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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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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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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窍传奇三部曲之一,少年老窍哥连载


四、天生鬼才

 

 

老窍屙尿量桥,阴错阳差成了“文曲星”,成了“贵人”,一举“成名”。虽看牛弟老窍精灵古怪,最后还是得给牛脚村的财主钱百万老爷家放牛。由于老窍从小没父母,不得不四处讨吃,真正吃过“百家饭”。钱老爷跟他有点远亲,就叫他专门放牛。老窍能得到他人收留,已经是“阿弥陀佛”。他不计钱,只想日图三餐,夜图一宿。而这钱老爷五十几岁,肥头大脑,腰圆肚厚,一付福相。钱府在乡里有钱有势,他的庄园都占几十亩地,前后一式的青砖瓦房,高门大户,大门前铺着石级,两旁摆着两只石狮子,里边前庭院落是厢型院落,摆设得更是阔气。门窗、木柱上雕龙画凤,蝙蝠悬梁,以示福到。大院后是近二十几亩的花果园、芭蕉林,专门有长工管理,一年四季有花有果。老窍因是个孩子,专门看管牛群,和帮钱老爷打工的长工古老伯在后园里住在一块。这样,两个人也有了照应。

每天早上,老窍都是最早在牛棚里干活,第一道活儿就是用铁梳给牛梳虱蛋。这些牛有灵性,由于老窍跟它们接触最多,识得了主人,对老窍也特别驯顺,任他摆弄。那只牛最肥,那只最好使工,那只最好坐骑,老窍都了如指掌。第二道是清理牛尿牛粪,把十几间牛棚彻底清理干净,屎尿全放到果树里做肥料,全后院果树绿叶成荫,连成一片。一年四季是鸟语花香,果实累累。不仅如此,就连牛生崽老窍也能料理,从未死过一只。只只膘肥体壮,皮毛油光发亮。人们见了,都叹服这小子是天生的“养牛命”,真正的“牛魔王”。

“窍哥。”有人喊。

老窍一看,是钱宝珠。钱府千金竟然不顾牛粪多脏,来找老窍玩。

细看去,这宝珠十三、四岁,长得亭亭玉立,姿色过人,头上梳着两条辫子,粉红的鸡蛋型脸上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两只丹凤眼,微翘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人见人爱。可就是任性,像个男孩子。经常跟老窍

上山放牛,爬树摘野果,还下水摸鱼。她喜欢老窍的机智聪明,而且为她打跑敢于欺负她的大个男孩。出于感激,她不时偷偷地拿东西给老窍,钱老爷都拿她没办法。因为钱老爷还没有男丁,只有三个女儿,大、二女儿已经出嫁,夫妻身边只剩下这个未成年出嫁的小女。因此,宠爱有加,视如掌上明珠。故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宝珠。

钱宝珠一身绣花衣裙,脚上也是绣花鞋,她两手提着裙子走了过来,从身上摸出几錠银子给老窍,说:“交给你,这是你的”。

老窍不明白地问:“这······”

宝珠说:“这是今天建桥会会首赏给你的银子。因为你走了,人家想把钱交给管家,管家回来后就交给我爹。刚才他们是故意戏弄你。没料,管家自找苦吃。我怕我爹占了你的银子,就问他取来。”

老窍看到这么多的银子,不敢相信,问:“这么多?你爹舍得吗?”

宝珠说道:“本来就是你的。管家他明明知道的,却故意和我爹吓你。我爹说,这是过桥的钱,是道公师傅下过法符的,千万不能拿属于这种落定是你的钱,不然会有报应,祸福难测!我爹最信这些,不敢不给。”

老窍道:“是这样。我想,这银子还是你拿着,等我钱多了再拿回去盖自己房子。不然,让人家知道有银子,又说是我偷的。”

宝珠说:“怕什么,这过桥钱,那个都知道,不是谁都可以拿的。那个敢要?”

老窍说:“那好,这银子我拿一点,剩下你帮我保管,我什么时候需要,再找你。”

宝珠说道:“也好。攒多了,拿来娶老婆。嘻嘻!”

