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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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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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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风雨放歌行 留住青春日月长 ——读陆新长篇小说《青春行》有感

我认识陆新好几年了。那是在2014年的年底,我刚加入上海市作家协会,恰逢他从甘肃省作家协会转会上海作协。一个加入,一个转会,殊途同归,于是,有缘的我们于2015年的年初,在上海作协大厅的新会员见面会上,第一次握手了。接着,因我和同乡陈柏有不约而同一起加入上海作协而结识后,柏有兄在浦东发起百友文学沙龙,邀请我去参加,陆新也参与了。这样一来二去,我和陆新就熟悉起来。后来,我组织过几次上海作协会员在青浦“文学营”的活动,也邀请陆新参加,我们就越来越热络了。其间,我们还多次一起参加其他社交活动,作家与作家之间的交往就更密切了。

    2015年底,陆新寄给我一本他的近作——文汇出版社出版的中篇小说集《落霞缤纷》,我认真地看了,三个中篇,五、六万字一篇,写得都非常优秀、出色,可读性也很强。我为此写过一篇《陆新和他的三个中篇》的书评,谈了我的阅读感想,发表于中国作家网和《中国散文家》杂志后,收录在我的散文随笔集《人文情缘》一书中。

    我们互加微信后,经常在微信上交流。几年来,大家在报纸或刊物上发表了作品,也在微信上发来发去。

陆新33岁就加入了甘肃省作协,辛勤笔耕几十年,怪不得他的作品写得那么老练,那么成熟,构思又那么精巧,文笔又那么流畅,原来是位“老”作家啊!

    最近,在一次聚会中,我碰到陆新,他送我一本新写的长篇小说《青春行》,这是一本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去年底刚出版的新书,16万余字。回家乘11号轨交时,有座位,就在车上拿出来翻阅,陪伴了我一个多小时的辰光。看到“引子”里男主人公在青浦“文学营”参加文学作品研讨会的情景,我会心一笑,这是一本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小说呢!

陆新作为当年上海知青“老三届”的一员,于1969年10月被学校分配去甘肃插队,第二年“国庆”前夕,上调到天水市的一家工厂工作。他进了工厂如鱼得水,工人师傅们待他很好,他们说他南人北相,忠厚重情。这话陆新记了一辈子,每一想起,心里都暖暖的。他在这工厂摸爬滚打了18年,当过车工、装配工、宣传干事、技校教师、厂报主编,经历了它的酸甜苦辣,分享了它的喜怒哀乐。他在厂里结交了许多朋友,有的还成为至交,可以肝胆相照,可以荣辱与共。他当时就想,今后一定会把这一切都写下来。1972年12月底,工厂从上海招来80名知青,后来,他爱上了其中一位也爱他的姑娘,为了宝贵的“探亲假”,恋爱8年才终成眷属,“执子之手”同甘共苦,阳光风雨一路走来,一直走到今天。1988年春夏,他调入天水电视台,先后担任过新闻记者、编辑、电视文艺编导和总编室主任、电视剧部主任和其他职务。自幼喜爱文学的他,几十年里,写过许多小说、诗歌、话剧、电视剧和电视专题片解说词。加入甘肃省作家协会之后,曾担任过省作协理事、天水市作家协会主席。他的各类作品,荣获过国家级、省级奖二十余项。

    在陆新的心目中,甘肃天水早已成为他的第二故乡。他想,人得知恩图报,为了感谢生活的馈赠和第二故乡的栽培,一定要写点什么来报答秦州父老。如今,几十年的愿望终于梦想成真,这就是长篇小说《青春行》。

长篇小说《青春行》以“陇上江南、丝路明珠”秦州为背景,描写了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时代的洪流中,离别大上海,奔赴大西北,来到为西北拖拉机生产基地提供柴油机的秦州动力机械厂,投身于火热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这部长篇小说以年轻一代的励志故事为主线,再现了老红军裴爷“爬雪山、过草地”可歌可泣的青春;老干部付丹阳、老工人丰春华“为了新中国”战火中的青春;以叶邻春、丰年为代表的优秀儿女放歌祖国的大西北,在这片古老而充满活力的热土上,实现人生理想的壮丽青春。尽管这些青春年华分属不同的时代,却具有一种共通的神韵。

    就大多数读者的阅读体验而言,一部小说好不好看就在于故事精不精彩,而故事情节的铺叙又离不开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典型环境的渲染,有着多年小说创作经验的陆新显然深谙其道。《青春行》除了“引子”和“尾声”,分为十章,每章都以女主人公叶邻春的日记为开端,把一段段跌宕起伏的情节有头有尾、有张有驰、画卷般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小说中有这样一段对话,看似让一对主人公的爱情弄假成真,其实却是通过接触,相互吸引,自然而然产生感情的结果——

       ……

   “怕什么?”他安慰她道,“这是恶作剧,又不是真的。”

   “谁知道是真是假!”叶邻春仍不放心,“万一是真的,他们再来纠缠怎么办?”

