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戏耍地头蛇
三仙庙集石板街一处,一群人正围在地坪上斗鸡打赌,两只大公鸡激烈打斗,围观的人叫喊不停。这时,柳大鼻的无敌大王被街上吴小二的巨无霸踢翻落败。巨无霸昂首高歌。
吴小二高兴得手舞足滔,大笑道:“哈哈哈哈!赢了,我赢了,银子是我的!”
吴小二立即把银子收进兜里,又走进去抱起自己的大公鸡,然后转身钻进人群走去。
柳大鼻不服,像刚放下百斤担,急促地喘着气,道:“小子,你别高兴得太早!”
“二爷,别让他高兴!”
柳大鼻就低声对手下喽啰说:“瘟鸡,你们偷偷跟着,看他把鸡放哪,把它弄回来,弄不到也要搞死它!”
“二、二爷,我们马、马上就去!”
瘟鸡等两个泼皮走了去。
吴小二高兴地抱着公鸡往回走,瘟鸡等两个泼皮悄悄跟在后面。瘟鸡手上还拿着一张渔网。
吴小二在自己家门前放下公鸡,道:“我的巨无霸,好样的,我发财了!”
吴小二走进屋里。
一个泼皮看了看四周,从衣袋里抓出一把米撒到地上引诱公鸡,公鸡走过来吃米,瘟鸡用渔网撒过去,罩住了公鸡。
这时,一个小男孩正好在拐角处拉尿,他看到了瘟鸡他们抓鸡的情景。
泼皮跳捉到了公鸡,转身就跑。
吴小二拿着谷子走出门来,嘴上喊着:“咕咕咕咕。跑到那里去了?”
小男孩走过来,说:“二叔,我刚才看见两个人把鸡捉走了。”
吴小二大惊道:“啊,我、我的大公鸡!”
瘟鸡他们抱着大公鸡跑进柳大鼻的院子里,另一个把门关上。
瘟鸡得意地喊道:“二爷,得、得手了!”
柳大鼻高兴地说:“好、好,快放到小屋的鸡笼里!”
瘟鸡把鸡抱过去。
这时,小屋里传来公鸡“喔喔喔”的啼叫声。
柳大鼻等得意地笑着。
柳大鼻的老婆肥猪婆过来说:“二爷,早上李管家过来找你,说是叫你今晚去柳府一趟。”
柳大鼻说:“我知道了,李管家能有什么好事办!”
肥猪婆说:“我见李管家好像生你的气。”
柳大鼻道:“不就是借了他几个银子吗?改天我加倍还他。哼,吝啬鬼,等我有空再去。”
街巷处,吴小二沿着街巷寻找公鸡,来到柳大鼻家屋外。走到围墙外时,忽听到“喔喔喔”一阵公鸡的啼叫声传出。
吴小二一惊,道:“这、这是我的那只公鸡叫声!”
吴小二在墙外来回走了好几回,无奈地走来走去。
在窍记酒店里,老窍、阔嘴二、蚂拐七、牛筋六、等人正在谈着老窍为柳老爷治牙疼的事。蚂拐七因陪着老窍当了一回助手,特别神气,
蚂拐七道:“弟兄们,我今天亲眼看到老窍哥治柳老爷的牙疼了。神了!”
阔嘴二问:“到底怎么个神法?”
蚂拐七说:“老窍哥从柳老爷牙齿里捉出了虫,还动着呢!”
牛筋六道:“什么真的?”
蚂拐七道:“还能假?告诉你,老窍哥让柳老爷的小老婆用嘴嚼药,还让她口对口把药放到柳老爷嘴里。”
阔嘴二说:“早知道我就亲自跟窍哥过去。”
蚂拐七说:“最后,我们就拿到到了银子!”
老窍道:“你没说完,你欠柳老爷的四两银子也免了。”
阔嘴二道:“蚂拐七你是沾了光,不然你欠到牛年马月也还不完。”
老窍说:“阔嘴二你说过,这次我赢得赏银,就给我砍十担柴,还有蚂拐七······”
宝珠说:“这可是事先说好的。”
蚂拐七为难地说:“这、这、这······我是说等、等嫂子生了宝贝儿子,我就、就帮洗尿布十、十天。”
老窍道:“你看怎么办?”
蚂拐七说:“这、这先、先欠着。”
宝珠道:“不能欠,现在就罚你在酒店里洗碗、扫地十天。”
蚂拐七说:“好啊,哎呀真是好,我每天都能有酒喝,有狗肉吃。”
阔嘴二说:“那我也愿意洗碗扫地十天。”
宝珠说道:“原来你们都是想吃狗肉喝酒啊,想得美,输了还想享受?”