老窍只拿了一个银子,宝珠把银子放到身上。

宝珠问:“老窍哥,你饿了吧?”

老窍点了点头说:“有点。”

宝珠道:“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拿糍粑去。”

宝珠说着走去。

老窍听宝珠说去拿糍粑,乐得“呵呵”地笑。

“老窍。”

这时,又有人喊。

老窍一看,是老长工古老伯。光大叔60多岁,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为了生活所迫,也只好到钱百万家做长工。他见老窍是个苦命的放牛弟,就和他同住一木屋。老窍是个孤儿,古老伯特别关心他,两人苦瓜同藤,同命相伶,俗话说:穷不帮穷谁来帮?老光棍和小孤儿,古老伯吃一粒黄豆也给老窍分半边。老窍挖得泥锹回来,也同光大叔煎吃。虽然没有老爷他们大盘酒肉,但也能野味不断,只不过少些油盐而已。 

古老伯扛着锄头走过来,手上托着一个倒放的竹帽,竹帽里放着几个红薯,那红薯散发出一股烧焦香味。一股风吹来,香味早已先到。

老窍喊道:“古老伯,你拿的 什么东西?

“老窍,你是闻到什么味道了?

老窍深吸一口气,说:“肯定是烧芋头的味道。”

原来,乡下人都喜欢把芋头、番薯放到火堆里煨,煨熟的番薯、芋头特别有味道。老窍吃惯了这种东西,一闻到气味就知道了。

“精灵鬼。”古老伯笑着把芋头放到老窍面前,问:“想吃吗”老窍咽了口水,伸手就要抓一只。古老伯把手一缩,道:“慢着,这次你给我唱一支证明你肚子很饿的山歌,唱不来,别想吃。”老窍又咽了一口涎,搔了搔脑袋,不一会就唱道:“前日老窍去赊米,拎个米罂过江来,走过江中罂耳断,大水一冲到东海,追了三朝又四日,肚粘背脊白着挨。

“你个鬼老窍,饿不死你,有杂才有杂才。”古老伯把烤红薯芋头全部给了老窍。

老窍说:“古老伯,您真是个大好人!”

古老伯说:“你他也是好人哦!你年纪小小都知道做好心事。”

老窍说:“我没做过什么好事,我就知道放牛、摸鱼。”

古老伯说:“你忘了,你曾经做过大好事。那次,挖泥做屋的木豆五叔被泥土埋,不是你急中生智拉一泡尿给他喝,他还能活吗?”

“啊!”老窍说:“过很久了。那时我是想起人说,如果有人被泥埋,小孩尿能救,我就拉一泡尿给他喝。没想,还真起效。”

古老伯说:“还有那些你出主意给人家跟偷牛贼斗,都是做好事。人家都说,你人小主意多!”

老窍笑道:“那是好玩。”

古老伯问:“老窍,你刚才跟谁说话?”

老窍答道:“没有啊。”

古老伯说:“我都看见了,还不老实。”

老窍还想抵赖,就说:“我、我真没有跟谁说话。”

古老伯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没看见。哎,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老窍问道:“古老伯,您今天去看三拱桥开光了吗?”

古老伯说:“我没去,我在地里干活,那有时间?不过我听说是你第一个过桥,你胆子可不小啊!”

老窍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这桥有多长。”

古老伯问:“你说有多长?”

老窍笑着说:“不算长,三十六步,我一泡尿没拉完呢。”

古老伯笑了笑道:“我说你心计还真不赖,看来没有人这样测过。看看,你这也是做好事,是别人都不敢做的大好事”

古老伯走到木屋前,把锄头靠放在门边。

老窍望着古老伯,又看到他那双光着的大脚板,忽然想起了赢来的大木屐,送给光大叔穿正合适。于是放下芋头转身拿来木屐。

老窍说:“古老伯,我给你一样东西。”

古老伯问:“什么东西?”