   “要是再来纠缠,”丰年替她出主意,“你就说你有男朋友了。”

   “别瞎说,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呀?”叶邻春小声嘟哝,“他们要是逼我说出男朋友的名字呢?”

   “你就说……”丰年指指自己,“是我,丰年!”

    叶邻春的脸刷地红得像路边盛开的桃花。

    ……

    没想到,后来,叶邻春真的成了丰年的妻子。

    这说明什么?我觉得作者很会讲故事啊!

    陆新是左手小说右手戏剧的“多面手”,在写小说的同时,还写过不少话剧和电视剧。戏剧要求人物、事件、场景的高度集中,如果把《青春行》比作一出“大戏”的话,那么人物演出的舞台就是“秦州动力机械厂”,而“厂门口”则是作者精心设置的“场景”,《青春行》的主要事件和几段重要情节几乎都发生在“厂门口”,而“厂门口”的“谝闲传”更是他的神来之笔。

    每当重要情节告一段落,作者就会腾出笔墨,在急锣紧鼓之余,忙里偷“闲”地安排“张级八”、“小地主”、“何宝旦”、“羊奋求”等人物去“厂门口”谝一阵“闲传”,插科打诨一番,性格化的语言与方言俚语的穿插,以及对话时神态、心理、动作和语气的细节描写,都运用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这些似“闲”非“闲”的“谝闲传”,既充实了前一个情节的描述,又推动了后一个情节的开展,且突出了人物性格,映衬出工厂生活的多彩,还平添了作品的情趣,可谓一石多鸟。

    千年古城天水是古丝绸之路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古秦州新天水的四季美景在陆新的笔下美不胜收,只有深深眷恋这片土地的人才能写出如此美妙的文字。且看他描绘的秦州之春——

    四月的秦州是花的天下。

    清明时节,桃花笑春风,杏花吹满头,几场潇潇春雨过后,牡丹村的牡丹花和花牛寨的苹果花遥相呼应,南郭寺的海棠花与城南公园的紫藤花隔河相望,小巷深处丁香含露,田野山坡杜鹃灿烂,农家的篱笆墙边金银花迎风吐蕊,河畔的乱石堆旁野花无主独自开,到了四月末,人行道两边高大的洋槐树上密密匝匝地缀滿了串串繁花,芳香四溢,被长卵形的绿叶一衬,更显出花之白花之茂花之媚。家属院的大人小孩带着板凳和带钩的长杆来到树下,把够得着的洋槐花往下捋,一捋一脸盆,拿回家凉拌做汤馍馍。

陆新退休回沪后,笔耕不辍,陆续创作了不少小说、散文和诗歌作品,先后发表在《文艺报》《新民晚报》《联合时报》《静安报》《上海纪实》《人民警察》《上海词家》等报刊和网络,我大多看过。继中篇小说集《落霞缤纷》由文汇出版社出版后,最近又创作完成并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青春行》。

陆新在《青春行》的“后记”里写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反思那段经历过、体验过的工厂生活,希冀在探幽索微、还原轨迹中,“碰撞”出火花,“磨擦”出电光,去恢复记忆深处的色彩,去审视粉墨背后的人性,去感悟苦乐人生的真谛。

    经过几十年的酝酿,陆新用两年半的时间,写写停停,几番锤炼,反复打磨,终于用小说的形式,以文学的思考,写出了长篇小说《青春行》。

   《青春行》人物鲜活、情节曲折、思想深邃、文采斐然,是一部叙事技巧灵活多姿、小说语言精确老到的长篇小说,是一部既有沧桑沉淀又有当下启示的倾力之作。

    呵,我阅读《青春行》一书后,不禁发出感慨:行者精彩,青春永恒。

                    2019年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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