蚂拐七说:“嫂子,我们输不输都来这里喝酒吗?别计较了。”
宝珠说:“那就罚你们每天来杀狗,还要劈柴。”
蚂拐七说:“我的妈,这活还是不好干!”
宝珠说:“不好干也得干,别人想干我还不用呢!”
这时,吴小二走进来说:“窍哥,柳大鼻那小子太欺负人了。”
老窍问:“小二怎么了?”
吴小二说:“我那只大公鸡被柳大鼻偷了!”
老窍问:“你看见没有?”
吴小二说:“因为我的鸡都赢了他的,他就偷了。刚才我去问了柳大鼻,他就说我的鸡让他的狗吃了,他又把狗宰吃了,而他又拉屎施肥给果树,叫我爬到树上找公鸡,可我明明听见我那公鸡在他的院子里叫。”
蚂拐七说:“柳大鼻狗仗人势,欺负人。窍哥,我们去找柳老爷!”
阔嘴二说:“算了吧,柳老爷不会买我们的账。”
吴小二说:“这口气我、我咽不下。”
蚂拐七说:“窍哥为柳老爷捉了牙虫,他都说好好教训柳大鼻,那就请柳老爷出个面。”
老窍说:“小二,你不是说柳大鼻家有果树吗?”
吴小二说:“有啊,屋后有两棵大桃树,果子正熟呢。”
老窍道:“好好,有办法。”
老窍便低声对蚂拐七等人嘀咕了一阵。
老窍、阔嘴二、吴小二来到柳大鼻家屋后,牛筋六扛来木梯,就架着木梯爬过围墙进到院子里。吴小二、牛筋六就爬到桃树上摘果。
老窍故意大声地喊道:“伙计,大公鸡在树上,别让跑了。大公鸡大公鸡,快快回到你家里!”
牛筋六也大声喊:“公鸡公鸡大公鸡,树上桃子可好吃?”
瘟鸡探了个头看,转身跑去。
柳大鼻正在看着关在笼子里的大公鸡。
瘟鸡跑进来,道:“二、二爷,有人在屋后偷、偷、偷桃子!”
柳大鼻说:“谁敢偷老子的东西,我、我拔掉他、他的牙!走,过去看看。”
屋后,老窍等人在后园摘桃子,故意把树枝摇得“哗哗”响。柳大鼻带着瘟鸡等几个喽啰来到屋后。
柳大鼻大怒:“你们活腻了,敢偷我的桃子?我、我打断你们的手,拔掉你们的牙!”
老窍问:“不是你叫吴小二来的吗?”
吴小二说:“是你叫我来的,你亲口说你的狗吃了我的鸡,你把狗宰狗吃了,你又拉屎上了树,这公鸡就在树上。”
柳大鼻道:“你······”
老窍说:“我就看见公鸡在树上,牛筋六你快点把公鸡赶下来。”
牛筋六道:“好了,我在赶鸡”。
牛筋六用力摇了摇树,树上掉下了许多果子。
柳大鼻见此气得不得了,大喊:“反了反了,来、来人,给、给我打这些穷鬼!”
柳大鼻带人冲了过来。
老窍说道:“哎哟,柳老爷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你胆子却是不小!”
柳大鼻道:“废话,柳老爷才不理睬你们几个穷鬼,今天我就叫你知道蚂、蚂蟥爷三、三只眼!”
柳大鼻挽起衣袖,一拳朝老窍打来。老窍把头一偏,柳大鼻拳头打在树身上,痛得他“哇哇”叫。
众人更是“哈哈”大笑。
柳大鼻恼羞成怒,从喽啰手里夺过一条木棍,大喊:“我、我还要打断你、你的腿!”
柳大鼻举棍朝老窍打来。老窍一闪,顺手一牵,把柳大鼻牵了过来。柳大鼻拼命夺棍,老窍把棍一送,说:“累了,你躺一会。”
柳大鼻摔了个仰巴叉,牛筋六、吴小二、在树上哈哈大笑。柳大鼻爬起来,不服地举棍冲过来。
这时,蚂拐七领着李管家来到。吴小二见时,就从树上滑了下来。
李管家大声地喊道:“柳大鼻,混账,还不给我住手!”
柳大鼻说:“李管家,这、这几个穷鬼不知好歹,敢偷我的桃子,老子我手、手正痒呢!”
李管家问:“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柳大鼻道:“不就是“窍记酒店”的老、老窍吗,一个杀狗的!”
李管家说:“你胡来,他可是给柳老爷专治牙疼的,你打了他,柳老爷能容你?”