“鱼不鱼,肉不肉,吃不得,养得熟,朝朝晚晚跟你走,剥皮削骨喊哎唷。”老窍把一双新木屐放到古老伯面前:“您看,新木屐,新的。”

“木屐。”古老伯一看,问道:“那来的?”

老窍高兴地说:“对对赢来的。今天我到田螺街卖鱼,有位卖木屐的光头大汉跟我打赌对对联,结果是我赢了。”

“你这小子有两下。””古老伯道:“好家伙,怪不得我看见马管家在院子里说你偷木屐。”

老窍说道:“马管家心太坏了,我一定找机会整治他!”

古老伯说:“他是钱府的管家,你弄有点手脚可以,千万别玩过头了。”

老窍道:“我知道,木匠凿木识得轻重,自有分寸。”

古老伯点着头说:“你天生鬼精灵,如果能念书,该是个读书人。”

古老伯笑着摸了摸老窍的头又说:“我讲牛大你也大,要不是你父母死得早,送你去跟先生学几个宇,说不定将来也做得状元。”

“古老伯,状元是给有钱人当的。”

“说的也是,石牛村万秀才,龙头村的花相公都考了两次了,连个贡生都考不上。”

老窍咬了一口芋头,说:“有机会,等我跟秀才们比试比试”

“嘿嘿。”古老伯笑道:“我看状元还莫比你,都说吃鱼吃肉笨如猪,聪明弟子咬番薯。你看,今日你得吃红薯芋头,状元不一定得吃呢。”

老窍笑道:“状元又算老几,我老窍吃个蕃薯,屙个响屁跟雷公比。”

“侃大话,吃了烧芋头,骑牛看日头,明日该去放牛就放牛。我去看那几只羊进栏没有。”

“我也去帮你,顺便拿些草过来把牛吃。”老窍说。

老窍跟着古老伯朝另一间木屋走去,古老伯嘴里还唱着山歌:鸡是鸡,凤是凤,大蛇生来毋是龙,老鼠生来吃谷米,蚂生定是吃虫。

老窍道:“古老伯,您没去过书房照样会唱山歌。”

别看古老伯这穷叮当的乡巴佬,宇虽不识,但都能随口哼几句诗书里找不到的新鲜词,有些更动听的本地话,就连文字也表达不出。在山岭顶上,看牛佬可以毫不顾忌地放声大唱,叫那些男人听了脸红,女人听了害羞。老窍就是这样学到了“十八般武艺。”

老窍问:“古老伯,刚才我看到那个王老先生,他算不算是不是读书人?”

古老伯说:“风水先生莫有墨水是做不了的,是读书人啊!”

老窍问:“账房先生是不是读书人?”

古老伯说:“当然是。”

老窍问:“王先生跟马管家那个读书更厉害?”

古老伯道:“说不清楚,两人都厉害。”

老窍说:“可能王先生更厉害,我去看看”。

老窍来到前院,却正见钱老爷等人把王先生送出来。 钱老爷、马管家等人送风水师王先生走到大门口。

钱老爷道:“今天辛苦王老先生了。我本来要留您住一宿,可留不住您啊!”

王先生说:“那里那里,钱老爷不用客气,是我还有些事要去办。”

钱老爷说:“那就不留人了!”

马管家把一个布袋递到王先生手上说道:“这时钱是老爷给王老先生的一点心意。”

王先生装着推托,却接了过来,说:“哎哟,一点小事,这、这、这······”

钱老爷说:“一点薄礼,也是王老先生的辛苦钱,不必推辞。(对家丁)你要把王先生送到家门。”

家丁道:“是。”

王先生转身抱手谢别道:“钱老爷、马管家请留步!”

钱老爷也道:“那我就不远送了,王老先生一路好走!”

钱老爷和马管家送走王先生后,走回院子内。

老窍从后院过来,发现钱老爷、马管家说话,忙躲到一棵树后偷听。

钱老爷说:“管家,王老先生说是本月十五开工吧?可我那堆木料还泡在水塘里没捞起。”

马管家道:“容易,我明天马上派人捞起来就是。”

钱老爷说:“多花几个钱,多找些人来捞。”

马管家想了想说:“老爷,不花钱也能捞起来,不是更好吗?”

