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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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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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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梅香

雨露初稀,初日把半空染红了脸,她羞涩地探出半些许儿头来。她呢,也不嫌弃白色的环境给她带来的不便。她也很老了,老得让我忘掉了她的年龄,未曾去想起。春的雨,携着凛冽的风,裹着雪花,飘扬到了很远儿。它凝结成了冰花,贪恋在白色世界里,初露把它打得很湿,旭日也失去了能量,变得弱不禁风了起来,如同患重病的老人家,佝卧在床上,没有力气伸开腿。等到它融化之际,在于它已被打磨成碎,被热量舔瘦了。

冬春交接,萧瑟不堪。万物陷入沉寂,枯枝败叶,一片凄凉。凋零得略感寒酸,心里空荡荡,苦得让人心寒。闲来也是无事,不妨走走。便依一小道,尽量避开湿滑的路面,这些看似可靠的路面,也未必是心里所想的那样,只好设着法地算计。假使你有动京城的绝色,也经不住被雪藏,藏住的不是你的绝色,是你面对着挫折也站不出,抗不上的勇气。傲寒独立的你,有你飘香,有你绝色。被雪覆盖的你,有你暗香,有你独处。

浅残疏影横斜,不畏寒雪之烈。断残的你,有你的季节,这当愧予你。换而言之,冬日衬托了你,你成就了冬日。树影映了地,地也有了色彩,好比是远处的歌声,飘入耳,沁人心。只须有枝,亦化异花。微微增添点儿色彩,亦能成为风景、壮态。悠寒急迫将之碾进土里,不见天日,一是嫉妒,二是恐惧;一妒其艳,二惧其香。丑态竟出,吾极哂焉。若使幽香,必助于力;若使幻化,肯援于志。它的境界之深,尔等凡子,岂能知其意?

思静则使心安,安心处是故乡。酣畅淋漓地浇灌它,妄想把它带走,于是,你就迫切地思索,用尽浑身解数,也不尽人意。这也是中愚钝的表现。于井底之娃,不可知鸿鹄之志;食天鹅之想,不可得鸿毛半点。我伫立思考了许久,也不知个所以然,但我却无法释怀,这一想也就是这十几年。当我冬日再访故乡墙头梅时,它已被雪厚厚掩埋,早已看不到半点花儿。故乡是值得回去走走的,因为它有我所爱的梅,我对梅的喜爱不必多言,它是三言两语道不完的,现在让我说,我也未必能说出。因为值得留恋的东西太多了,我不得不把那些细小的东西压缩到中,也引发人思考和斗争。迷茫中我失去了所有,紧接着是……

暗香的魅力在于其含蓄与克制。与花前月下的艳丽不同,暗香的魅力则是一种充实和内敛,也间接暗喻了君子之风范也。它并非张扬,而是在恬淡中散发出独特的韵味,这种韵味汲取了一生的力量。暗香不留香,却让人回味无穷。它的魅力在于引人入胜,含蓄地概述了悠悠人生,让人在细细品味之余,仿佛置身于静谧的山水之间;它不声不响地倾入到心灵深处,让人领略到一种超越言语的美好。它的意境并非停留在表面的美感,而是融入了情感的交融与精神的寄托。它集古典意境之雅致,富有内涵与文化之底蕴。

料峭寒风吹进门,暗梅自留香与痕。凋零的花,越是美丽越是谢败;孤傲的花,愈是踏寒愈是高雅。暗幽古香冬瑟瑟,寻头间壁见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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