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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功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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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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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军装

                   周功绪

想军装,是我年轻时的一大梦想,也是那个年代所有青年人的共同愿望。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女,对军装的渴望,对军装的向往,对军装的迷恋,用“日思夜想、如痴如醉”来表达,再贴切不过。

军装,在那个年代,不是一般的“金银珠宝”,可以说,它的关注程度,它的追捧程度,它的火爆程度,胜过八十年代的录音机、九十年代的大哥大、当今的奔弛、宝马和奥迪。

那时的年轻人,拥有一件军装,似乎拥有了一切。哪怕只一件,哪怕褪了色,哪怕不合身,也照样感到无比的荣耀,那种自豪感、那种满足感、那种幸福感,比当今中大奖还要爽上若干倍。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精神抖擞,斗志昂扬,脸上总是荡漾着无比幸福的微笑。用“走起路来如风,讲起话来如神,做起事来如牛”来表达,一点也不为过。那些没有穿上军装的年轻人,看着他人的军装,羡慕得五体投地。日夜盼望着早日穿上它,也好好分享一下威风八面的感觉。一时间,大街小巷、田间地头“我昨天晚上梦到穿上军装”的喜讯,接蹱而来……

上海、南京、武汉等地的一些服装厂,抓住这一重大商机,夜以继日地生产了一批又一批“的确良”式的“军装”。即便这样,也难以满足那些渴望已久、望眼欲穿的年轻人的正常需求。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爱军装就像我们当下热爱“掌上明珠(5G)”一样,爱不释手。我们在外闯荡江湖时,有的担心军装夜间被盗,干脆叠得整整齐齐,“藏”在枕头边;有的头天洗了,尚未干好,次日一大早用火烤干或用吹风机吹干后,再穿上外出;有的像宠爱心肝宝贝一样,将它锁在“保险箱”里,待逛街或走亲访友时派上用场;有的甚至从亲朋好友那里借来去相亲。因为,那个年代,兵哥哥就是美女们心中的超极偶像。

潇洒自信的功海哥,抢前争先、想方设法地从军营里的功伟哥手里谋了一件军用上装,那欢天喜地的心情和形影不离的情感,不知羡慕多少人。

与我同一年来到这个美丽世界的侄儿子周立华,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娃娃朋友。可以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在衡阳87434部队就职后,给我寄来的一张戎装照片,像明星一样,格外精神、格外帅气、格外阳光。不知让我惊喜了多少次,不知让我欣赏了多少次,不知让我回味了多少次。

那个年代的军装,不是一般的俏,俏到连我有好几个亲戚在部队当兵多年,也没谋到。为了穿上军装,我只好找到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三哥,借来15块钱,一口气跑到20华里以外的太平溪老街上买来1米多与军装颜色一样的布料,请我们队里裁缝师傅李代全,比“葫芦画瓢“地“复制”了一件。没想到,这件李氏牌“军装”,也引起了不少年轻人的羡慕和追捧。

那个年代,即使没有军装,偶尔能戴上军帽,用上军用挎包,穿上军用球鞋,系上军用皮带,也依然感到无尚光荣。垭子口乡政府所在地、小溪口小学、端坊溪小学、周家屋场等露天放映场所,一顶顶军帽不翼而飞的怪事,时有发生。

与我同住一个屋场的叔伯大哥周功伟,在湖南衡阳当兵多年,曾在解放海南战役中屡立战功。既是我的小学老师又是我的叔伯军嫂的张翠屏,不仅十分热爱教书育人这个崇高的事业,也倍加热爱军装这个十分特殊的珍品。身材匀称、勤劳善良、爱生如子、不怕吃苦、乐于助人的她,在一件件军装的陪伴下,显得更加漂亮,更有魅力。她一次又一次地穿着军装给困难学生送衣服、补衣服、做饭菜、剪头发的那些军嫂形象,不知感动多少边远山区的孩子和家长。

我们原垭子口大队的韩启成、杜远超、韩庆解、王永发、韩永政、杜远林、杜远荣、敦先才、敦先木等一群转业军人,将军人的气质,军人的形象、军人的精神、军人的担当、军人的作风和军人的特长,在行政管理、教书育人、社会治安、抢险救灾,互帮互助和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等众多领域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想起军装,让我想起了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平津战役“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的经典之战;想起军装,让我想起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气壮山河的歌谣;想起军装,让我想起了小米加步枪,打败日本军国主义的不败神话;想起军装,让我想起了人民子弟兵战胜1998年长江特大洪水的人间奇迹……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年代军装深受人们的疯狂热爱,在我看来,它不仅仅是对帅、酷、亮、神的一种追求,而是对人民子弟兵的一种敬重、一种爱戴和一种崇拜。

军装,我梦寐以求的军装,你永远“穿”在我那感恩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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