“这、这。”柳大鼻听时,大吃一惊。
李管家道:“听着,柳老爷叫你把大公鸡还给老窍他们!”
牛筋六在树上喊:“前几天他们还砸了窍哥的酒店,叫他赔!”
李管家说:“柳大鼻,老爷生气了。公鸡呢?还不快点把公鸡交给人家!”
柳大鼻站了一下,只好转身走去。不一会,捉来一只大公鸡。吴小二一把抢过了公鸡。
老窍说:“牛筋六、你下来吧。”
牛筋六从树上滑下来。
老窍说:“管家,您回去代我们感谢柳老爷,公鸡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蚂拐七说:“还有酒没赔。”
老窍说:“改天再找他们算账!”
老窍带着人走去。
李管家对柳大鼻骂道:“找事也不看时候,柳老爷说你上回砸人家的店也要赔!”
李管家说着转身走去。
柳大鼻不服地“哼”了一声,道:“穷鬼也有一手!”
柳大鼻捡起地上一只桃子就咬了一口。
几个泼皮来到,见柳大鼻在吃桃子,也都上前拣吃。柳大鼻狠气地给每人屁股一脚,泼皮们被踢得大叫“哎唷!”
柳大鼻生气地说:“今天老子有功夫也使不出,你们这帮废物都跑到那里去了?”
“二、二爷,弟兄们刚才去、去了春月楼。”
柳大鼻说:“你们就会偷偷去玩女人,老子今天气死了!”
“谁、谁敢惹二爷?”
柳大鼻道:“就是那个老窍,他带吴小二几个把大公鸡又取走了。”
“老窍算、算什么,我们不是砸、砸过他的酒店吗?我们再、再砸它一次!”一个泼皮说。
柳大鼻说:“不行了,这个老窍不知怎么巴结上柳老爷,柳老爷还叫我们赔银子给老窍呢,这、这······”
“那我们以后就奈不了老窍了?”
柳大鼻说:“哼,等着瞧,改日我会想办法教训他的!”
窍记酒店里,有几个人来买酒。
“老板,我们买酒。”
宝珠说:“对不起!酒刚刚卖完,等一会,新酿的就出来了。”
“那好,我们把葫芦放在这,你帮我们装好,待后再来要。”
宝珠说:“好的。”
几个汉子放下酒葫芦、酒坛,便离去。
此时,在店前不远处,瘟鸡等几个泼皮在往狗肉店里东张西望,他们在想找机会捞油水。
老窍端着一大坛酒从伙房出来,说:“酒出来了!”
宝珠说:“窍哥,好多人等着取酒呢。”
老窍说:“你就装给他们吧,我还得去伙房里烧火酿酒。”
宝珠道:“好的。”
老窍转身走进伙房。
宝珠给葫芦、酒坛装酒。有几个食客进来,坐在一张桌子旁。
“店家,给我们两斤狗脚,一盆花生米,一坛米酒。”
宝珠道:“好的,请稍等,马上就来!”
宝珠走进伙房里。
瘟鸡等泼皮趁机走进店里,他们手上拿着酒葫芦,趁人不备,换取了桌上已经装好酒的葫芦。瘟鸡端起酒坛先走去。
宝珠把酒菜端给先来的客人。
宝珠走过来问:“几位,想吃什么菜?”
“想吃狗肉,可又没带银子,算了,不吃了。”
宝珠说:“没带银子也可以签个欠条,待后再还。”
“算了算了,改时再过来。走!”
几个泼皮走了出去。
回到柳大鼻家里,柳大鼻正在跟人喝酒,瘟鸡等走进来。
瘟鸡说:“二爷,我们得手了!您看,这么多的好酒,放心喝。”
“我都弄了一坛呢。”
柳大鼻高兴地说:“啊,弄得这么多,没让人看见吧?”
瘟鸡说:“没人看见,我们是调包。”
柳大鼻道:“好、好,你们找机会给我多弄些回来,让老窍每天都给我们酿酒喝。”
“哈哈哈哈!”众泼皮得意地大笑起来。
窍记酒店里,刚才来买酒的几个汉子来取酒。
“店家,我们来取酒了。”
宝珠说:“啊,酒都装好了,你们自己拿吧。”
几个人看着桌子上的酒葫芦、酒坛。
“哎,我的酒葫芦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
宝珠惊疑地说:“怎么回事,我可是全装了酒的。”
宝珠走过来把桌上的酒葫芦检查一遍。
一个汉子说:“我们的葫芦都有记号的。”
宝珠道:“怎么,这葫芦里都是空的。奇怪,我明明一个个装酒进去,怎么都没了?窍哥,出来一下。”
老窍从伙房出来,问:“宝珠,什么事?”