钱老爷说道:“那有这样的好事?”

马管家说:“也许有办法!”

钱老爷小声问:“管家有何妙计?”

马管家就在钱老爷耳边嘀咕了一阵,说了如此这般。

钱老爷脸露喜色,连声说:“好、妙,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马管家说:“老爷,这事千万别让看牛弟老窍知道,他小小年纪就爱管闲事,以免他跟别人说。”

钱老爷道:“他是我家看牛弟,吃我的饭,穿我的衣,他不敢。”

马管家说:“这小子命属猴,太鬼马了,不能不防着点。”

钱老爷笑道:“管家是属猪,输怕了!”

马管家说:“这、这真拿他没办法。上次打黄狗的事我也奈不了他。”

原来管家和老窍还有过一件事。

那次,老窍去照鱼回来,没想被老爷家的大黄狗吠了一阵。老窍肚子正饿,非常恼火,就拿着棍子打了狗头,狗发出尖叫。这时,马管家听到狗尖叫,就走过来。他看到老窍打狗,就气冲冲地叫起来:“老窍,你敢打老爷的狗?你再敢打,我跟你没了!”

“你想怎么样?”老窍反问。

马管家道:“你知道这是条什么狗?这是上好的看家狗。你打它的头,我就打你的头;你打它的背,我就打断你的脊梁;你打它哪里,闻讲打你哪里!”

老窍说:“那我就打它尾巴,你怎么办?”

马管家道:“这、这、这······”

······

钱老爷笑道:“管家真拿他没办法,这小子有两下。哈哈哈哈!”

马管家摇着头说:“鬼变精了,要想法整治他一次!”

钱老爷、马管家边说边走去。

老窍躲在树后偷听钱老爷和马管家谈话,心想:马管家出的什么鬼主意?我再去看看。

老窍正要跟去,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见宝珠站在身后。老窍张口要喊,宝珠把一个糍粑塞进他的嘴里。

宝珠道:“别喊,我说去拿东西给你吃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宝珠接着又把几个糍粑塞到老窍衣兜里。

老窍一边吃一遍边看着宝珠,两人笑了一阵。

宝珠问:“好不好吃?”

老窍道:“好吃好吃,你给的能不好吃吗?”

宝珠说:“你喜欢吃,以后我经常给你拿。”

老窍说:“别让老爷知道了。”

宝珠说:“别怕,我爹奈不了我。”

“走,我发现一株熟芭蕉!”老窍便一手把宝珠拉到一片蕉林里去。

这一天,老窍、石子、蛋屁儿又赶牛上山。在山岭上,他们无拘无束,可以四处寻找在家里难得的童趣。他们看到有几个人在对面放牛,便来了主意。于是,就在石牛山上唱山歌对骂,乡里人说是抠姜挖芋。老窍首先唱了起来:“山边几个牛大叔,看牛又着砍树木,饥到肚皮粘背脊,只得摘吃山木督(一种酸野果)。”

