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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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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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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两篇

(一)小狗“将军”

午后,天气闷热,乌云笼罩着无边的天际。

饭后坐在窗前,窗台上刚沏的茶冒着热气,身上汗津津的,白色的沙裙裹紧了身体。呷一口茶,茶水不用通过五脏直接变成汗水挂在肌肤上,沙裙拉的更紧了,这氛围让人窒息。我深吸一口气,象溺水的人冲破水面,生怕呼吸戛然而止在这沉闷的初夏。

窗外花坛里的栀子花象竞赛般打着娇绿的骨朵,一两朵开败的低垂的白夹杂其中。一股臃懒的风带来闷闷的香,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皮打着架。我趴在窗台神游......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发际,一道闪电劈在窗前,一声声闷雷炸响房顶。

我惊恐的睁开眼,风领着雨来了,雨滴叩在屋檐上,洒落在花坛里,击打在行人的头上。眼前一片水雾,万物都罩在朦朦的雨里。清风送来的花香也变了味道,带着水的清甜。我打了个冷颤,沙裙放开了身体,我自由的呼吸着润润的空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街上行人佝偻着背狂奔,马路上小轿车上的雨刮器来回的刮着车前的玻璃。不远处两个小孩子站在屋檐下避雨,脚拨弄着雨水。撩起的水珠打湿了同伴的衣裤,发出爽朗的笑声。近处下水道“咕咕”的喝着雨水,偶尔发出满意的饱嗝。雨带来了欢快的交响曲。

我倦意全消,撑伞出门,融入这片雨的世界。

晚上去嫂嫂家小聚,我家婆婆跟着大伯子和嫂嫂租住在县城九里私人建的二层小楼里,门外有个小的院落,院落左边种着些当季蔬菜,右边石凳上放着一盆刚打骨朵的浅粉月季。

我缩着头,一手提着礼物,一手打开车门。脚刚落地,从院子角落里窜出来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狗。龇牙咧嘴、眼露凶光,“汪、汪、汪”狂叫着向我冲来。吓得我大声叫着“嫂子,谁家的狗?”嫂子闻声跑了出来,“将军,别叫了,自家亲人也不认识了?"只见嫂子,头上顶着满头精致的小卷发,身上围着黄色的围裙,手里提着炒菜的锅铲,笑着向着狗娇嗔的骂道。狗听见主人的骂声,叫声更大了,嘴夸张的张着,露出尖锐的细牙。我本能的向后退缩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侄儿也紧跟出来了,只见他跑到狗的一旁,用手摸着它的头,“将军,别叫了,别叫了,就你声音大”随后呵呵的笑着。“婶子,别怕,它只叫的凶,不咬人。”侄儿安慰道。只见狗果真不叫了,扭着屁股摇着头在侄儿的周围跳着。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从小怕狗,听着它们的叫声,心里就象长了杂草般慌乱。在街上遇见总是远远的躲着走,怕它犀利的眼神、锋利的牙齿和不同思维的大脑。在它的面前,我象个落寞的孩子,尽量低眉顺眼的不引起它的注意,怕有一丁点的不顺,使它狂怒。

侄儿领着狗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进了屋,坐下,侄儿摸摸它的头,挠挠它的耳朵,狗已无视我的存在了,一改几分钟前的凶悍,满门心思的围在侄儿身边撒娇讨好。心想,这名取的真好,真是一只认人的狗将军。

(二)深夜独酌

一大早例行公事,揣上钱先上菜市场,一问价,才发现物价飞涨,肉已涨至16块了,那物美价廉的小白菜也三块了。转了一大圈,卖菜的小商贩象是昨晚开了会一样,价格咬得死死的,手里的几张小票已被我捏出了汗。看来是没得商量了,妥协了吧,买了几样认为还算便宜的小菜。

提着红绿小蔬,来到单位。单位老王看着我愁眉苦脸的进门,说这菜不便宜吧。“呵,是呀”我笑道说。

说起老王,他可是资深“厨师”,虽说是我们小部门的所长,管着十几个人。可因长年惧内,练就一手好厨艺,对菜价可谓门清。又因住的地方较偏僻,在门前开出一小块菜地,偶尔送我们一些时令蔬菜,叫我们每每羡慕不已。今天我也没买菜,只上菜市场买了点蒜苔,中午炒腊肉吃。老王看着我说到。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起来了,我冰箱里还有腊排骨呢。

中午简单的打发了一顿。从冰箱里拿出早已被我遗忘的腊排骨,放在凉水中拔着。

说起做腊货先用凉水拔,有风俗吃腊货的地方都知道,农村做腊货那是要吃上一年的,做腊货的时候,为了防止腊货变质,腌渍的时候放的盐很重。吃的时候一定得先用凉水拔两三个小时,去去咸味。

晚上吃了晚饭,出门转了一圈,回来看了会儿电视,已11点多钟。洗洗上了床。上床假寐,想着下午老王交待的事还没做完。才想起被我忘得九霄云外的腊排骨来。

那腊排骨拔的已大大超时,不做熟的话,恐怕当晚就坏了。没法,吸了拖鞋,翻身下床,打开厨房的灯,那腊排骨已泡得发白。沥出腊排骨,闻闻,还有浓浓腊货的香味。外面一片漆黑,路边早已没了人影,只有街灯弱弱的亮着。

打开电磁炉,锅在炉上冒着热气,倒上油,撒上一大把花椒,不一会儿油就爆出了花椒的香味。心里还是感谢进入了好年景,物价虽高可工具先进。要是以前,还得先发炉子。趁着爆花椒的空档,拍几瓣蒜,切几片姜,合着干红椒与大料一起倒入锅中,爆出浓烈的、勾人食欲的味道。然后敢紧的把沥好的腊排骨倒入锅内,不一会,花椒、蒜、辣椒、腊排骨混合的香味飘出来。腊排骨是家在农村的婶子做的,用松枝、橙皮熏制,香味比一般的腊货味道更香美,多了松枝和橙皮的味道。再倒入醋、料酒。啊,那味道已不止是勾人食欲,人的魂魄已勾出三分。再倒入一小碗水,慢慢熬着。熬着熬着,香味已让我口舌生津。熬了大约半小时,整个厨房已弥漫腊货的香味。已顾不得烫,飞快从锅中提出一小节排骨,放出口中,顿时让我的口、舌得到满足。吃着排骨,想着这时能有点小酒是再好不过了的,打开酒柜,里面还有一小瓶朋友来家喝剩的稻花香酒,倒上一小杯,酒香就着腊肉香,把一天的烦恼全都赶走了。

身边静及了,只有锅里"咕咕"煮肉的声音。吃到肚圆、酒微醺方才罢休。

上床倒头就着,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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