宝珠说:“窍哥,今天这几位弟兄拿酒壶来取酒,我明明都装了酒,可现在一个个都成了空的,还有一坛子酒不见了。”
老窍一只一只地拿起酒葫芦看了看。
老窍道:“怪哉,莫不是白天见鬼了?”
宝珠说:“我没见有人从这里拿酒喝。”
老窍说:“有鬼了。这样吧,先打酒给几位弟兄拿回去,这事我慢慢查找,看看是什么酒鬼把酒给喝了。”
宝珠往葫芦里装酒,分给几个汉子等人,几个人拿酒付银子便走去。
宝珠说:“这事有点奇怪了。哦,我想起来了,柳大鼻的几个手下来过,进来后又说没带银子,后来就走了。”
老窍道:“看来真是被人做了手脚,明天我们再把这些酒葫芦装满酒,想必还会有人来的。”
老窍想了想,便在宝珠耳边嘀咕了一阵。
又一天,在窍记狗肉店里,一张桌上摆着酒葫芦、酒坛,有几个食客在喝酒,宝珠在店里扫地。瘟鸡等几个泼皮走进来。
瘟鸡道:“店家,给我斩三斤狗肉、三斤牛腩,打包。”
宝珠对伙房喊道:“小二,给客人斩三斤狗肉、三斤牛腩,打包。”
小二声音:“三斤狗肉、三斤牛腩,打包!”
宝珠看着几个泼皮,见他们身上的酒壶。,心里有了数。便故意走向伙房,一边喊:“做快点,别让客人等急了。”
瘟鸡向几个手下打了手势,低声地说:“快点快点!”
几个泼皮把桌子上的酒葫芦换了过来,一个泼皮要倒酒喝。瘟鸡打了一下,说:“找死,也不看时候!”
这一切,都被老窍从木缝里往外看到了,便示意吴小二拿着几包菜出来。
宝珠说:“菜打包好了,给客人。”
吴小二把菜交给了瘟鸡等人,瘟鸡付了银子便离去。
宝珠故意地说道:“几位不买酒?”
几个泼皮头也不回地走去。
老窍从伙房出来,笑了笑,道:“我已经看清楚了,就是他们做的手脚。”
宝珠摇了摇桌上的葫芦,说:“空的。”
吴小二说:“该教训他们了!”
老窍笑道:“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吴小二问:“是叫柳老爷出面?”
老窍笑道:“用不着柳老爷,够他们受的”。
吴小二问:“窍哥,你到底用了什么绝招?”
老窍说:“等着瞧,,那些酒可不好喝。你们可以在三仙庙集上到处放风,说老窍治拉稀最神,药到病除。”
吴小二说:“原来窍哥你在酒里下了泻药。好啊,叫他们拉稀七七四十九天!”
老窍说:“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
吴小二道:“对对,柳大鼻那些人拉了稀,也不得不来找窍哥了,到时候再戏弄戏弄他们几个王八蛋。”
老窍说:“小二,你去找蚂拐七他们。”
老窍在吴小二耳边嘀咕了一阵。
吴小二一笑,道:“窍哥是要······”
老窍说:“我开处方用”。
吴小二领会,说:“哦,是十全大补药,行啊!”
柳大鼻家里,柳大鼻在和喽啰们喝酒,好不兴致。柳大鼻说:“弟兄们,我们、我们不花银子也能喝酒,多快活!”
“都是二、二爷出的好、好主意。”
瘟鸡喝得有点上了头,说:“二爷,我们明天继、继续去、去换酒回、回来喝······”
柳大鼻端起酒碗,道:“弟兄们,来来,喝、喝!”
一个喽啰按着肚子,呆了一下,说:“二爷,我、我要去茅厕。”
说着紧急地走出去。
这时,瘟鸡也按着肚子喊道:“哎哟,我肚子也、也不对劲!”
几个喽啰也紧接地喊:“二爷,这、这······”
柳大鼻张着嘴喊:“哎哟,我、我得去茅、茅厕······”
几个喽啰在茅厕外面等候进去拉屎,柳大鼻跑过来,喊道:“你、你们都让开,我、我顶不住了!”
瘟鸡说:“我也顶不住了,还、还是到别处拉了。”
“对对,我到山边去,顺便去找草药。”
在窍记酒店门前,老窍、吴小二在大门边挂起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专治拉稀,药到泻停。
牛筋六、阔嘴二、糯米十等人在那里排队,蚂拐七走来,在老窍耳边低声地说:“窍哥,好消息来了,柳大鼻那几个喝了酒,都拉了稀!”
老窍大喜,道:“好,这药还真管用。你们放风了吗?”
