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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泽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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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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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卧雷雨记

乌云乍起,黑云压着天沉了下来。不久,便飘起了细雨,绵绵如丝,它也与窗打了个照面,悄悄接近,又偷摸给它弄成了“花脸”。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我病卧在床上,不便移动。雷,随即就从窗刺了进来,将我埋没。好久不见的雨在这一刻迎来了高潮,我也与它相会在这特殊的一天里,是凌晨将它带来。

雷从云间划过,泻出的光芒闪着。好似宣告着黎明的到来,抑或是震慑万物所展现出的雄姿。它的来到,搅了我独处且少有的清静,我是很恼火的。愤懑的同时也悲叹自己孤独无助,外面的雨有雷相助、相依,而我一个人困在杂乱的场景之中。风渐起,呼啸徘徊;雨随落,纤转耳鸣;雷惊出,霹雳鸿间。我很局促,不安的心将我吞没,恐惧达到了新高度。

骇人的雷啊,你若是神明,我便是你的追随者;你若是魔鬼,我便与你背驰而行。倘若我不在这环境中,你又能奈我何呢?你狰狞的背后是伪装的面具吗?你也把控不了这个力量吗?世间的万物你震慑了,你还怕这些吗?急促的雨啊,你随雷落下,冲刷了每一寸泥土,每一点尘埃,让其开出花,你甘愿吗?你静默敲打屋檐,细细流淌下,与你倾盆而下的那些汇成一片水,你值得吗?

雷雨啊,你越靠近,我就越惶恐。但我止不住得仰慕你,但我却无法直视你的光芒。滚滚的雷霆会击碎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后拖出光芒来。幻灭感顿然而生,朦胧间,罗生门涌现,穿过它,一株株曼珠沙华冲进视野里。手捧鲜花,越过花海,踏着风,哼着曲,我仿佛找到了纯净心灵的入口,而出口与雷雨下的罗生门相通,扎堆的藤蔓将我束缚,很快……梦也便醒了。

近些天发生的事很让人怀疑真实性,荒唐的事接连不断,我疑忌他们的猜想,说我被邪祟所缠,而我却不以为然,没当回事。临近早晨的雷雨,敲碎了我一切顾虑,淋去了我一身污秽,洗涤心灵深处。雨随风而下,雷伴雨而出。假使这雷,那雨能一直到来,我也不愿再醒,安静睡在理想乡。可惜它持续多久都于事无补,梦总该醒的,你以为你抓得住,掰开揉碎了,再一看,手里还是空空如也。世人皆知美之为美,在此,我也便点雷雨一些事吧。飒东风吹满雨细来,柳傍莲塘轻雷外来。明明就不喜欢雷雨天,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一切的辞藻在这里都黯然失色;一贯的说辞在雨天皆逆转年华。

莫欺少年不知雷雨之变,属以诡辩;莫谈飞火不懂细雨之柔,将以零散。我叹人生无常,所因所得皆为定数,又喜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可叹可喜,又可惜转瞬即逝,没能保留,弹指间便灰飞烟灭,竟如流火散尽般,不留痕迹。雷雨也算是尽了本分了,也称得上尽志了,亦或称之无悔也。雷和雨的相随相融,造了一片天,无尽的黑夜里的光芒,绽放了花朵了呀,此可谓我心忧伤,但其待吾以慷。“你离得越远,我就越爱你”你若犹在,哪里都是晴天。

雷雨过后也会有彩虹,你淋雨踏雷而来,奔向万世远方!雷雨及?黎明至!

二〇二四年三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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