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好巧逢佳节,但到底是什么佳节我已经忘了。
大家吃了晚饭都各自找乐趣去了。我独自彷徨于乡间小路,在这难得的清净之地,大抵是余晖也深受这份孤寂的煎熬,尽管已被大地拖下去了半边身子,也还不愿全身而去,还在向大地挣扎着,余光猛然向我扑面而来,透过我脸颊、我的心脏,使我顿感暖意,我不愿这份暖意早早离去,于是我张开双臂,仰着头,尽情地享受着这一份属于我的清宁——孤独中的清宁。来的总是要来,去的总是要去,尽管我挽留了,还是没能留下这一份美妙而使人温暖的一袭斜阳!
我顺着小道走着,不知不觉已夜幕降临,迫使我不得不往回去,路过家门前,只见门窗紧闭,见不到一丝光亮,我想,也许是都出去乐呵尽兴了还没有回来吧。
村里虽不是什么繁华喧嚣之地,但也谈不上破败孤寂。紧挨着我家的还有两户人,我听人声嘈杂,便走了过去看看。乍一看,就是几个老伙计在旁边草地上筑着篝火,大家唠着家常,惬意着昵,酒杯满上,有坐着的、有躺着的、有翘着二郎腿的;有的已经尽显醉意,坐在篝火边,佝着头,手中依然端着酒杯,有的还聊滴捧腹大笑。我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尽兴,听着他们诉说着自己的历史,或是相互间吹捧着。
也许是他们的故事过于精彩的原因,让我能坐上两个时辰默默无言的聆听着。我终究也没能跳出人有三急的世俗,一时间顿感尿意涌了上来,我起身来到一块地里,四处看了看没人,就贴着地埂解决了小便。轻松地感觉总还是好的,我正要回去,定睛一看,旁边上埋着两座坟,这两座坟好像已有些年头了,我从我父亲那一辈得知,这两座坟自他们记事以来,从没有哪一年坟头上飘过白纸,或是有人前来祭奠,久而久之就成了孤坟。我正想着,神还没回过来,就听到一只体态似猫的东西斯叫了一声,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小东西好像是从坟尾处跑出来的,我刚想上前一探究竟,谁料,这小东西凶神恶煞地朝我扑来,眼中还带着杀气。我顿时被吓坏了,转身就跑,怎奈这只小东西已跳上了我的背上,它向我攻击着,抓扯着我的衣服,经过一番激烈地斗争,它终于还是把我双袖抓扯破了。我不解它为什么要这么地攻击我。我的双袖被它抓扯得一丝不剩,在朦朦月光的映衬下,独留一双白净的双臂。这时,它直盯着我手臂上的胎记,眼中不仅满是嫉恶如仇的样子,还略带血丝:“我追了你几世,今天终于追到你了,你把我枉死,让我不能做鬼不能投胎,只能做个孤魂野鬼,我一眼就能认出害我人手上的胎记,你还我命来……”这个小东西突然开口向我说道。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喊救命,过了些许时间,喝酒的几个老伙计听到我喊救命,老伙计们跟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我寻来,我只见几个人影向我走来,便昏睡而去……
我猛一睁眼,看见四处黑压压的,只听到堂弟传过来的阵阵呼噜声,伸手向床头柜子拿起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我叹了叹气,怎会做了一个如此怪的梦?是有什么启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