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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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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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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薯飘香

      国庆节给二姐打电话问候问候,闲聊了一会家常,二姐高兴地说起了今年农产品的收成:菜籽油、花生油一共打了三四百多斤,稻谷比去年多收了五百斤。二姐说得亏政府根据疫情控制的情况及时鼓励农民春耕,今年的粮食不用愁,多余的还可以卖一部分贴补贴补家用。二姐还特意强调给我又留了红薯,等我回老家时再带去武汉吃。

     二姐的话一下勾起了我的馋劲,我鼻子里仿佛已经闻到了红薯的甜香甜香的味道。二姐知道我现在喜欢吃红薯,所以每年都会给我留一些自家种的红薯。二姐家的红薯有两个品种:一种是红皮粉红薯,味道与板栗接近,适合煮粥吃;一种是白皮甜红薯,皮薄味甘,蒸着吃更佳。如果用微波炉烤红薯,那更是绝佳的选择,几分钟的时间,满屋都弥漫着红薯的甜香味,口水就会情不自禁地冲出了嘴巴,顿时馋劲大发,只想赶快把红薯从微波炉中拿出来去喂口中的馋虫。

       小时候,我可并没有这么喜欢吃红薯,那时纯粹就是为了填饱肚皮才吃。因为家里劳动力不够,父母挣的工分分到的稻子小麦根本不够吃,在秋天有红薯的季节,母亲就在稀饭和米饭中掺杂一些红薯,当米缸里的米吃没时,母亲就蒸上一锅红薯给我们当成米饭吃。吃上两三个红薯就感觉肚子撑到爆,可是一到野外畈里跑跑走走,一会放一个臭屁,不一会的功夫肚子就开始叫唤了,又想吃饭了。喝山泉水还是止不住饿,实在饿不过,就在红薯地里挖出一个生红薯,在裤腿上擦几下,就狼吞虎咽地啃起来。肚子每天就这么被熟红薯、生红薯填充,一见到红薯就有一种本能的反胃。看到母亲在米饭中加红薯时,我就会大哭,母亲只好先把锅中的红薯分到一边,把我碗中盛满米饭,母亲自己碗中添的则都是红薯。现在回想起这些都会自责不已,当初的自己该是多么的不懂事,我不干农活都会觉得饿,母亲天天做那么重的农活不是饿得更快吗?

      农村实行田地责任制后,家里的粮食够吃了,母亲再不用做“假饭”,家里的红薯明显种少了。母亲将产的红薯蒸煮熟后切成薯片,晾晒干,在春节期间油炸成红薯果给我们当做零食吃,即便味道不错,我也很少吃,大概是小时后吃红薯留下的阴影之故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年龄的增长,离开家乡的时间越长,对家乡的牵挂与思念日渐浓烈起来,儿时的记忆,时不时会在大脑中蹦出来;儿时养成的胃,也在寻找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的“囊中物”。再加上体检时医生提出不要吃得过于精细,要搭配一些粗粮的建议,于是乎,那曾经让我痛恨哭泣的红薯,逐渐变成了我心心念念想吃的美味,在菜场也买过红薯,可总是找不到儿时的味道,好在二姐家现在每年都会种上一些红薯,这样以来既解决了我嘴上的馋,又均衡了饮食,同时还慰藉了我的思乡之情。

       二姐说现在老家红薯的价格已经超过稻谷的价格了,经常有人到村里收红薯,红薯成了紧俏货,在一些大型超市红薯被摆到了比较显眼的位置了,还有人直接在网上进行购买。听二姐说的这些信息,我打心底里高兴。家乡的红薯成了网红粗粮,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家乡的经济效益,改善了家乡人的生活状况,这自然是好事;红薯从被人厌到惹人爱的变化过程,也折射出社会发展与进步,大家有条件有能力去关注科学饮食和健康生活,这难道不是让人高兴值得骄傲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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