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唤着他的生命
那你将会在错误的地方死去,在离家乡很远的地方,很远……
我肯定你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吧。是无奈也是苦涩。
无助的苦涩颤栗他的全身。
我看到他的眼角流泪了。在黑夜里,他的眼睛和夜色融在一起,饥饿在噬咬着他的胃。
夜晚是如此的难熬,风拨动着轻芦苇的叶尖,摇曳的篝火夹杂着蚊虫的撕咬,他佝偻的身体里连快干涸的血液也被抽走。
他在林木中行走,他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所有的生命青翠,唯独他像一棵快枯死的老树。
这是他的超市,他能与之共舞,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多年没有外出游玩过的孩童。
暴雨浇灭了他唯一的火,用来取暖的火,在他眼中跳动的火,他的心似乎也被浇灭了。
在雨中,淋雨行走,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眼睛,嘴唇,衣襟,就如同一个多年与世隔绝的山人,山顶的风呼唤着他的生命。
他在流浪,双脚走过的距离,唤醒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声音。他已经老去,不再年轻。生病的他,夜是如此的难熬。
肺部的刺痛,咳嗽的无助,他蜷缩在满是泥水的腐木下,任由病痛和饥饿侵蚀他的意识。
我们得回家,他在泪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夜啃食着他的自由
执法者用所谓的法律在抽干无法者的血液,在他们的血肉里狂欢就餐。
秋叶在风中长吟。
他们用法律的帽子遮住自己土匪的微笑。
或许在我们的视角里无法描述这段感情,但是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春天来临一般,遍历四季,不过最后终要成为冬天。
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也麻痹着和他一样空洞的人们,你犯法了,你在喝的是毒药,他让你脑子腐坏。
黑夜里的聚会似乎是生命最后的一次狂欢。
他已经放弃自己最初坚持的自由,在社会和世界的鄙夷下苟活。他再一次孤单了,他失去了她,她离开了他。他抛开世俗的目光,不顾阻拦同她在一起,最后还是孑然一身。
他的心,很平静,平静的出奇,如同冬天的湖泊,太阳照常升起,除去湖面上的雾气,随风划过冰面,不留痕迹,但他确实存在。
墙禁锢着他的灵魂
他套在体面的西装里,在动物皮制的椅子上,聆听自己的审判。
我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的平静美好,直到他们来了,把我驱逐出我的土地,我开始流浪,在我的土地上流浪。
剃掉的头发也随着他最后的坚守掉落在地,被扫进垃圾桶,没人记得,没人在意,他的心那一刻已经死了,他的尊严被践踏,他的自由被剥夺,他的信仰被撕裂,他的身体被制度枷锁,他的的灵魂就此离开了他的身体,不知去往何方。
监狱高墙的阴影在他的眼角流过,缝隙外的自由已经不在属于他了,日复一日,他的心在渴望曾经的饥饿,寒冷的夜晚,但他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高兴地躺在自己的土地上,自由在他的心中开花。
不变的食物里,绿色在消失,红色在出现。
夜晚不在有凉爽的风,只有铁门关上时,监狱里的回荡,无声笼罩着黑夜。
他走的寂静,黑色的石子掉落湖水,惊起的涟漪无人留心,很快便消散去了。
我想回到我的地方,我想回家。把耳朵后的烟扔进火堆里,他在发呆,最后一支,手指搓捻后,还是扔进了跳动的橙色中。
透过栏杆,他的目光停留在外面的世界,他的目光同黑夜一起,滴成了墨。
光照耀着他的起舞
再次沐浴自由的风,许久不见的老友问他为何不接电话,他只是说了句,老电话,老号码。老友听了,在他身旁默默坐下抽起了烟斗。
夕阳沉渐,飞鸟掠过,我从这片土地上来,独自一人,不只是我,还有其他人一起,我们一起到很远的地方,我们在那儿跳舞,我们一起跳舞,所有的男孩都跳。
他如同长者般告诉着年轻的孩子,自己曾经来时的路,我曾在那跳过舞,盛大,所有人都在,我生来不是为别人而舞,我为自己而舞。
我没忘自己从何而来,不在意何时离去。这一刻我的眼里有了光,闪烁着的,望向远方的,有虫在叫,篝火的烟升起,飞虫在眼前飞着,身后有人走过,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现在不冷,他还是升起了篝火,火焰熊熊舞动,鸟吟一直在耳旁。
我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我在这自己的土地上生活,我只想生活在这里。
查理在他的土地上贪婪的呼吸,夹杂着尘土,尾气,树叶划过的青草风,路人的叫卖声,仿佛永远都吸不够一般。
影后,我久久不能平静,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似乎我也像他一样被土地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