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诗之谜”
重阳jm/文
近读“诗之谜”(见《中原风》报2005年元月号总第47期,作者麦芒),顿悟“诗如爱之谜,求解是徒劳”的道理。但总觉得,诗如人,不会不被识。如果有谁连人是何物都不知了,那他必定是病得不轻了。该文开篇便说:“什么是诗?诗是什么?一千个诗人,或许就会有一千个回答。”这话真让人糊涂:是说一千个诗人有一千个相同的回答呢?还是说一千个诗人有一千个不相同的回答呢?假如是说一千个诗人有一千个相同的回答,虽然有点儿夸张,但还算清楚明白。若是说一千个诗人有一千个不相同的回答,那就不但是夸张而且是不清楚不明白太糊涂了!正如问:什么是人?人是什么?如果一千个人都是相同的回答,这很自然并不奇怪。如果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不相同的回答,那就让人糊涂了。难道还有谁不知道什么是人?人是什么?这一千个人中不会都是病得不行了的糊涂了的辨不出人和猪猫狗了的神经病人吗!这其中不该也包括作者自已吧!
诗的内容、意境,内涵可以是谜,但诗的形体不应该是谜。人们在看书报刊时,一眼就看出这是诗那是诗,或者人们常常说这是诗那是诗。如果诗像谜一样的难辨或不可辨,又怎能知道它是诗呢?就连作者自已不也常常在写诗读诗吗?难道你竟然不知你所写所读的是些什么吗?然而,如果说当今的诗人不知诗,倒是一个很贴切的话题!
诗和人一样,其形体是可辨的,可知的,不是不可解的谜。诗和文之别在于韵,也是可辨的,可知的,不是不可解的谜。当今的诗人不知诗,不知诗与文之别,问题不在诗,也不在文,而在人。诗文不迷而人自迷,是人为的。这正是中国当代诗坛的悲哀!不管外国人怎么弄,中国人有中国人的特征,中华民族有中华民族的特殊性,传统性。在中国,诗文有别,其形体结构各有特征,这是国语大法所决定的,容不得什么人的瞎胡闹,不管他地位有多高,名气有多大!
且看下文:“…… 但是像“香花闻多了,使人头昏;毒草也能治百病,例如一枝蒿。”(见1958年《云南日报》)。像“……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见鲁迅《野草》)。前者是一个医务人员在整风反右时的发言摘要,后者为现代文豪鲁迅先生一篇题辞中的两节,它们既没有诗歌特定的外在形态,也谈不上韵与不韵——你能说它不是诗吗?”
作者麦芒在这里例举了两段文字:一是一个医务人员在整风反右时的发言摘要,一是现代文豪鲁迅先生的一篇题辞的节选;一是大报文摘(云南日报),一是文豪著作(鲁迅《野草》)。作者“拉大旗作虎皮”很狡诘的一问:你能说它不是诗吗?在此,我也反问一句:“既没有诗歌特定的外在形态,也谈不上韵与不韵”的文字,你能说它就是诗吗?
是诗不是诗,是由文字自身的韵律和形态结构决定的,不是由什么人来决定的。“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不是学术理论!“指鹿为马”不是学术态度!君以为然否?
一千个人,一千个面目,但都必须是人;
一千首诗,一千个样子,但都必须是诗。
2005.04.25
首发2005年5月《新韵》总47期。
转载《中原风影》1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