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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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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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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记忆

望着窗外飘着的雪花,又想起儿时的冬天了,那时,沈城的冬天特别冷,雪下得也大,大雪封门也是常有的事。嘎嘎冷的天,即使,你带上棉帽子,耳边冻伤是常有的事。那是四十多年前年的一个冬天,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为了一双过冬的棉鞋和母亲怄气。

那个年月,每当冬天来到前,勤劳的母亲,总是没黑没白地为我们兄弟仨个做棉鞋(母亲长得瘦弱,但母亲的能干,手巧,针线活是全楼都出名)我不喜欢母亲做的棉鞋,棉鞋虽暖,但样难看,我叫它老头鞋,我虽然是个懵懂的孩子,但我也知道臭美了,背着母亲,认可冻脚也不穿母亲做的棉鞋,我喜欢的是北京棉鞋,做梦都想……

邻居张家的张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见我不穿棉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把她家老小子穿小了一双北京棉送给了母亲。母亲让我穿试,我一穿正好,我终于有了一双北京棉了,虽然是一双旧鞋,把我高兴得跑啊!跳啊!心里那个美滋滋的!一旁的母亲笑着说:这孩子懂得臭美了,懂得臭美了!资产阶级思想……

还记得,一个冬天,我和小五子去北边的大合社买年画,我们每人兜里只有几毛钱。那个年代一到快过年时,商店里就挂满了年画,增添了节日的气氛,让我和小五子喜之不尽。我们俩选呀,看呀,在众多的年画里,我和小五子不谋而合都选了毛主席去安源那张画。

还记得,我们每人花了一毛二分买了这张画,商店的阿姨为我俩卷好了画,我们俩就高兴往家跑,累了停下来,我们俩把卷好的话放在耳边听,小五子说:“你听画里有红卫兵在喊毛主席万岁呢!”“是吗?”我半信半疑地把画贴近耳边:“我咋没听到呢?”“你得冲北京的方向!”小五子神秘一笑。于是,我调整方向,冲着南方,我似乎也听到了喊毛主席万岁的声音!这让儿时的我心潮澎湃!我们俩蹦着跳着,一路小跑,这个高兴啊……天气蛮冷,即使太阳悬空,还飘着清雪,过年的脚步还是很近了。晚上,我把那张毛主席去安源的画卷起来,让下班的母亲听红卫兵喊毛主席万岁的声音,母亲,很认真听了不言语地笑了……我有点莫名其妙了!

快到过年时,外祖母坐火车,坐着有轨电车来我家串门。带来两大包东西。外祖母翻着包,翻出一小罐吧麻酱,对我说;“这是你爱吃的芝麻酱!”我如获至宝。让母亲给我做吃。啊,啥味道,有点苦味呢,这是我爱吃的芝麻酱吗!外祖母苦笑着说;“孩子,这不是纯芝麻酱,是芝麻压完油后的饼做的呀,这还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呀!”外祖母眼晴里似乎含着泪水……

还是一个冬天,一到冬季,基本上没有什么水果吃,即使有,家长也很少舍得给买。酸菜心,变是我们小孩子最好的零食了。每当母亲切酸菜时,我早早就好下酸菜心,是我的,因家里孩子不是我一个。那个年代,家家过得清苦。酸菜炖白肉也算改善生活了。觉得酸菜心也特别好吃。 这样的日子,也是最开心的日子。母亲,把热腾腾白肉酸菜炖粉条端上来,我们姐弟围在桌前,大口大口吃起来,简直是狼吞虎咽,吃得那个香啊 ,吃得汗流浃背,吃得脑门都冒出了汗珠,我们姐弟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

这时,父亲也要喝一点酒,脸却红的像关公。眼晴笑成一条缝。母亲 自己不舍得吃,把肉夹给我们姐弟。外边是寒冷的冬天,屋里却如同暖暖的春天……我刚吃个多半饱,邻居家小杰就喊我出去玩,我俏俏走到母亲身旁,对母亲耳语:“下回炖酸菜,酸菜心还归我!”母亲会心一笑!几十年过去 ,那一幕如同昨天……

每当想起这些,即使是北风飘雪的数九寒冬,心里也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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