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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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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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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月正浓

南方的季节,到了秋天,白昼一般不算太长。

可广东这地,基本可以说是没有秋天的。八九月份的季节,气温还依旧在三十度以上徘徊,一出门,你能看到的是,大街小巷,里里外外的人全都穿着短袖过日子,因为这天实在是太热。

要是待在室内,基本上8小时的空调,就没停过。一旦要去室外的话,那只能祈求老天大发慈悲,赐点风。不然,随时都可能大汗淋漓,浑身湿透。那不会是因为雨,而是那燥热的空气迫使你不得不发汗。

已是傍晚6点时分,天还挺亮,我想要等到它完全变黑下去,至少得七八点左右。因为是七夕夜,一年之中难得的一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过往车辆,真的可以用“车水马龙”四个字来形容。

饭先生是有开车的,但他怕人多一时间找不着车位,便说载我早早的骑着小毛驴过去。我应了,毕竟小毛驴是我们出近门时,常用的交通工具,方便。

借着老天爷的垂爱,傍晚的风还是凉爽的吹了起来。一开始,我还自顾自的坐在小毛驴的后座,轻轻抓着饭先生衣服两侧的衣角,仰起头,微微合上眼,享受这温柔的风吹拂着我脸颊的舒适。

月亮,是在我打开眼的那一刹那,投射到我眼睛里的。天未黑,半轮明月便已高挂在半空中。是的,它只是简简单单的半圆形,但四周散发出的光晕却异常浓烈。

我对饭先生说,让他也看看。他说,骑车,要专心目视前方。偶尔两下抬头,也说没看着。主要是伴随着小毛驴的前行,月亮时不时的会被周围的建筑或者树木给遮挡住,那个时候正是饭先生抬头看的时候,时间就是如此如此不巧。好不容易驶到一片稍加空旷的地带,前方红灯叫停了,小毛驴缓缓停住了它前进的步伐,饭先生这才专心的抬头望了望我手指指着的地方。

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平日里遇着什么好看新奇的事物,我都会拿手机记录下来。这一点饭先生是了解的。不过他不喜欢骑车的时候,我在后面左摇右晃的拍照,说是不安全。这是他的原话,我记住了,但偶尔还是会偷偷的,不让他注意到。从出门到抵达目的地,前后只要花费十几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路上,我都在抬头望着蓝天白云月亮找角度,还要时刻准备着来自饭先生亲切的教育。事实是,他到最后也没有这么做。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点挺开心的。

餐厅聚餐吃饭的人,比比皆是。除了情侣,夫妻,更多的是一大家子,带着老的少的围坐一桌,仿佛就是为着这一天的仪式感,我猜我也一样。跟着服务员的指引,我们坐到了餐厅靠中间的两个位置上。其实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我比较喜欢窝在角落里,安静。后来,饭先生还安慰我,说你看后面还有好多人来这,都没有位置座的,我们应该庆幸。的确是应该庆幸,庆幸我们的先见之明,没有回去梳妆打扮一番就紧着时间出门。不过这倒是我们一惯的相处模式,不会在意什么,也不用刻意什么,舒服就好。

虽然整个餐厅,人多难免热闹,但也恰恰反应了这个日子浓郁的气氛。而我们就这样,浸泡在这个氛围里吃吃喝喝一个小时。时不时的还逗趣调侃对方两下,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饭先生说,他要走了,某些私人原因,要离开现在这个地方。我知道为什么,所以没有去反驳他的话。只是想要一起好好的吃顿晚饭,以一种很舒服的方式,不想被任何突然起来的尴尬打破,仅此而已。他安慰我说没什么,离的不远,还是可以时常聚聚。我的内心并没有起太多波澜,毕竟这是我们一早就说清楚道明白的,而他只是比我先离开。

夜晚,总是那么的来去匆匆。这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被我们简简单单的度过了,其实我们一直都简简单单。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很黑了。只有一排排的路灯在照亮我们前行的路,但月色依旧很浓,风依旧吹的很凉爽。三点几公里的路程,我和饭先生没有去交流太多,只是简单的在心里想些事,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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