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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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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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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美好的开端

清晨,透过窗帘,早春几近透明的绿,浅浅淡淡,朦朦胧胧;打开窗户,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扑鼻而来,这合着泥土、雨丝、绿草和花朵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有种迫切需要走出去的冲动和欲望,走出自己禁锢和狭隘的世界,去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感受一种崭新的温暖和豁达的气息。

一夜的细雨后,满城烟雨笼罩,分不清是雨丝还是晨雾,街道两旁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丝滋养得黝黑发亮。板路台阶上的苔痕颜色碧绿,草色青葱。沿着馥郁的清香,我漫步到阡陌的古城小巷。曲折幽深的小巷里,杏花繁茂盛开,朵朵竟相绽放,层层花瓣如同冰绡裁叠,淡淡色泽像胭脂匀染。这娇嫩柔美,艳溢香融的杏花,如水墨般渲染在深巷。小巷深处偶尔传来几声清远的燕鸣,似杨柳拂过湖水。此刻,我仿佛置身于一幅千古画卷里,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地奔流。万千的思绪、缱倦的情怀、扣人的心弦、滚烫的灵魂一帧桢从千百年前徐徐展开。

千百年前,你拥有过金銮殿万众跪拜的尊荣,惯看了刀光剑影里的沧桑,饱尝了冰霜冷月里的世态炎凉。岁月的影子黯淡了你荒淫无度而失国的行色,世间的浮沉却掩不住你才情斐然的风采。在被金兵俘虏北行途中,忽见杏花,你百感交集,以杏喻已,写下了千古绝词《燕山亭、北行见杏花》。“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字字血,声声泪。你也曾雄心壮志,勤勉上进,可惜你终不懂治国理政。不幸,你失臂于君王!幸之,你暗自芬芳,独领一春!你开创的“瘦金体”,字迹挺劲飘逸、快捷灵动,堪称书法史上的一座丰碑;你极致的工笔画,清雅秀美,画技精湛,素有“千古画帝”之雅称。而当你以囚犯的姿态站在杏花前时,你的春天却是是忧伤的,你的杏花更是忧伤的。即便如此,你没有因忧伤而倒下,更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拿起笔墨纸砚,创作了千古绝词,因为你始终心有春天,胸怀星辰,心存希冀。

深巷几声孩童的欢笑突然惊醒了遐思中的我,我轻轻地收拢思绪,合上千古画卷。幸之也好,不幸也罢,历史随尘世的风云淡淡而去,一切终将淹没在滚滚红尘中,留给后世的只能是永远的沉思遐想和莫衷一是的评判,而我也怀着崭新的期望走出巷口。  巷口外,春天柔和的气息更加温润、甜美。田地间,格外碧蓝的天空中腾起雾样的绿,绿雾中带着淡淡的黄,那是树上的叶芽、地上草芽伸出的嫩掌,她把春天捧在掌心,春天把她轻轻举起,举向未来;江面上,垂柳依依,春云渐垂,春水渐涨,烟波初平,春天用温暖将冰冻的江面融化为水,缓缓东流,而碧江也对春天施之以爱报之以恩,用垂柳虔诚的姿态跪拜春天。放眼望去,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变得苍绿,近处大街小巷变得熙熙攘攘,一切都是那么新鲜、灵动、流畅、活泼、撩人。

心若美好,四季皆美,心若淡定,便是优雅。一弯浅笑;万千深情,尘烟几许,浅思淡行;顺经不傲,逆境不忧,绝境不慌。时光深处静看花开花谢,虽历尽沧桑仍含笑一腔温暖如初。正如普希金所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让我们以风的执念求索,以莲的姿态恬淡,盈一抹微笑,心怀感恩之心,将岁月打磨成人生枝头最美的风景。走过的都是岁月,路过的都是风景,愿我们心有春天的希冀,胸怀全是坦荡,心之所向,未来可期。相信所有的结束都是新的开始,所有的春天都是美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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