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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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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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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宠物

人海里熙熙攘攘,就在这里等着回忆,形形色色的宠物,可能遇见得多了,会以不同的韵味、印象,像放电影一般浮现。

我们人生之中,被宠着的、或宠着的那些人,有的是别人,有的却是自己,于是,一些异性宠物,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走到了一起,这是正确的缘分,遇见了生命中的婚姻。

婚姻却不是干净的,不是这里脏,就是那里脏,生命中的婚姻,又似一杯白开水,烫着去喝,必然会灼伤的,只有等它凉了,才有说不出的感觉;在人生的旅途,我们渐行渐远,曾以为爱情是避风港,却成了风雨的源头。

婚姻中的两个人,彼此如同对方宠物,没太多婚姻会高雅,相反,大多是场交易,往昔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被浩瀚的世事淹没,承诺无从忆起,抛到九霄云外;少数的人选择了,跪着都要走完,很多人稍有不顺,就会分道扬镳。

养宠物是人们的自由,无关高低与贵贱,男人养女人,女人养男人,就像养宠物一样,养宠物的人,不一定很富有,不一定有爱心。

从不养宠物的人,并非孤单冷血,更不是低人一等,婚姻的经营方式,就是学会养宠物,有一些人愿意养,很多人却不想养。

养了宠物的那些人,不必对没养的反唇相讥,养与不养,这些态度,不代表任何能力、等级,更不是魅力象征,多是人的需求,甚至,是颗虚荣心使然,亦或途中抱团取暖。

可是,相守几十年,不如胸脯四两,不及风月场上,散发满街的铜臭味,很少会有宠物,会忠诚一生的,莫说饥肠辘辘,琐碎的口角之争,都会有个理由离开;人们找宠物并不难,真正难的是,宠物接到家,需高于父母般孝顺,不亚于对孩子样哄宠,这样的过程,不只三五几个月,而是,需长久坚持下去,有些人真的不想养,是为了减少些烦恼。

宠物,除了价格较昂贵,算不上很高级,找主心怀鬼胎,戴有色眼镜,多为了有依靠,很多人来这世间,不是为了修行,不是享受日子,多在负着伤痕,死撑那丝丝尊严、面子。

排场、派头、面子,很多的时候,只能唬弄愚人,智者会顺其自然,看透事物的本质,不乏脆弱之徒,多以养宠物壮胆、撑腰,只为预防人性的冷眼,寻找心里的慰籍,他们有了温暖,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没有养宠物的人,有太多时间自由,心头上寂寞忧愁,同样需要抚慰,治愈或者疗伤,可以找别些的事物,唯有宠物不可寄托;这些人,一般较为心闲,没有几许牵挂,生无可恋,通常肤白貌美,走到哪玉树临风,或是风姿绰约,又如风中的劲草,是对强势的一种诠释,如果,年华不曾走远,想让自己的生命,定格在这一刻,从此再也不会改变。

孤身享受安静的每一天,告诉桃花不必再开了,独自撑伞的日子,可能风平浪静,也许雪落无声,不再静待那株花开,每个人的花期不同,不必焦虑有人会提前拥有。

花或者宠物,是人生的一部分,而自己是其一生的依靠,所以,婚姻不等于幸福,独处也不意味着不幸,反而,意味着一个错误的结束,一个正确的开始。

其实,人生中的高光风采,主要是活出自我,不因为别人而活着,与有没有宠物无关,我们行色匆匆,在人世间活着,不怀好意的流言,太多洗脑的枷锁,还有,套在脖子的精神桎梏,无处不在的。

曾想,家中有了荫宝,谁愿拥有一池冷寒?不过,很多养了宠物的人,后来,都只能强装笑脸,原来,多是没看清楚自己,要了面子输了里子,却隐藏着很深的不幸。

婚姻中的两只宠物,除对欲望的虔诚,一次一次卑微后,难以惺惺相惜,即使,重复厌倦的肌肤之亲,离幸福也足够的遥远;遇到感觉很好的,让人钟情动心的,总回想美的青春,不该落在牛粪上,烦从心起,仍会做着同床异梦。

宠物被关进婚姻的围城,此后,低着头熬煮日子,墙外小巷的繁华,不经意间遇见,还有他们眼前,似曾相识的旧人,旖旎风光,只能在屋檐下想像;婚姻若是牢笼,宠物成了枷锁,固然,笑语的背后,多会藏着些泪光。

因此,进去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有了宠物的人,就像屋檐下的狗,被套上锈迹斑斑的铁链,而不养荫宠的,又像路边小巷的猫,偶尔会,渴望热气腾腾的饭菜。

不少人进去之后,才发现婚姻多是坑,活着之上,是平淡无奇的柴米油盐,最终,还得靠自我安慰,雨又来了,又起风了,可是心已累了,再也没有力气撑伞了。

那么,生命中的宠物,可以是自己,可以是别人,哪一种选择都没错,然而,人们真正的愚昧,是以身边有无宠物,要么妄自菲薄,要么,多了些趾高气扬,却忽略了自己斤两。

我们就这样苍老着,等待生命中的宠物,在美丽的风景里,也留不住漂泊的灵魂,时间和婚姻,都会让宠物成熟,结局往往就是这样。

拥有生命中的宠物,曾是美好的期待,只是,当时已经惘然,如今,却成了心碎的源头,历经多少长夜的挣扎,才能从失望中走出,人生就那几个秋,说来不长,也不算短,若将自己当宠物,同样是道风景吧,或许,还是另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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