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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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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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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树下的欢笑

“缤纷五彩绘秋田,遍地硕果醉丰年”。秋天以其独特的韵味,呈给世人一幅幅丰收的画卷。

金秋九月是收获的季节。如今,又到了一年一度收获核桃的时节,利用假期,我们一家约上姐姐,驱车前往魂牵梦萦的老家收核桃去。

我们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一个短暂而快乐的旅程。车窗外到处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如画卷般徐徐展开。车内一片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谈笑声此起彼伏,弥漫着温馨和谐。不经意间车子抵达承载着我们美好记忆的老宅。

我打开紧闭的朱红大铁门,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迎面扑来。菜园子里,大哥种的白菜和青萝卜生机勃勃长势良好,绿油油一片煞是喜人。

我找来大扫帚,先把核桃树下的枯枝烂叶以及早先落下来的腐烂核桃清扫干净,便于收获新核桃。姐姐和妻子、孩子则忙着寻找长竹竿和高脚凳,准备击落高处的核桃。

核桃树虽然挺拔高大,但树枝脆生不承重,加之我身体有些发福笨重,也不敢爬树了。

随着竹竿的起落,圆圆的核桃连同树叶纷纷落地。裹着一层厚厚的绿壳像青苹果一般的果子砸到远处的砖头上,瞬间爆裂开来。褐色的核桃“咕噜、咕噜”滚出老远,仿佛刚出生的娃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我们一边采摘,一边享受着收获的喜悦心情。

随着低处的核桃被击落干净,高处枝头上仍悬挂着不少核桃。它们随着微风在摇头晃脑,挤眉弄眼地挑逗我:“打呀,你使劲打呀,打不着?打不着!”我站在高木凳上,无论如何使劲抽打,总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让我深切感受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之举。

随着地下核桃的增多,我的衬衫被汗水浸透,这时才注意到我们已被一群黑蚊子包围了,刹那间,我顿觉浑身奇痒难耐,赶紧鸣金收兵:“蚊子太厉害了,咱收工了。”我们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劳动,总算基本完成了任务,收获了一柳条筐子沉甸甸的核桃。

望着眼前这棵枝繁叶茂的核桃树,我的思绪飘回到往昔。那时,我家刚盖起这座崭新的院落,一切都充满期待和希望。父亲从集市上精心挑选了一株拇指粗的核桃树苗,小心翼翼地栽种在院落一角。这棵小树苗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如今,这棵硕果累累的核桃树已高大挺拔,它见证了光阴易逝,岁月无情。

劳累一生的父母却再无缘品尝这些醇香的果实,我心中充满遗憾。每当我回想起那些与父母共度的时光,心中便涌起一股对逝去父母的深切怀念。

老宅的一切都承载着父母的身影。我们晚辈一定要虔诚对待,照顾好老宅,照顾好果树,让这份情感得以延续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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