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有个男孩跟女孩认识了,女孩征求我的意见,她说,尽管这个男孩她不是很喜欢,但是她觉得,他是个过日子的人。
她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不是很同意,因为,这个男孩有两个条件我不满意,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离异的单亲家庭,她跟这个男孩子中间离开过一段。可女孩子觉得这个男孩子踏实,我不好再说什么。
她跟男孩子结婚了,我祝福了她们!
男孩子家在北方农村,寡母在乡下的市场开了一个小店。她跟着男孩回家办酒的时候,男孩子在家乡都不能为新婚妻子提供住的地方,后来他们花了5块钱,在一个家庭宾馆里面住了一晚。
她打电话跟我说,那家宾馆的被子脏的像膏药布,我跟她说,嫁鸡随鸡。
他们的婚房在城乡结合部,男孩子付完首付后,几乎没有一分钱可以过生活。她出钱买家具和装修并承担了家庭的全部开支。我不认可她的做法,无奈,当时的她告诉我,爱高于一切。
我定期地去看他们,他们的生活过得非常苟且。有次我去他们家做客,中午吃饭喝的啤酒竟然是假酒,我酒精中毒了,差点伤了半条老命。
大约过了一年,他们经常吵架,有时半夜都会接到她的电话,得知她被人欺负,我都有要宰了这小子的想法。
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协议离婚了。
那天我去车站将她妈妈接到女孩子“住处”,妈妈一边流泪,一边帮她收拾家杂。
男人说,就给她装修的钱,随后让她立即搬出去。
这个条件真的非常苛刻,因为当时房价涨了好几倍,他们的房子从2000多一平涨到了一万多,而她只能拿着远不止装修款的支出,灰溜溜地离开那个地方。
记得上车之后,车上一片死寂,她母亲立即开始呕吐,直到我拉她们到更加偏远的出租屋内,她母亲一直在吐。我不知道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女孩是我的师妹,由于年龄的关系,我待她比亲妹妹还亲。
那段时间,几乎是我一辈子最艰难的时刻,白天上班到很晚,晚上下班之后还要开车去郊区的出租房看她。
她在郊区开了一间小店,销售进口的小食品。在那儿开店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在郊区找个地方学习,以便通过考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她依然没有耐得住考博复习的寂寞,她认识了以前结识的一个朋友,那个人也正好单着,他是某公司派到北京来的业务代表。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我不是很喜欢,因为我感觉,他说的话比他自身能做的事大,且虚荣心特别强。但是她跟他非常合拍,他们结婚了。
结婚没有多久,男人说他要离开这个城市,他带着她去了外地。
对于我来说,这又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从毕业到二次结婚并离开,她在这儿待了有十年,几乎一事无成,现在又跟这么一个让我感觉不是很靠得住的男人走了,结果怎么样,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假如她再次遭遇婚变,她的人生真的会一蹶不振。
他们到外地刚安顿下来,男人就跟公司搞翻了,单位没有了,他自己跑到学校做了几年的学历进修,他们的生活似乎又陷入了低谷。
东边不亮西边亮,她不仅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且将以前做的食品生意做大了,大到家里要雇十几个人才能运转开,听说一个月的流水都过百万。我不知道是否属实,但是,有次去那个城市出差,我感觉她变化非常大,以至于我们之间失去了语言沟通的能力。我们不仅说不上话,甚至都不再想听到对方说话。
以前对我恭敬如兄的她,慢慢在改变对我的态度。
我不知道变化的诱因是什么,可能是我还保持以前对她说话的风格和方式吧。记得以前读书时有篇文章,名字叫《芋老人传》,说的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同学,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最终成为路人的故事,文章主要想告诉一个道理,时位之移人。她因为位子变化了,导致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变化。
对于一个重感情的人来说,曾经那么真挚的感情,在不经意之间就流逝了,我是非常伤感,我不知道她如何看待这样的感情?
不管她对我如何,我都衷心祝福她从此幸福!因为,她幸福了,我的生活中才会少一份担心和记挂。
有人曾经问我,假如某天,她意识到什么,还要跟你再续前缘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不好回答的问题,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疤长好了,难道还要将疤弄破让它重新修复吗?我不信有人能有这么高超的修复技术,因此,还是不要再碰疤,这是上策。
光阴不是故事,但是光阴里能发生故事。故事不一定都是好故事,没有故事的光阴是多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