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蒲说

                                                                爱蒲说


   文/姚飞

儿时的记忆里，每逢端午节气，菜市场里，总会有家菖蒲跟艾草同卖。意义大约也是诸如辟邪之类。家菖蒲生长的比较雄壮，都有普通宝剑长短。碧绿的叶子坚挺，孤傲的指向蓝天。等到家里大门前放置了艾草和菖蒲，分明又是一年端午来临矣。所以 来说，家菖蒲不适宜观赏到是真的。

近几年有幸接触桐庐文艺界的一些朋友。文人墨客们，无非就是 一枝笔，一壶茶、一缕香、一床琴。还有就是一盆菖蒲了。这里所说的就是专指石菖蒲了。菖蒲是文人雅士的最爱。其中，菖蒲以其“耐苦寒，安淡泊”、“不假日色，不资寸土，清逸俊秀，挺拔如碧具山林之气，无富贵之态”的特点脱颖而出。朋友圈的蓝君，尤其钟情菖蒲，不但种养极多菖蒲，还画的一手好菖蒲。真个把我羡慕的牙痒痒。野生石菖蒲，虎须菖蒲，各种菖蒲，在他那里都有踪迹可寻。古人云：“清气出风尘以外，灵机在水石之间。”此为静品，此为寿品，玩者珍惜，维以观德。菖蒲的味道清新，有种乡野之气，吸入腹中不觉一阵清气上扬。此外，古代文人伏案读书作文，同样有损耗目力之弊，针对这一情况，传统生活中发明了一个很轻巧的对策，那就是在书斋中陈设“蒲石盆”，利用菖蒲叶上的凝露来润泽双目。

由于受到太多耳濡目染，这个春天。我决定也要附庸风雅一把。为了向村中老人打探菖蒲的讯息。我是花了代价的。终于，老人吐出了真言。迫不及待的我，旋即就找到了一处菖蒲的聚集地。果然是一沟的石菖蒲，也是因为不懂。自认为菖蒲总是大棵雄壮的好看。等到挖回家栽下，心里还戚戚的。没有把握，怕是会挖了什么野草回家，好在沟通方便。一个电话打给蓝君，请教大师。他说让我折断一叶子，如则气味浓烈的，且开圆柱体淡黄色花的。则是。还好，挖回来果然都是菖蒲。只是过于大棵，都如同九节兰一般了。放置案头，实在不雅。当时也不是太晚，于是乎，我就又跑了一趟。这次心理有了些许见识。所以就满意而归来了。几簇纤细的菖蒲装点了我的庭院。顿时觉得高大上起来。古人相信，每天清晨，用柏树叶或者菖蒲叶上夜间凝结的露水擦洗双眼，能够保持眼部的健康，让目力明亮。在古代的时候，先民还将菖蒲当作神草，在崇拜的同时，赋予菖蒲以人格化，把农历4月14日定为菖蒲的生日。时代变迁，很多传统都逐渐谈却了，喜欢菖蒲的爱好却延续了下来。

喜欢就要寻跟问底， 书上说，古人莳（shì）养菖蒲的方法更为绝妙：“以砂栽之，至春剪洗，愈剪愈细，甚者根长二三分，叶长寸许。”现如今，当菖蒲被广泛用于文人雅士的案头盆景时，养菖蒲新口诀便应运而生：
 近水而植，附石健康。

叶干根湿，喜暖畏寒。

微风避雨，少分更旺。

喜阴怕晒，润露忌霜。

石生偏细，泥种颇壮。

薄施厚灌，勤理剔黃。

碧如翡翠，香沁腑脏。

野逸清气，不宜艳妆。

配石清供，古盆內藏。

素雅天然，最宜文房。

关于种植菖蒲，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有载云：用于盆养的菖蒲也被称为“石上菖蒲”、“石菖蒲”，生于水中的石头之上。栽培时无需泥土，在盆里摆几块石头，盛满水，向石上洒些冷米汤，再抛些菖蒲籽，然后把盆子置于阴湿之处，石上就生出条条细叶。菖蒲还有黄金姬、金边、虎须、金钱、野生石等种类之分，生野外则生机盎然，富有而滋润，着厅堂则亭亭玉立，飘逸而俊秀！时光飞逝，种下的菖蒲也开始长新叶，有一株竟然新开了花出来，真让人欢喜。

种的是菖蒲，滋养的却是自己的心灵。佛经上说，人要处理好三种关系，一者人与人的关系，人是群居物种，这是必须。二者是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不与大自然处理好关系，自然就要惩罚人类。三者是人与天地鬼神的关系，说是鬼神，言及的无非不让人欺心于暗室罢了。有人喜欢垂钓于江河湖泊，自认为可以修身养性，孩提时代确实干过不少此类勾当。如今总觉得钓鱼过于残忍。逐渐放弃了这件爱好。菖蒲及时的出现在我视线里，时间和空间里并无断层。菖蒲性温，味辛、苦。功效：辟秽开窍，宣气逐痰，解毒，杀虫。菖蒲不仅可以荡涤胸中浊气。亦可在养殖时，培养自己的耐心和细心。牡丹，花中富贵者也。菊，花中隐逸者也。莲，花中君子者是也。我想说，菖蒲，自然馈赠人类之精灵者也。爱菖蒲，寻求最好的自己，爱菖蒲，遇到最雅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