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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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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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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架下有故事

冬日暖暖的太阳,总让人格外向往。周末回家,看到先到家的姐姐一个人躺在摇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那我必须得上前和她轮着晒晒呀。舅妈端来自己种的甘蔗,那叫一个脆甜,舅舅一个人忙的团团转,为我们准备晚饭。

外婆依旧“灵活”的穿梭着,那件快比我年龄还大的外套,在悄悄的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你待会把这个鸡蛋拿走,我给你装在这儿的”。外婆来到我身边说道。外婆手里提着一口袋土鸡蛋,口袋上泛黄的印记,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一根拥有丰富“经历”的袋子,可能跟着外婆已经不知道被循环利用了多少次,这一次转到我手里了。我把鸡蛋小心翼翼放在车上,回过头看到外婆拿着另一只袋子往她的鸡圈里去了,老太太满头的白发在杂乱的鸡圈里显得格外亮眼。小小一口袋鸡蛋,也就是外婆每天积攒的累计结果。

突然,我意识到,好像从我到家直到现在,外婆没有停下来过,总是步伐匆匆,为着我们忙这忙那。脑海里闪现出小时的画面。

那是盛夏的傍晚,吃过晚饭后,我们端着凳子在葡萄架下乘凉,我和姐姐一人一边围着外婆,外婆摇着蒲扇,给我们讲着各种故事,印象最深的是七夕鹊桥,每次听完这个故事的我,都会跑到葡萄架下认真听着,看能不能听到董永和七仙女说的悄悄话,执拗的小朋友总能引来大人的哄笑和逗趣。

“怎么样?他们说什么啦?”

“你听到七仙女的声音了吗?”

大人打趣的问道,此时我总会害羞的躲进外婆的怀里,然后悄悄的探出头,不死心的再看一眼葡萄架。

长大后,盛夏的那一幕被永远定格在脑海里,绿油油的葡萄架,扇着蒲扇的外婆,坐在两边的姐姐和我,满天的星星,还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到了吃晚饭,外婆依旧忙碌着,白色的头发穿梭在厨房与院坝里。我们围坐在一起,热情高涨的讨论着最近的工作与生活,太久没见面的亲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在我们热热闹闹的背后,是把一切后勤工作做的巴巴适适的外婆。

到了夜晚,我们也要走了,热闹的团聚总有分别的时刻,我坐在车上,姐姐带着孩子在前面准备上车,我看到外婆就默默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看着姐姐的小孩,眼里的浓情与不舍快要溢出,不忍打扰,我也默默跟在姐姐车后离开。

葡萄架下有故事,是外婆口中讲述的故事,也是我们再也回不去的童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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