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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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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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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在沙漠里的弯月

沧桑阅尽,会越来越感觉到微笑的苍白;世态看尽,会越来越感觉到纯朴的珍贵。和所有来鸣沙山、月牙泉旅游的游客一样,我也彻底被震撼了!这是祖国的胜迹,大自然的杰作,宇宙的奇观。震撼后的我们自然而然,由衷地发出一声声肺腑的感叹,只是一万个人发出一万个不同的心声,所领悟的道理不同而已。

我最早认识月牙泉是从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开始的,其中有一段“挡眼是几座巨大的沙山。只能翻过它们,别无他途。上沙山实在是一项无比辛劳的苦役。刚刚踩实一脚,稍一用力,脚底就松松地下滑。用力越大,陷得越深,下滑也越加厉害。才踩几脚,已经气喘,浑身恼怒。这儿可万万使不得蛮劲。软软的细沙,也不硌脚,也不让你碰撞,只是款款地抹去你的全部气力。你越发疯,它越温柔,温柔得可恨之极。无奈,只能暂息雷霆之怒,把脚底放轻,与它厮磨。”因为我老早拜读了余先生对鸣沙山的文字描写,所以不急不躁,一步一个脚印,轻轻地、柔柔地、静静地朝眼前期盼已久的月牙泉走去。当然,我也不忘了时不时用手抓一把细沙,感受它的温度和柔情。激动之处,我会干脆躺下,闭上双眼,全身舒展,安静地躺在软绵绵、热乎乎的沙漠上,抛弃所有的凡尘杂事,尽情享受此刻的静谧和柔和。 长约百米,宽约二十多米的月牙泉小巧玲珑地躺在一望无垠的鸣沙山怀抱中,恰似一位年轻丰满的母亲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因为月牙泉弯曲似新月,泉水碧绿,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山泉共处,沙水共生,因此得名“月牙泉”,并有“沙漠第一泉”之称。月牙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处,碧波荡漾,水映沙山,蔚为奇观,被誉为“敦煌八景“之一。

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往往在有意无意间生出奇幻和灵异来。正如刘禹锡所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鸣沙山与月牙泉沙水相映,相得益彰。若沙无水伴,水无沙依,则黯然失色,平淡无奇。所以“山以灵而故鸣,水以神而益秀”。无论我们站在山顶鸟瞰,还是在泉边畅游,不仅会骋怀神往,更会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鸣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 此刻,面对这个蜷缩着,安祥地在沙山的怀抱中娴熟地躺了几千年,用那深邃的眼睛,穿越唐宗宋祖,亘古深情,眨着迷蒙泛着水光,静看天上云卷云殊的婴儿,我们还有什么耿耿于怀,不能释然?我们这一生,本来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何不用纯朴清澈的心灵感受这个世界,享受人生这个短暂而珍贵的过程。

“鸣沙山日出送暖,月牙泉星下生凉。” 和所有离开的游客一样,我恋恋不舍地在张仲的古诗下留影纪念。这时朋友深情地告诉我,晚上的鸣沙山、月牙泉更是一番别致。月光点洒在沙漠上,闪闪发光,天上的明月倒影在月牙泉里,天上人间星光、明月融合,这样的美景和感受绝对不能错过。但我还是谢过朋友美意,真诚地拒绝了,因为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我不再贪婪和奢望大自然更多的馈赠,无谓的追求人生更多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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