这时,只听到那边山的看牛佬喊道:“喂,老窍,你们三个契弟屎(小孩子)听着,今日对唱,谁输了谁看牛!”老窍回应道:“好,讲话算数,毋算数是狗!”话音刚落,那边山坡就唱来山歌:“三个契弟头闻臊,毋同三堆牛屎高,屎窟空(方言:空即是破洞)如鸡笼大,‘稀吡”(方言即是屁股)沾泥把狗咬。”“等我来。”蛋屁儿说:“是大吃四在那边。”石子说:“还有哪个,就是他和狸猫六。”蛋屁儿唱道:“山边那个大吃四,日头晒黑像僵尸,手臂毋毛称老手,上树称高细蚂蚁。”对面又唱:“几只鸡儿乱喊叫,白眼细鱼抢上头,麻雀飞来摇天柱,我看你是乱来搞。”老窍道:“母使怕,他们山大毋一定有柴。”“看我的。”石子唱道:“我看你真乱来搞,屙尿在床赖屋漏,俩佬压着床脚断,又讲木匠做毋(方言:不的意思)好。”村野的孩子就是野,在山上什么粗话都敢说,石子歌声一落,老窍他们便得意大笑,以为赢了。谁知那边山的看牛佬停了一会后,又唱:“几个野侬(方言:即即在外面偷汉子生的孩子)实出奇,开口竟敢欺老子,老子在此你毋识,去问你娘是毋是?”“该死的大吃四!”蛋屁儿骂道。石子道:“窍哥,你来回他。”老窍笑了笑,说:“铜锤对大刀,就看是谁本事高。”其实,这种骂人的山歌,村那个都会来几句。谁骂得最风趣好笑,谁骂得最绝,谁就能站高边(方言。意即占上风)。老窍想了想,摘了张木叶放到嘴里猛吹一声,就大声唱道:“几只老狗拉臭屎,打着牛母歪主意。母牛(你)当做老婆用,牛崽当是你儿子。”“呼······”蛋屁儿、石子随着大声欢呼。山坡那边不再有回音。显然,老窍骂得太毒(方言:太毒即太狠)了,那边的看牛佬在他们毫不留情的严厉攻势下,已是束手无策,挂了免战牌。老窍他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料是赢了,再一次欢呼:“呜呼·····”

这下,大吃四他们几个看牛老只得替老窍、石子、蛋屁儿他们看牛。可大吃四心里不服,就想:不能便宜老窍这小子!

于是,就在老窍他们去找野果的时候,大吃四他们就把牛感到较远的一条江对岸,让老窍他们来找牛的时候累个够。

果然,老窍他们来找牛的时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在石榴江边跟上大吃四他们。

大吃四在江对岸喊着:“你们玩够了吧?快脱裤子趟过江来赶牛。”

说着,他们还在对岸戏弄地大笑。

老窍知道是被大吃四他们捉弄了,想了一下,就对石子他们低声地说了如此这般。

老窍喊道:“四叔,我们抓了好几只山鸡,还得了一只野兔,正想给你们拿回去筛酒。可我们忘了拿来,放在捉鸡山上那个干牛lian(音恋)窝里,你们赶牛过来,等一下给你们两只山鸡,一只野兔!

大吃四他们听说有山鸡、野兔,口水都流出来。

大吃四就问:“真的,你们怎么抓到的?”

老窍说:“嘿!这些东西我们经常抓到,平日你们都见到过。只怕没有油盐!”

这下,大吃四他们确信无疑,便把牛拢来,赶过了石榴江。

老窍说:“四叔,你们脚快,你们去拿,就在捉鸡山上那个旱坑里,留三只山鸡给我们就行了。”

大吃四他们信以为真,就走了去。

老窍见他们走去之后,就和石子蛋屁儿“吃吃地”笑起来。然后,他们便把牛群赶开。

石子说:“这回,又让他们跟我们去找牛。”

“哈哈哈哈!”老窍他们得意地大笑。

蛋屁儿说:“想不到窍哥主意真多。”

老窍道:“别说他们,就是秀才我也毋怕。”

蛋屁儿道:“我闻讲马管家、白管家都输给你,是不是真事?”

老窍说道:“还用讲。他们都是之乎者也,肚内没有货,是我手下败将!”

石子说:“管家算什么?整天在账房敲算盘子,听闻心都乱。”

蛋屁儿说:“闻讲石牛村的万秀才准备去赶考,他是真正读书人,你敢去同他对吗?

老窍说:“怎么不敢,读书人又怎么样?书读得多,路走得少。等他赴考那一日,我出些鬼名堂找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石子说:“我们们帮你放牛,赢的钱买几个油煎粽来给我们吃。”

老窍说:“还用讲,莫讲两个,三个都买。”

正是:

 吃鱼吃肉养肚大,

吃薯吃芋状元才。

你看老窍放牛弟,

生来宾州第一“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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