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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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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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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腊八节

“腊八家家煮粥多,大臣特派到雍和。圣慈亦是当今佛,进奉熬成第二锅。”从清朝夏仁虎的这首诗中,我们不难看出腊八节存在的历史之久远以及受人尊崇的程度之高。腊八节原本是佛教纪念释迦牟尼佛成道之节日,后来逐渐成为民间节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是盛行。

我的家乡,对腊八节也是极其重视,有着“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在我儿时,我是“大人盼种田,小孩盼过年”俗语中的那种小孩,完全不知人间疾苦,只是对带来好吃的、好喝的以及可以穿新衣服的新年尤其期盼,所以,那些标志着新年开始的腊八节的种种画面依然会浮现在脑海。

从腊月初开始,故乡的年味便日渐浓烈:在家的男人们把从山上挖来的树蔸趁着有太阳时赶紧翻晒,劈成一块块的劈柴,码得整整齐齐,供春节期间煨汤烤火之用;男人们将自家的猪圈牛栏翻新整理,好让自家的牲畜也能过个干爽舒适的新年;男人们还把自屋的上上下下、旮旮旯旯的扬尘彻底打扫清除,除垢迎新,让心爱的家人在清爽干净的家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女人们也是从腊月初开始添置一家老小在春节时的一身新行头,大到衣裤,小到鞋袜;女人们将家里储备的黄豆拿出来重新筛选晾晒,为做年豆腐做一些提前准备;女人们开始腌鱼腌肉,一点一点地筹备着年货……

长期在外漂泊的游子们一到腊月就急不可待地踏上回家的路,他们希望能赶上家乡的腊八节,尽早与家人团聚,享受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幸福。在我的家乡,腊八节因为有着特殊的寄寓而愈发隆重。

腊八节这天,主妇们便一大早起来准备腊八粥,我家中的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在我母亲身上。母亲说做腊八粥要特别讲干净,所以每到腊八节这天母亲就把自己收拾得异常整洁利落,然后把浸泡好的食材清洗干净,小时曾听母亲讲过腊八粥里的一些配料,诸如花生米、红豆、栗子、红枣等等,不过,儿时的兴趣点只在乎好不好吃,并不在意食材是什么,因此母亲讲过的腊八粥的具体做法我并没有记住。只记得腊八节这天,母亲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当腊八粥煮好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母亲将一碗碗五颜六色的腊八粥盛给我们,我们喝着甜美的腊八粥,吃着可口的菜肴,烤着父亲为我们架起的劈柴火炉,身上暖烘烘的,嘴里甜滋滋的,幸福极了!母亲一边喝粥,一边看我们,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容!

时至今日,一到腊八节,那些温情的画面如同蒙太奇的镜头闪现。现如今,过腊八节吃腊八粥不再会被赋予以前的那些神秘色彩,更多的则是一家人借助这个传统的节日团聚在一起,享受亲情的美好、幸福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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