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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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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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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秋天

北京的秋天是非常美的,时令也比较长。

从阳历9月15日之后,北京似乎就已经进入秋季,一直要持续到11月中旬之前,供暖气似北京秋季结束的一个信号。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天能收获的不仅仅是地里的庄稼、树上的果实、山上的野味,文人可以收获一个秋天。

北京的秋天、北平的秋天、古都的秋天、皇城的秋天、四九城的秋天、紫禁城的秋天,能将这个城市与秋天联系起来的,历来文人像蹲在银杏树下捡白果的农人,认真专注地梳理着,一个也不忍放过。

我也想写北京的秋天,可是我的心里装了太多的秋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写出北京的新意,还有人愿意看我眼里的秋色吗?

有幸跟老作家李林栋老师雅聚,李老竟然当着众人表扬了我关于北京的写作。他说,一直在看我每天更新的公众号,我写北京的见闻非常有特色。虽然有很多北京籍的作家写了北京的方方面面,有写景点的,有写地名的,有写四合院的,有写胡同的,甚至还有写不起眼的门当和门墩的,他们都是某个领域或者行业的大家,且他们都是北京人,在他们的笔下,北京展现的是一个我们很熟悉的样子。而我这个外地人,带着好奇的心境、陌生的眼神、文学的笔触写出来的北京,让他这个老北京也感觉到了一丝新鲜。

李老的这个评价,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对于一个码字人,我一直坚持着“笔写我心”的写作方式,我还真没有比较过我和别人的异同。经李老一点拨,我豁然开朗了。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千个人眼里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千个北京城的秋天?

天上成群的大雁不断地飞向南方,北京其实只是它们的旅途,它们甚至都不惜在北京住脚,它们路过,好像仅仅是为了告诉苍穹下的我们,秋天已经来了,转眼就要到冬天了。

宫墙内的柳树早已不受待见,可它依然与银杏在坚持着。宛若微型纸伞的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银杏好像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黄,而是为了衬托天空的蓝。透过金黄的叶子看见的蓝天,才是我们心中期盼的模样。

胡同口的秋天,可以是清风徐徐,也可以是萧瑟秋光;可以是斜阳长树,也可以是满地金黄;可以是枯藤昏鸦,也可以是红果飘香。胡同可以属于深宅大院,也可以属于群居的大杂院。胡同是与外面世界的连接,胡同也可以直接连接秋天。

北京的秋天历来就属于西山,西山有红叶。

在我们还没有来北京的时候,经常能收到塑封的枫叶,那红红的开了五叉的叶片像是一团火,又像是一颗心,总是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就因为这片枫叶,我就期待着去北京。秋天叶红的时候,我立即去香山,亲手为远在家乡的亲人摘下一片枫叶,并按照我喜欢的方式包装起来,邮寄给远方的朋友。

秋天的时候,香山红了,可红的不是枫叶,而是满山不知道到名字的树,不识别身份的草,枫树屹立在秋风中,它似乎非常害怕变红。是的,枫叶的生命只有2季,当叶子变红后,意味着,这一树的叶子也慢慢走完了它短暂的旅程。

尘归尘、土归土。枫叶只有长在树上才是景色,不像金黄的银杏叶子,无论是挂在树枝上,还是洒落在大路上,它都保持了它金黄的颜色,直到无情的秋分把它们吹到遥远的地方。

其实,银杏比枫树有历史,北京现存上千年的银杏树都有数十颗,潭柘寺的银杏王、大觉寺的银杏树、八大处的银杏树、妙峰山的银杏树、戒台寺的银杏树,有寺庙的地方,好像都有跟寺庙一样古老的银杏树。银杏树,又被称为中国的菩提树,因为它有很多跟菩提一样的特质:长寿、挺拔、洁净和慈悲,银杏树的白果据说是治疗胃病和止咳化痰的良药。

曾经有位友人,她说最爱的风景是,秋天坐在八大处看日落。她一边流泪,一边欣赏秋日的黄昏。我知道她是非常感性的人,不知道她是否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豪迈,在她之前,我一直觉得秋天是萧瑟和不堪的,可任何的失落和惆怅,只要与诗融合到一起,那一切都会变得如此的曼妙。

我依然不了解北京的秋天,可我开始愿意去感知几十年来被忽略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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