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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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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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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的德不止水

“水是生命之源。”这是普遍认知的道理。

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说“水是世界的本源。”因为万物皆产生于水,万物都以湿的东西为养料,种子发芽都需要水的滋润,泰勒斯把世界的本源归结于水。现代人不该因此而批评泰勒斯,因为,泰勒斯首先提出了“世界本源”的哲学命题,因为这个命题,泰勒斯被公认为“西方哲学之父”。

地球上,水占比70.8%,人体随着年龄的不同,水占比呈逐渐下降趋势,婴幼儿时期身体里面的水占比可达85%,青少年时期占比可达75%,中年时期降为65%,老年时期降到60%,假如水占比继续降低,生命也就意味着走到了尽头。

跟泰勒斯同时代的中国,也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他就是老子。

史书上记载一件趣事,某天,年老的老子正在闭目养神,这时,年轻气盛的孔子带着一群人来到老子面前向他请教。

对于孔子的问题,老子没有说话,而是张开嘴让孔子看,接着问孔子看到了什么?孔子如实回答,嘴里有一条舌头,还有掉光了牙齿的空荡荡的牙床。

老子笑了,不再说话。孔子也明白了老子的意思,带着众弟子就往回走。弟子们大惑不解,老师和老子好像什么都没说,老师怎么就说懂了呢?

孔子笑着说,老子其实给了答案了。牙齿天生坚硬,最后变成了最软的东西,早早地掉落了。舌头天生是软的,所以它能坚强地保持到最后。结论是,坚硬的牙齿没有斗过柔软的舌头。

《道德经》里面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这是道德经里把水德讲解得最透彻的文字。

水看似柔软,其实力量无比。如水滴石穿,这就是水以柔软形态,经年累月地坚持创造出来的势能。

小时候看见家乡发大水,大水先是漫过堤坝,很快,水流就把堤坝撕开一个大的豁口。水倾泻而下,带出十几米高的浪潮。浪潮滚滚向前,潮头逐渐降低,一段距离后,水流由汹涌而变得舒缓,看水面似乎感觉不到水的流动,可能是因为横穿的公路挡住了水流。公路一侧的水面不断地上涨,最后,坚实的公路基被冲开一道豁口,那是因为,路基下有一个流水的涵洞,涵洞四周积蓄的动能终于从内部爆裂了路基,水又开始激流勇进。

因为水无处不在,世界人民对水的认知不仅深刻,且大同小异。

《红楼梦》里面说“女人是水做的。”那是作者觉得,女人身体柔若无骨,像水一样柔弱。女人的感情又像水一样,情意绵绵且绵延不绝,女人如水,因为其弱而多情,所以,男人要爱护和照顾好女人。这是世界赋予男人的责任和使命。

女人确实是水做的。以前就有作家形容女人水灵,这代表女人年轻有活力,且特别招人喜爱。女人身上一旦水分丧失了,就会变得干涩,直至干瘪。水在某种程度上是女人生命力的一种指征,水让女人表现出不同的生命状态。当水份充盈着,女人就会活力四射。读过一篇女作家的散文,她说,身体可以定期来客的日子,那是富有朝气和生命活力的,那时候的人不知道衰老为何物,更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因为水而感觉老之将至。

不仅女人,男人也是如此。

高大威武的男性常常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殊不知高大中有超过70%的部分是水撑起来的,没有水的男人一定是萎靡的,一定是懈怠的,一定是没有吸引力的。水让男人更加饱满和有活力,水让男人更有男人味。假如,男人能领悟到一些水德,那他就是在内外兼修,一定能魅力四射。

水是人体的流体力学,没有水,人体就不能成其为系统;水是人体的清洁剂,通过水,能把人体产生的废物带出体内,实现自身的净化;水是人体的动能,带激情的活动都要有水来助力,才会加持生活的质量。

唐太宗说“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有人把肥胖归结为体内水份大了(湿气重)。假如身体真的发生水肿,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这都是身体出现了严重病变的征兆。唯一正确的办法,就是尽快疏解体内多余的水分。

水是生命之源。一切皆因为水而显得存在的价值。水其实是世间最普通的物质,也许因为其价值而显示出其不普通性。上善的水德,真的不止于水,也许还有其他的。只不过,现在没人去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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