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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昶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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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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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伴之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春有燕归鹂啼、雨至润物、花影起舞之景。我与秦观诗人所见略同:花为春天提色不少。

三月出门俱是看花人,此因满城上林花似锦。但你是如何赏花的?怎样品花的?它又有何魅力让世人热衷、沉迷呢?

花之一瓣,可有细观?何为花?查知是由花柄、花托、花萼、花冠等部分构成。人人赏花时常发出赞叹声:“真美!好红好艳啊......”我才知晓给我们视觉盛宴的原来叫花冠吖!俗称为花瓣。你随我来看看崔护笔下的人面桃花相映红,只见那俊俏的脸庞和桃花彼此相互映衬的绯红。我伸手摘一朵瞅问之:“你有几姊妹呢?”原来它有五瓣,外呈椭圆形,内为卵形,花朵丰膄妍丽,或雅或媚,风姿各异,可这些都屡见不鲜。五瓣才为一朵花,甚趣也!司空见惯的花还有如此细节,不禁思之。

一朵花,其花瓣少则三五片,多达五六十瓣而成为一家。想想还是挺热闹非凡的,既然同住一屋,彼此相似之处也颇多,我想多胞胎一词在此时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他们三五成瓣,以此为伴,竞相赛艳,才造就了诸多文人来笔下生花。你再细瞧花之瓣所归为一处名叫花托的地方,花柄则站在身后高举着整朵花而默默不语......我不禁又思忖起来。

前几日,我校举行种牡丹劳动实践课,孩子们脸上洋溢着与花香无异的清气,勃勃生机栽种下样貌不佳的苕牡丹种子。其间,瞧见他们三三两两一起劳作,分工明确:一人铲土、一人埋种、一人施水、一人掩盖......咦?!这不正是我们所见的花瓣吗?脚下的地为柄、土为托、生为瓣,此景如“花”也。细细回想道:学生就是以花为伴的,与花瓣别无二致,俱是相互依托、帮助、成全彼此,几个月后盛开的苕牡丹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常以笔画之、赞之、说的不亦乐乎,观花则成了我们生活的必需品。

“是花自然香,花香蝶自来。”你肯定熟知,花本就身着艳装,这已令多人羡慕不已,心生妒忌,更绝的是它还有一个大招——自带体香。溢出的味道招了蜜蜂,为她传播;引来你我,为她驻足;迷了墨客,为她笔舞,可见这香气是值得被赞颂的。此理也适用我的孩子们,生互为伙伴,那沁人“香气”自然是会传染的,彼此媲味。近朱者赤的意味不就这样展现的淋漓尽致了吗?

一次课上,我说:“以花为题,习一文,说说自己像什么花?”思绪良久后一位女同学羞答道:“我与桂花相似,桂花藏匿于枝叶间,不肯露头,这般胆小如我,不愿举手答问,迫于无耐时才能勉力一说,也不愿制定更高的目标......”这番话语令我眼前一亮,她的确如桂一般,雷同为本自实力不凡,却因身形、性格常被忽视。转头思索道:她似花,花像伴着她,花香伴着她,无需多言,桂一开,本就耀眼,一下子冲进你的口鼻,回味无穷。那么试问你是什么花呢?

古有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有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百年前的大家就已在享受花的美感。现也不乏有爱花之人,并以种花为乐;街上的花店触目皆是,好友间互送花束来亲近距离,可见花如此让人青睐。花间颜色重,淡妆美如斯。你爱她的红或是香!亦是她的蕊!可爱惹人的样貌让你流连忘返;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所掌控,一瞥一笑间的神情让你神魂颠倒......

窗外,花色浸入我倦乏的心中,使我悠然如醉,我本已不想看你,可它不得不让你如痴。走近细瞧,树杈间不仅新绿簇生,而且花蕾怒绽。这时,雨又淅沥刷啦下了起来,不一会儿,农家的瓦上雾气溟蒙。身旁的她似乎更显风韵,三五个小小的花瓣儿戏耍在雨间,频频点头,示意我加入她们的游戏中。等我正向她们靠拢时,花儿的兄长哥哥一个喷嚏向我袭来,裤脚已被染湿。这时一个叫木木的花瓣嘲笑着:“我们姐妹几个都不惧这点风雨,你还怕啥?可笑......快叫上你的小伙伴加入我们......”

暮色渐浓,空气中氤氲着花香,似还夹杂着一丝雾气闯进我的脑中,右手折一花赏之,花瓣半枝,花瓣亦有伴。不禁品道:愿你我皆有——以花为瓣,以他为伴,有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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