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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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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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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时的成功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人生寂寂。其修远兮,上下求索。吾无以善假于物。因而无以成器,此非妄自菲薄,之后遇一智者而省过。

氤氲的碧空下,我将自己嵌入落满枫叶的草地上,微风扫过我的双颊,给我带来了丝丝凉意。凝视着明镜般的天,勾起了我阵阵回忆:

是一次无言的告别。健步踏入教室,萦绕在耳畔的弦律,是一次次的冲击,敲打着我的内心,正当我沉醉其中,一个枯槁的声音将我惊醒,"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这里现在排练吗?"我没做回答,羞愧地走开了。将要走,一只手将我抓住,没等我询问,已经开口:"你也喜欢音乐吗?有兴趣留下鉴赏吗?"是一个女生,她的那双眼中透露出了央求我也不推脱,欣然接受。这时,课间铃响起,原来,我已忘记了时间。她介绍了自己,并讲述了她学习钢琴的一些经历与见解,我并不很懂,只是用微笑掩饰尴尬。她很警觉,发现我不知所措还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她好弹琴,在她的劝说下,我有幸听了一曲.她双手抚过琴键,如同在与她多年的老友交流感情,她翻飞的手指是多么的自信,她的双手如轻羽,落在琴键上的无声,奏入人心的有力,冲击人的灵魂,剥落世俗的尘土,琴声如飞鸟般盘旋,悠长、婉转、轻盈似风,动人以真,如细雨,细丝,轻、棉。她轻声一笑,惊醒陶醉其中的我。

之后的时间,我常常与她交流乐理,我深知自己学的不精、不细、不入微,有些简单的问题竟也答不上,她亦如昔日,为我解释、作答,我听得入神,她讲得倾之所学。渐渐地,我们成为感情较深的朋友。

记得是一次夏天,我新学了一部曲想与其交流我兴冲冲地,奔到她家楼下,喊着她的名字,但久久无人回应,于是,我敲了她家门,门内毫无声响,兴许是敲门声大,惊动了对面的邻居。"你是找这家人吗?这家早在上周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吗?"我皱了皱眉,低声叹了口气,失落地走下楼。搬家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有些恼怒,甚至我一度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好友或是她有没有把我当成她的好友。

失去了知言,我的情绪陷入了低谷,这样的不堪,落迫、无助与迷茫,无数次捶打着我的肉体,我这失魂落魄的"可怜人"。我本不喜欢音乐,不因为是对它的厌恶而是对自己音乐天赋的否定,因此,我不应该去接触它,甚至我连接触它的资格都没有。遇见她后,她的音乐天赋展现在我面前,我不如她的三分之一,甚至是天壤之别,但她没有对这么无能的我冷漠,她用她的音乐,她的琴声感染了我、激励了我,使我有向上的勇气,有喜爱音乐的资格,从而对音乐深究,至到精通知晓它的神秘与奇妙。我怪她的不辞而别,但也感谢她出现在我最低落的时刻。

后面的日子里,我思考了许久,我不应该失去知音而放弃我所热爱的音乐,我坚信我一个人也能做得很好,受到别人的赞美与赏识,这就够了。

我还可以努力,我将用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我将以琴为伴,以琴为师,我不会被打倒,我的琴声将以清晨之辉为始,以报星戴月为终。

窗外,溪云初起,夕阳沉落,山雨欲来,风声满楼。

几年后,我获得了头奖。其间夹了封手写的纸张:"好久不见,你可安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那时,我知道你会成为最好的演奏者,但你却不能......

泪,已在眼眶打转;心,已成腐朽不堪。那是一次独行的盛夏,我欲行,身后的人早已渐行渐远!

此苦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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