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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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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溪,我的母亲河

 

                                                   天目溪,我的母亲河

        文/姚飞

       家门口的这条溪,叫天目溪,又称分水江、桐溪、紫溪,源出天目山。 郦道元《水经注》记载的:“连山夹水,两岸对峙,水木相映,泉石争辉”的紫溪,素有“溪有十八滩,一滩高一滩”。说的就是分水江,流经毕浦的这一段被称为天目溪。从古至今,文人骚客歌咏富春江的文章诗歌不少,可是天目溪就像一个村姑,不为大多数人所知晓。前几年,这里开发了天目溪漂流旅游项目。所以,知道天目溪的人才越来越多。
      春天的时候,假如你来天目溪。满眼都是绿色的。两岸对峙的山是碧青的,草木茂盛,葱茏的柴禾俨然已经蔚然成林,河滩上的杨柳树绿的耀眼,倒影河光山色,一波波的青水漾开去,那是打鱼人的小船穿行在溪水中。不要说那恼人的杨柳絮,不要说孑了独步的长脚鹭鸶,单是说这天然氧吧,满目舒然,难怪上海人来了流连往返,对于我们司空见惯的人来说,天目溪也是久处不厌的,我们的童年傍晚,大都嬉戏在其中,直到父亲手持竹梢在屁股后面赶回家。光洁的鹅卵石,干净的石滩,也是青年男女恋爱的天堂。这里的夏天是喧哗的,穿着红色救生衣的游客,用水枪互相喷射,两岸都是清脆的笑声,河床上的淤泥是肥沃的,一簇簇的是可以入药的菖蒲,有肥嫩的艾草,还有可口的水芹菜。野菜掐了一茬又发一茬,村人三五成群有的挖河取沙,有的结伴围渔。黑色的鸬鹚鸟,一个箭步刺入水中,浮出水面已是喉咙饱满。渔人们发出哦呵呵,哦呵呵的声音,大约鸬鹚是可以听懂的。也许是助威的吆喝吧。天目溪用宽大的胸怀养育了我们,用缠绵不舍的流水注解什么叫常看常新。


    秋天来临无声无息,最早知道的是岸边的竹林开始大批的落叶,落在溪水中,并不会即刻沉下,飘飘悠悠。随后,梧桐叶凋谢了,天目溪水也开始转入暗绿。秋天萧瑟,让一切变得凝重。发过大水后的河滩,玩石头的来了一拨又一拨,每次涉猎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上游山体的缘故,此地最多的是深黄色石头。每每拣到好的,就像得了宝贝一样高兴。而如今,景区流行铺鹅卵石小径。手掌大的石头,都快被车运完了。不怕的,经过一个六月雨季,又会冲来厚厚的一层石头。天目溪的冬天是静止的,溪水仿佛凝固了。平缓舒畅,漂流的游客也渐次少去,野菜都安静了,宿入根部。杨柳树默不作声,就像春天话讲的多了,正在玩味自省。需要一个冬天的沉默。来预备来年的发言稿。村口的大樟树依然门庭若市,与冬天的天目溪相得益彰。不至于太过萧杀。后廊的燕子窝燕去窝不空,取而代之的是现成入住的麻雀,冬天的天目溪似乎人到中年,语速迟缓,考虑良久,才吐出几个字,然而雪一下来就生动了。掩盖了纷扰,一切落寞都不再,白白的,净净的,溪水越发深沉了,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人也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如此深情的天目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千只鸭子浮游在天目溪上,虽有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雅句,这么多鸭子每天的排泄物也是可观的,直接的后果是,水质富营养化,滋生了众多的水生物,诸如各种水草。沿江的下水道一律“方便”的排往溪水里。建筑垃圾啊什么的都是江边一倒。清澈的
天目溪不堪重负,终于“病倒”了。这个天然浴场再也不适宜嬉水了。偶然接触溪水,人的皮肤会发痒。大家开始避之不及。

五水共治,是指治污水,防洪水,排涝水,保洪水,抓节水这五项。浙江是著名水乡。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之基。当我开始听说五水共治这个词后,天目溪的治理就广泛的开展起来了,溪边的养鸭专业户就地转型,不再养鸭了。由政府出资,每家各户的下水集中处理,设有污水处理池。重要的是村民的头脑里深深的烙下了五水共治这四个字,自觉的形成一种风气,再也不会有什么就随手往河里一扔。

   童年时代的天目溪又回来了。水里的野鲫鱼,虾公,它们也回来了。天目溪沿岸砌起了高高的石坎。据说,还要修建江滨公园呢。什么样的生产结构和产业结构,决定了什么水体水质。气干净,土干净,必然要融如水中。约束是为更好的自由,治理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品质。山清水秀,这是我们都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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