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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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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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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成都

凌晨4点半,我坐上了前往天府T2机场的网预滴滴车。此时天空下着小雨,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雨水顺着玻璃呈不规则线形往下流,好似新娘的眼泪不舍地流着。此时,我的脑海里竟然回响起了《诗经·小雅·采薇》中的诗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如今已谱成曲,道尽了从军将士的艰辛与思归之情。如今,反过来唱,倒是很切合我的心情。华科路上,行人没见几个,但许多小摊贩依然固执地守在那里,灿烂了街口。

说实在的,成都是我此次出行的终极目的地,也许有多种原因。首先,从各渠道了解,成都是个宜居城市,空气质量好,生活节奏慢,是我喜欢的类型,正如我喜欢小县城定南一样,人们的幸福指数高。其次,成都有着世界罕见的3000年城址不迁、2500年城名不改的历史特征。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古蜀文明的重要发源地,“天府之国”的中心。第三,成都,中国西部最繁华的省会城市。拥有如此多头衔,可它却不骄不躁,优雅自在。当然,香落尘外也在这里,又增加了一份亲切。来成都之前,我甚至花了一天时间做足了功课,如今匆匆离去,我是有多么的不舍。

在重庆,我们没有遇到雨,天气以阴晴为主,适宜外出。昨天我们刚从重庆飞奔而来成都,原来查看天气预报说成都有大雨,大家有点忐忑。可我们下午4点多到达成都时,天阴着,似乎偶尔有一丝阳光,同事还戏说:“我们运气好,到哪哪儿的天气都好!”蓉城江湖火锅就在我们住宿的酒店旁,自称成都排名第一的火锅打卡地,我们自然得去品尝的。吃过后感觉不过如此嘛,饭后我们跟着导航去,抓紧时间去春熙路和太古里街打卡、闲逛。

夜晚的春熙路和太古里,人流攒动,本地人、外地客、贩摊、小巷铺、高中档店,既是人间烟火地,又有高大上。在这里,听着四川人软糯的方言,感受着他们的友善,你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似乎找到灵魂的安放处。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将近0点街上人流少了许多,我们拐进太古里街区里面,灯光有点暗,只有几处工人施工的地方亮着灯,我们一屁股坐进某店铺前的沙滩躺椅里休息,谈天说地,就是不愿离开。我把玩着手机,赵雷的《成都》倾泻而出,“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和我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走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舒缓的旋律和深情的歌词此时很应景,我也不觉哼唱起来。

想到凌晨4点要出发,我们只好慢慢踱回宾馆。

滴滴车上了高速后,雨停了,周围一片寂静,耳边只有司机和我的同步导航声音以及窗外的呼呼风声。时间似乎停止,我与司机是个陌生人,这么早,我都没睡醒,不太想说话。啪,我左手背痒痒的,我用右手拍过来,原来我被蚊子给咬了。"师傅,你车里有蚊子!"我打破寂静,"是么?嗯。″司机话也不多,我不知他"嗯″是啥意思。蚊子没打到,几分钟后这个蚊子开始在我四周时不时出现,我竟打不到它,索性不理会它,任它张狂吧。

1个小时后,我到达天府机场。机场里外很多人,他们和我一样,即将离开。原本打算今天要去见见湛蓝主编的,此时只好作罢,我在机场给主编发了条信息:蓝主编,看来我们的缘份未到哈。昨天傍晚到达成都,本打算今天去拜访一下您的,但昨晚学校有事紧急召回,今早只好坐7点多的飞机返回江西定南了。本来千山万水而来,如今近在咫尺也只能说再见。蓝主编甚是客气,7月9日我刚出发就说到了成都要发信息她的。

我第一次坐飞机,登记流程一点都不懂。但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路在嘴上,不在脚下。我一路问机场工作人员,很快就顺利到达登机口等待。成都到赣州2个半钟,我没有回家的喜悦,反倒是晕晕的。上了飞机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有花花、都江堰、雪山、古镇和草堂。

别了,成都!期待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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