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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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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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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见故乡月

故乡,对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想写写她,一时竟不知从何处写。想来想去,记得有诗云:月是故乡明。那我就写写我故乡的月吧。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记得在我四,五岁时,爷爷在河里摆渡。对于摆渡者而言,夏天往往是很难熬的:一是要防止暴雨把船冲走;二是夜里守船,总有那么几只蚊子扰人清梦;三是夜里一个人守船往往很是无趣。

我喜欢在夏季和爷爷一起下河守船。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船上,一湾粼粼的东河水,在我耳边潺潺而流,满天的星光一闪一闪的;那轮白玉盘,是那么得明亮。远处,有夜里打鱼人的歌声,悠扬而婉转,水里的鱼儿也“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河边上的青蛙“呱呱”地叫,蟋蟀们也奏起了乐章。在这夏夜,声与色交织在一起,活脱脱一副中国山水画。

小船上,爷孙俩望向夜空。爷爷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我这几颗是北斗七星,那几颗是牛郎织女。不一会,爷爷唱起来民谣,我和着这歌谣渐入梦乡。在这夜晚,月,是愈发明亮,如同一池春水,荡进了我的心怀,润入了我的心田。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长大后,这一轮月在成长中被我模糊了。但我夜晚学习时,她照耀着我;在我独自一人夜里徘徊时,她陪伴着我。月,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她就像一位母亲对远方游子的关爱,也如同我那久违的故乡的关怀。

不知不觉,我已经成年了,回故乡也少了,故乡的身影也慢慢地在我记忆中越拉越长,渐渐地变模糊了。我们都不在是小孩子了,开始为自己的以后,自己的前程奔波。忙忙碌碌,起起伏伏,在不经意间把他乡作为了故乡。

但是,他乡确实难作故乡啊!

记得上一次看月,是在一次训练结束以后,正是农历十六,月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圆。旁边有很多人在一边拍照,一边赞叹着;旁边的友人对我说: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月亮。我当时一愣,然后就是笑一笑,没有怎么说话。再好看的月亮也比不过我心中的那轮明月。那月,再也回不来了。但这月又让我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故乡的人,故乡的情,故乡的景,以及早已离我而去的曾经。

在高速发展的今天,故乡还是那个故乡,只不过有些陌生了。这几年回去时,我总想找回从前的记忆;但是,我发现我找不到了,回不去了,永永远远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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