蚂拐七道:“我们就放风说,现在街上好多人都拉稀了,听说老窍酒店有药专治拉稀,灵得很,用药的一个个治好了。柳大鼻他们听说后,想来又不敢来。”
老窍说:“他们迟早要来。”
柳大鼻家,瘟鸡等泼皮走进来。
瘟鸡说:“二爷,听说庙集上好多人拉稀了,人家都去老窍那里取药。”
柳大鼻问:“老窍会治泻?”
瘟鸡说:“会哦,我看见老窍挂的牌子,还看见好多人在那里排队取药呢。”
“二爷,我们也去弄点药回来才行。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柳大鼻说:“这个老窍不好办,我们、我们才砸了他的店。”
瘟鸡说:“这如何是好?再泻几天恐怕要死人了。”
“怎么办?得想个办法。”
“哎,我有个办法,肯定能行。”
瘟鸡说:“你这个菜饼,有办法还不快些说出来,想让我们泻死啊?”
“叫大嫂去帮你们拿药。”
“可以哦,二、二爷,快叫嫂子来帮忙。”
柳大鼻道:“唉哟!这婆娘不知跑去那里了。”
“我刚才看见她在街巷那边。”
柳大鼻说:“菜饼,你快点去把她叫回来。”
“我就去。”
一个喽啰走了出去。
吴小二家门前,蚂拐七等人站在老窍面前。老窍对蚂拐七道:“老七,把木牌挂高点。”
蚂拐七又拿来一根长木棒,把木牌挂起来更高。
吴小二笑道:“窍哥,这回你是神医了!”
老窍道:“你们都得排好队。”
蚂拐七忽然道:“哎,来了,你看柳大鼻的老婆来了!”
一个肥胖的女人走过来,她就是柳大鼻的老婆肥猪婆。
牛筋六说:“是肥猪婆来了。”
蚂拐七、牛筋六、阔嘴二等抢先排队在前面。
肥猪婆走上前道:“哎哟,老窍兄弟,我、我肚子疼、疼死了,快、快点给我开、开药吧。哎哟哟!”
老窍问:“怎么了,都是拉稀的?”
蚂拐七说:“我今天都拉了三四趟了,快给药我先。”
老窍说:“现在人拉稀的多,一个个来,先来先看,排好了。”
蚂拐七道:“窍哥,我、我都拉了两天了,快点救急!”
牛筋六说:“哎哟哟,这是怎么啦?我一蹲就想拉!”
老窍道:“想拉你就到别处拉,不要把我这门面都搞臭了!”
蚂拐七说:“这、这、这,真是不行了,快些给药吧。”
吴小二道:“窍哥,药可不多了。”
老窍说:“能治几个算几个,没有药也没办法。日里叫你们多采药,你们就是不听。这就叫闲时备来急时用。”
肥猪婆对糯米十说:“这位兄弟,让我先来吧,我真是顶不住了!”
糯米十说:“我比你还急呢。”
老窍问:“这位大嫂,你拉了几天了?”
肥猪婆说:“拉、拉了两天,已经跑了十几趟茅厕,苦煞我也,哎哟!”
老窍说:“哎呀,拉得太多要死人的。再不来,恐怕我都治不了!”
肥猪婆说:“那你就、就先给我开药吧!”
蚂拐七说:“不行,谁不怕死?你拉十来次,脸色一点没变,多拉几次也没事。我再拉几次,可就剩下皮包骨了。”
肥猪婆说:“好兄弟,行行好,女人说什么也不比男人能撑啊!”
老窍说:“好了,兄弟,你这男子汉就让让女人吧,以后人家给你找个好老婆。”
蚂拐七说:“好好,你记得,你不拉稀以后帮我做个媒。”
老窍对肥猪婆道:“我这药有银子也买不到,现在货少,只给你四剂。”
肥猪婆说:“我、我要八剂,以后再拉,就不急了。”
蚂拐七说道:“你想拿回去开药铺啊?”
老窍说:“不行、不行,就是四两银子也不行。”
肥猪婆说:“我、我就给你四两银子。”
肥猪婆把银子掏出来。
吴小二说:“四两还少一点。”
肥猪婆道:“五、五两。我拿药了。”
老窍说:“好,看在本街近邻的面上,五两就五两了。”
肥猪婆拿了药就跑去。
蚂拐七说道:“她那是拉稀的模样。”
吴小二道:“也好,让他们破点银子。”
蚂拐七说:“告诉你们,那药是灵丹妙药。”
老窍道:“一剂也没剩。”
蚂拐七笑道:“里边的牛粪可味道了!@”
众人大惊,又都大笑起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