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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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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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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口”抒怀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咆哮送激流,汹涌澎湃入壶口。这是古代诗人对九曲黄河所发出的感慨抒怀,也是历代文人对壶口瀑布所发出的深情赞誉。

黄河,您从10万年前的雪域高原走来。魂系壶口,横贯华夏。突险破隘,触及龙门。带着黄土高原的泥沙滚滚向前。千百年来,您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曾孕育了黄河怒涛的悲壮,谱写出河川之恋的情悠。五谷杂粮养育了历代文人宿将的豪放,风沙巨浪淘尽了几多英雄的浩气壮歌。您向世人呈现出:涌千顷波涛,收万卷残云。腾万里之势,挥万钧之力的巨幅画面。

这样的气势是您独有的黄河精神。您的壮观在于壶口大瀑布,您的壮美在于秦晋大峡谷。望眼壶口瀑布,北接吕梁,南临河东。群峰壁陡,秦晋分明。往来行船难渡,历来兵家必争。悠久的历史,古老的文化,壮美的山河造就了气壮山河,天下奇特的黄色大瀑布。这条大瀑布蕴藏着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力求把这种聪明才智镌刻在黄河文化的符号里。

秋游壶口瀑布,正值汛期高涨。眼前一马平坦的水面刹那间投入到细长的壶口,那湍急的黄河之水狂放肆虐地飞悬起高高的瀑布。顿时,十里涧槽浊浪腾空,巨澜翻滚。这气吞山河的壮举以雷霆万钧之势跌入万丈深潭,形成了气势磅礴的黄色大瀑布。巨大的瀑布犹如千山迸裂,万岭摧毁。吞天吐地的滚滚黄流恰似万马千军涤荡尘埃。惊人的狂涛像无数条黄龙奔腾汹涌。声如万炮齐鸣、势如长空惊雷。在瀑布的上空一道弧形彩虹横跨壶口两岸。从而形成了一曲富有民族精神的黄河大合唱,或者绘成了一幅古今杰出的水墨画。

就是这黄土高原的黄色大瀑布以它的千姿百态、气势磅礴容纳了大海的宽广、大河的滔涌、瀑布的壮观、山泉的温柔。这无比壮观的美景足以让作家、诗人抒怀,歌唱家高歌,摄影师留影。

这波涛汹涌的壶口瀑布正如作家梁衡在他的散文《壶口瀑布记》所写的那样:“壶口正像一个人,经历了许多磨难便有了自己的个性;黄河被两岸的山,地下的石逼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也就铸成了自己伟大的性格。这伟大只在冲过壶口的一刹那才闪现出来被我们看见。”从而形成了“黄河博大宽厚,柔中有刚;挟而不服,压而不弯;不平则呼,遇强则抗,死地必生,勇往直前”的黄河精神。而这种黄河精神缔造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

自古道:壶口悬壶济世天下,浪花淘尽千古英雄。仰望历史的长空,晋文公在此苦心历练,成就霸业。唐高祖在此练就水军,开辟大唐盛世。而今,远去了刀光剑影,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雄诗篇。壶口瀑布,您曾在抗日救亡的序曲里高歌;您曾在红军东渡的进军号里鸣奏;您曾在华夏儿女的热血里沸腾。您曾在世界奥运的主会场上昂天鸣奏!您是一座中华民族团结奋进,砥砺前行的不朽丰碑。

黄河西来绝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这是对伟大的黄河精神盛情赞美,这是对中华民族艰苦卓越,生生不息的伟大精神薪火传承。黄河精神孕育了伟大的华夏民族精神。正因为有这种可贵的黄河精神,才有了:“热血嘶吼惊三界,粉身碎骨震神州”的壮丽诗篇。才有了吉县唢呐鸣奏的《百鸟朝凤》和黄土高原表演的“安塞锣鼓”。也正是有这种黄河精神的一往无前的凝聚力,才形成了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流一路浩歌,奔向大海。

黄河壶口瀑布就像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强劲地发出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言壮语。

眼望这浊浪凌空,云烟如箭,山应谷鸣的壶口瀑布,我联想到无数华夏儿女保家卫国,英勇杀敌的场景。我仿佛看到了在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里英勇的抗日健儿,满腔热情地唱起了“工农齐武装,为国保家乡”的战地新歌。古老的黄河啊,又一次唱响了中华民族的抗日救亡之歌: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这是一曲千古不朽的《黄河大合唱》,它唱出了黄河母亲的心声,唱出了中华民族反抗外来侵略者和万众一心奔向共产主义明天的坚强信心。它吹响了全国人民同仇敌忾,共同抗战的进军号。它鼓舞着全国人民誓死保卫黄河、保卫家乡、保卫全中国的坚强斗志,他高高地耸起了一座屹立于世界之林的精神丰碑。

沸喷壶口云烟泄,飞动鳞光日月斜。黄河在众多的峡谷间巨龙般的恣意穿行,一泻千里。形成了天下少有的壶口八景:天河悬流、冰瀑银川、彩虹飞渡、黄河惊雷、壶低生烟、孟门夜月、石窝宝镜、旱地行船。壶口八景是大自然赋予给晋陕峡谷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眼望壶口八景,在涛声依旧的巨浪里我听到了两千多年前“伐檀”的悲叹;听到了“关关雎鸠”的鸣唱。我在这古老的黄河之滨看到了“鱼跃龙门”的神话故事在这里演绎;大禹治水的精神在这里传承;司马迁的《史记》在这里熠熠生辉;《西厢记》的蒲剧声腔在这里传唱……正是黄河壶口瀑布的气势磅礴的气势,才是岳飞发出了“怒发冲冠凭处”和“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铮铮誓言。正是这咆哮万里的壶口瀑布才孕育出中华民族坚韧不拔、无私奉献,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的高尚品德。

黄河之恋,壶口瀑布,您是古老华夏母亲河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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