梦想指引我前行。

我还可以努力,我将用自我的努力证明自己,我将以琴为伴,以琴为师,我不会被打倒,我的琴声将以清晨之辉为始,以披星戴月为终。

窗外,溪云初起,夕阳沉落,山雨欲来,风声满楼。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人呢人呢?说好的演奏,怎么说病就病了!”老师焦急地来回踱着,突然,他仿佛看救星似的,满怀希望地看着我们这群落选者,“你们练谱子了吗?”我猛地一惊,环顾四周皆低眉,大喜道:“我!”“你?……”

我怀着虔诚的心情,朝圣般走向礼堂中央,握紧双手,竟感到豆粒大的汗珠,但当双手接触到琴键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消失了,过往的一切,欢乐与痛苦,化作琵音,化作琶弦,化作翻飞灵动的手指,千言万语都归在琴弦之中。我闭着双眼,但又像看到一切众生相,它使人想到异乡的秋雨,想起那天的清泉,想起如绸的月光……

旧时时光,飞花一般,隔着岁月的河流看过去,昔日的琐碎,都成了可爱琴弦上的那一课,褪去我一身的稚气,告诉我把握机遇,以奋斗礼赞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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