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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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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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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雨来

天气太热了,需要一场雨来降降温度。

站在院子里看天,怎么都不是想要下雨的样子,有云,但不厚也不密,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层,懒散地贴在天幕上。天空不透亮,风尘尘不动,反而越加显得沉闷。这样的天气最难熬,不管站在那都是热空气,跑个跑不脱,躲个躲不掉,只能一边擦汗,一边安静地坐着或是躺着,不敢乱动弹。

不是下雨的天气,但想着数伏天气说变就变,说不定眨眼间就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就又满怀希望地盼着,等着,对着天气预报上的下雨时刻,一分钟一分钟掐指头算时间。等待的时间过得太慢,一秒都显得很长。等而不来的心情更是迫切,总想着突然之间窗外的天气就变了。昨晚都想着想要淋一场雨,把自己湿透。这雨不来,激情就干涸了,坐在椅子上感觉很困,往桌子上一爬就昏然睡去。然后醒来,再睡去,打不起精神。

一直等到中午,雨还没来,温度越来越高了,我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午睡不能脱衣服,和衣而睡,很是睡不舒服。但又不能盖被子,今天凌晨突然就转了腿肚子,有点心理阴影。用被子把肚子以下苫住,一边细数时间,一边向周公招手,心里想着一觉醒来说不定外面就是雨声一片了......

外面终归没有雨声,所以我睡的太死,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枕头都被我的汗水湿了一大块。窗外,天气还是老样子,一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样子,像喝醉人的眼神,也像失眠人的神态,反正是蔫不恹恹的没精神的状态。没有太多的人在路上走动,知了的声音尖锐而单调,依然没有风,世界好像凝固了一般。——看来是没有雨了!

人们都到楼下来乘凉,每一个人都叫喊着天太热。女人们穿着裙子、短裤,还感觉穿的太多;男人们用手撩起褂子,透出圆滚滚的肚皮。一分钟能喝完一瓶冰镇水,十分钟能吃两袋子冰块,十五分钟能撸掉三根老冰棍。至于西瓜,已经不能解渴了,吃的多了反而要不停上厕所。大家一边在一起调侃天气预报,一边抱着手机继续刷新新的天气信息。你说也就怪了,现在的天气预报能准确到分分钟,今天怎么就出现了误差?而且误差还很大!

人越聚越多,天气也稍微凉快了点,爱热闹的人们就凑在一起开始玩各种游戏——掀花花,捉老麻,赢水,赢罐头,赢红牛......输赢不大,重在娱乐。玩牌的人咋咋呼呼,看场的人议论纷纷,气氛是相当的热烈和和谐。不时有人提起今天下雨的话题,人们发现云彩开始密布,从东南方向一路移动过来。

看来多少要下点雨了,有经验的老者开始预测。还有人说,说不定又是个“蒙人货”。一群人一起看着天空,等着有一滴雨突然就落下来,打在脸上,打在胳膊上......

雨来了,很急,突然间就下起来了。地皮都还没下遍,人们欢呼的尾音还未落,就又停了,空气中闻不见雨的味道。看来啊,这雨是有些羞涩了,看着这边人多,不好意思把人们都赶到楼房里去,就果断叫了停吧!“估计是雷公打了个喷嚏忘记捂嘴了,不慎洒了几滴唾沫吧!”我调侃了一句,盼雨的心情比前面更甚。——等了快一天了,天黑了,即便下起了雨,我也无法在雨里行走了。今夜,让我抛出一地雨声吧,梦里梦外,对美好的期望是相通的。有了雨,同时也就有了诗情画意、绵绵笑语。生活是需要诗意和笑容的,这是人生两块彩色的天地,真正在心里拥有了这两项,那么这个人就是富有的。

午夜了,我还在等待雨来,我在听,最先惊动我的必是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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