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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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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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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流苏飘香

2021年5月底,曾经陪同潍坊作家协会和潍坊酒文化研究会的闫海峰、李传统、徐华军等诸位老师,到城顶山北麓的张家溜村,采摘樱桃,品尝樱桃,领略大自然风光,曾到过流苏园,观赏过千年流苏的美丽和神韵,可惜的是错过了流苏开花的时节,感到非常遗憾,但仍被张家溜的千年流苏深深震撼,十三棵大小不一的流苏,不规则的密布在城顶山北边的山坡上,或三棵一簇,或两棵一组,错落有致,据村里老人讲,流苏树植于元末明初,已有近千年历史,历经劫难,饱经沧桑,仍枝翠叶茂,茁壮生长,听说盛开的流苏,如满树覆盖白雪,清香四溢,那种美景,让人念念不忘,让人魂牵梦绕。

今年4月29日,正是流苏盛开的日子,五一假期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和《齐鲁新文学》社的编辑老师都治刚、周庆芳、师建珍以及潍坊赵公友夫妇,驱车前往,去赶一场流苏花事,欣赏流苏盛开的美丽,闻闻流苏花开的馨香。

还在远处的天路上,就看到城顶山北麓,一个个白白的大圆球一样的东西,那一定是盛开的流苏树了。来到张家溜,好不容易找到停车的地方,就急急地寻找到流苏园的路,张家溜是一个建在山坡上的小山村,北高南低,村子里弯曲的小路,两边村民摆满了山里特有的土特产,有洋槐花、地瓜干、槐花蜜、山芹菜、早熟的大樱桃等,村前一条弯弯的小溪,自西往东潺潺地流着,一座小石桥,便是上山的唯一通道,走过石桥,沿着弯曲的台阶,拾阶而上,便来到流苏园。四月的微风,轻拂着如雪的流苏花,满眼的白色,好似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覆盖了一棵棵流苏树,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洗净满天色彩,释放着流动的馨香和浪漫气息,素有“树覆一寸雪,香飘十里村”的美誉。

树底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啧啧”称赞的同时,不忘举着手机,寻找最佳拍摄角度,扫描满树的流苏花,流苏花随风飘摇荡漾,传递着古雅与婉约的韵味,我确确实实是被这满山坡盛开的流苏陶醉了。

流苏俗称油根子、四月雪、萝卜丝花,是嫁接名贵桂花的砧木,这十三棵流苏树,据传是元末明初栽植的,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最大的一棵流苏树高15米,胸径接近一米,树冠幅近15米左右,一棵棵参天大树,浓荫蔽日,城顶山上多了一处迷人的风景。流苏的名字来源于古时的一种饰物,古时流苏又称穗子,为一种下垂的,以五彩羽毛或丝绒等扎成、如禾穗状的饰物,又称缨,或穗子。常见挂与帐中窗帘四角或玉佩扇子手柄,或系在服装或器物上,现代常用于舞台服装的裙边下摆等处。流苏显示身份尊贵,是古代帝王用来区分高低贵贱的标志。流苏作为首饰,常镶嵌于金、银、玉之上,寓意富贵与华丽。流苏还寓意着浪漫的爱情,它是恋人的信物,是爱情的见证。

流苏园里一株三杈的流苏树,至今还流传着神秘的传说。据说从前有几个木匠看上了流苏树木材,要伐流苏树,刚刚下锯,流苏树立即冒出殷红的血水,像在流血,像在哭泣。木匠们惊恐万状,立即停止伐树。以后树身伤口处冒出三个杈,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砍伐流苏树了,人们都说流苏树成了精,顶礼膜拜,奉为神树,每逢节日便烧香、磕头、祭拜。附近村子里,人们爱护流苏树的风气一直流传到现在。

另据村里老人们相传,1943年2月,日本侵略者集结2.5万日伪军,向流苏园所处的城顶山发动了疯狂大扫荡,企图消灭鲁苏战区主力113师,此时中国驻军总兵力不足万人,战斗异常激烈,苏鲁战区政治部主任周复将军亲率数十余人的敢死队冲杀到第一线时,在流苏园西侧不幸中弹身亡,此战役中国军队阵亡460余人,战役的惨烈程度,在鲁苏战区仅次于台儿庄战役。由于流苏园沾染了中国抗战将士的鲜血,那一年的流苏花开的格外白,格外香,花期也特别长。城顶山战役已经过去了八十年,今天站在流苏树下,望着满树洁白如雪的流苏花,望着脚下这片曾经染血的土地,仿佛听到了抗战将士们愤怒的吼叫,依稀看到了抗战将士们冲杀的身影,我只能在心里,默默为牺牲的将士们鞠躬致敬!

十三棵流苏树,花开洁白如雪,晶莹剔透,覆盖了整棵树,也覆盖了这片神圣的土地。饱经风霜,历尽劫难的流苏,见证了张家溜风雨沧桑的过去,也见证了中华民族坚贞不屈的历史,更为生活在今天的人们,留存着一处踏青赏景的好去处,我们也在心中留存着一处永远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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