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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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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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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牵金牛泉边来

安丘百泉之乡辉渠镇的老峒峪村,是一处大汶口文化遗址,村西有一座山,叫琴鼓山,琴鼓山东麓有一个有名气的池子,名曰金牛泉,又名金牛池。金牛池的水,从琴鼓山下岩缝中溢出,形成一潭碧水,金牛池周围绿树环绕,青翠欲滴,琴鼓山植被茂密,松柏、刺槐将整座琴鼓山掩盖在绿色里。金牛池的泉水清澈碧透,美的让人心醉。琴鼓山与金牛池,山泉相依,相互掩映,相互映衬,山青水秀,风光旖旎,美不胜收。

4月29日,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我们《齐鲁新文学》编辑部的老师们,慕名前往辉渠金牛池观景赏泉,站在金牛池畔,看到金牛池的一潭碧水,真有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被一池碧水深深的感动,转遍安丘的山山水水,何曾见过如此纯净、如此碧透的水,那一池蓝色,蓝的出奇,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晶莹剔透,浮光跃金。金牛池周边的刺槐、松柏、垂柳倒映在水中,美的令人心醉。我们站在金牛池西南角的正方形池子边,先从西边观赏拍照,再转向东南观赏拍照,生怕落漏了最佳拍照角度,忽然建珍老师大呼,“你看,池子里的水不一种颜色!”我转过去一看,确实是不一种颜色,金牛池南侧栽植的粗壮垂柳,颜色浅绿,枝条随风飘揺,倒映在水中,是一种绿绿的波纹,再从东南方向看,金牛池西侧,墨绿的松柏摇曳着,倒映在水中,是一种碧蓝碧蓝的水面,不同的角度观赏,不一样的景色,不一样的美丽。金牛池东侧和南侧是弯弯的安丘天路,大大方便了人们出行赏景,金牛池西侧松柏间是一块块居大的岩石,山泉水从岩石隙缝间溢出,潺潺流入金牛池,真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情画意。

金牛泉的名字,来源于一个古老的神话传说:很久以前,琴鼓山前,住着一个种瓜的老人,每年都在这里种瓜,他种的瓜个大又格外甜,每当瓜熟了,附近的人们争相买来吃。有一年,瓜还没熟的时候,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指着一个像小碌碡一样,个儿特别大的瓜说:“老哥,这个瓜你无论如何,给我留着,千万别摘,多少钱,尽你要。”临走还特别嘱咐,“千万别早摘,我什么时候来,让你摘,你再摘!”

过了许多日子,一直等到秋末,那位让留瓜的老者,仍然没来。老人看着瓜秧都干了,也等不来那位留瓜的人,干脆把瓜摘了下来,藏了起来。又过了一些日子,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终于来了,一看瓜摘下来了,直埋怨种瓜老人摘早了,可也没有办法,付上钱,就抱着瓜来到琴鼓山东侧。掏出一根似铁棒的东西,找着山下一块好似门口的石头下面,把铁棒伸进石头缝里,然后把瓜放在铁棒底下做支点。老者顺着撬起的缝隙,钻了进去,缝隙狭窄,老者勉强钻进,往里一走,豁然开朗,别有洞天。只见里面有一盘石碾,有一个金子俊俏小媳妇,正赶着金牛,碾金豆子。

金子小媳妇看见来了外人,赶紧卸下拉碾的金牛,赶着跑,老者一路紧追。小媳妇从老者撬开的缝隙钻了出来,顺着沟一直往东北跑,老者紧追不舍。金牛跑着跑着,拉了一坨牛屎,老者想,金牛拉的屎肯定也不一般,赶紧用土埋了,继续追赶小媳妇和金牛。追了一阵,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风雨交加,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到雨过天晴,赶着金牛的俊俏小媳妇和金牛都不见了,可能小媳妇和金牛被淹在金牛池里了,也可能跑到深山里藏起来了,老者好不沮丧,再赶紧回来看看埋着的那坨牛屎,牛屎也变成一座小山。想着那金豆子一定还在,再去找碾上的金豆子吧。可是,大事不好,由于那瓜提前摘下来了,不结实,顶不住压力,瓜瘪了,缝隙也极小,怎么也钻不进去了。老者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后来从老者撬开的岩缝间,流出一股泉水,在琴鼓山东侧形成一潭碧水,人称金牛泉,金牛泉在琴鼓山东麓,喷珠吐玉,源远流长,无论多么干旱的年景,四季泉涌,从未间断。金牛泉边,一块巨石上至今还留有金牛的蹄印和金媳妇的脚印。后来人们在金牛泉周围,砌石蓄水,遂称“金牛池”,再后来为了蓄水浇灌农田,加修堤坝,扩大了金牛池蓄水面积,成了金牛池水库。

清朝康熙年间,著名书画家,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任职潍县县令时,听说了琴鼓山金牛池的美好传说,仰慕琴鼓山金牛池的神奇俊秀,亲到现场游玩赏景,赞叹此地环境之幽静俊美,挥笔题诗曰:

横看似琴侧如鼓,红衣少女池边舞。

苍松翠柏奇石立,千姿百态令人迷。

晚风习习枝叶摇,流水哗哗石上行。

池边金牛遗迹在,清泉似酒醉宾朋。

如今,一条天路,环绕金牛池半圈,从琴鼓山东麓向北,再西拐,天宫一般的法兴寺,映入眼帘,那一排排房舍,一幢幢庙宇,高大气派,恢弘壮观。金牛泉畔不见了翩翩起舞的红衣少女,天然形成的金牛泉、琴鼓山,依然守护着这片神圣的土地。金牛泉清澈的泉水一直在汩汩的流淌着,金牛与俊俏小媳妇的故事也一直在老峒峪一带,在百泉之乡辉渠流传着。前来游览观景的美女靓男围在金牛泉边指指点点,啧啧称赞,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成群结队,络绎不绝。现在在琴鼓山上已建成金牛泉旅游度假区,集旅游、吃住一条龙服务,度假区还建设了金牛泉画家村,方便城市里的诗人、作家、画家们观景踏青,采风写生。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美丽传说的的地方,一定幽静俊美,富有灵性,让人神往。琴鼓山,金牛泉,山泉相依,相互映衬,在我们面前展开了一幅古朴典雅,清新明丽的山水画卷:

清泉如许似镜开,山色云影共徘徊。

水如眼波情无尽,山似眉峰聚复开。

当年捉牛垦田地,而今造景起楼台。

神女应恋景色美,再牵金牛泉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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