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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仗义戏财主
再说，老窍他们为了帮马二宝寻找儿子的下落，四处奔跑。这天，他们又跑了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失望地回到店里。蚂拐七说：“今天找不到，还有明天，总会有线索。”
“这些劫匪太可恶了！”阔嘴二说。
“瘦猴说孩子被人救走了，说明孩子活着。只要有耐心，我们一定能找到。”
老窍说：“但愿！”
马拐七说：“嘿嘿！想不到瘦猴打赌输给雷劈爷，看来还得窍哥帮他赢回来才行。”
阔嘴二说：“瘦猴还不是雷劈爷对手。”
老窍说：“财主老爷就这样戏弄人，我们也该戏弄戏弄他才行。”
阔嘴二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蚂拐七说：“我们没能耐在财主头上动刀子，只能老老实实活着。”
老窍笑着说：“我倒想在他们头上动刀子！”
蚂拐七说：“我们倒要看窍哥的本事！”
却说瘦猴和窍哥他们奔波一天之后，回到茅姑村。瘦猴肩扛铁叉，铁叉上挂着两只竹鼠狸，走到雷老爷家门口。一个家丁走过来，问：“瘦猴，今天又打到什么野味送给雷老爷？”
瘦猴举了举钢叉，说：“两只竹老鼠狸，肥得很！”
家丁道：“我说瘦猴，雷老爷头上生疮，这东西他可能不吃。”
瘦猴说：“那正好，我挖这两只竹鼠狸花了大半天功夫，他不吃，我就拿回去炒了自己吃。”
家丁道：“哎！你先得问问雷老爷。”
瘦猴笑着说：“想吃都难找呢。雷老爷想做鼠狸汤啊？放老母鸡炖才行。”
瘦猴走进门去。
这时，雷家大院的厅堂里，雷劈爷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拿着水烟筒抽烟，大小两个老婆坐在旁边。一个丫头站在身后，轻轻地给雷劈爷捶背。雷劈爷头上用白布包着一个疙瘩，可能就是头上长的毒疮，痛得他不时叫喊。
瘦猴走进来，说：“雷老爷，我给您送野味来了。”
雷劈爷说：“瘦猴，野味有个屁用，我这头上的疮害得我什么都不是，给龙肉吃也不香了。”
瘦猴说：“这么说野味就不送了！”
雷劈爷问：“慢，今天是弄到什么？”
瘦猴故意道：“竹鼠狸，这东西看来不适合老爷您，只能炒吃，热得很，您看您头上长了这、这······”
雷劈爷就说：“好了好了，今天你拿回去炒了自己享用吧。”
瘦猴说： “那我多谢老爷了！”
瘦猴转身要走。
雷劈爷又道：“慢，我问你件事。”
瘦猴问：“老爷还有什么事？”
雷劈爷问：“瘦猴你经常到处转，你可知道有谁能治好毒疮？”
瘦猴说：“这······这个吗······”
雷劈爷说：“你整天在山里转，遇见过什么采药治疮的高人没有？”
瘦猴想了一会，忽然想到老窍，他一定有办法，我正好让他为我解除这没完没了的欠债，就说：“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能治得毒疮。”
雷劈爷问：“是谁？你快帮我去把他请来！”
瘦猴说：“老爷，您别急，我听说三仙庙集的老窍专治奇难杂症，说不定把他请来，就能治好您头上的毒疮。”
“老窍？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雷劈爷就说：“瘦猴，你、你快去帮我请老窍！”
瘦猴为难地说：“哎呀！我、我是想去，可我还得去找野味给姥爷。”
雷劈爷说：“治好我的疮，以后你就不用送野味了。”
瘦猴道：“真的？那我就去请！”
瘦猴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瘦猴说：“老爷，您说话可要算数？”
雷劈爷说：“我、我说一不二。快去，快去！”
瘦猴说：“是不是立据为凭？”
雷劈爷不耐烦地说：“你这个瘦猴，鬼头。好好，我这就叫管家给你立据。”
······
第二天，在茅姑村前小路上，瘦猴领着老窍和蚂拐七走来。老窍身上背着两个葫芦，腰间还挂着一个大牛角，手上举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字：老祖宗秘传驱邪解煞，专治奇难杂症。
蚂拐七背着一个布袋，手打一柄纸伞。
老窍说：“蚂拐七，这伞不光给自己打着。”
蚂拐七说：“窍哥，你走得也太快了。”
蚂拐七连忙赶上前给老窍打伞。
老窍说：“这才有点徒弟模样。”
瘦猴领着老窍、蚂拐七走进来雷家大院。
瘦猴大声地喊着：“雷老爷，我给您请医来了！”
家丁走出来，说：“雷老爷在厅里等着呢。快请！”
瘦猴和老窍、蚂拐七他们走进厅里。
瘦猴道：“老爷，治毒疮的神医老窍来了！”
雷劈爷说：“哎呀！可来了，快点过来给我看看。”
老窍说：“雷老爷，听蚂拐七说您头上长毒疮，便赶过来了。”
雷劈爷一看老窍，怔了一下，说：“哎呀，我们、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老窍说：“雷老爷，都说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了，上次我们在江边见过，我给您送大蛇。”
雷劈爷道：“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哎呀，原来、原来是你，你还会医术？”
老窍说：“这都是祖传的本事，已经传了几代人了。”
雷劈爷说：“原来是这样。请坐，快给客人上茶！”
女佣人端来茶，给老窍他们倒上了茶。
雷劈爷说：“没想到老窍你捉蛇、医道都有一手。”
老窍说：“不会蛇药，敢抓蛇吗？老爷，人生在世，没有点真本事不行。”
蚂拐七说：“三仙庙集的柳盛发老爷害牙疼，就是我师傅的灵丹妙药治好的，还有柳老爷的小姨太上吐下泻，也是我师傅下的药，用一剂肚子不疼，用两次腰背不弯，用三次拉稀变硬。”
雷劈爷叹道：“太神了，如果老窍你手到病除，治好雷某的毒疮，我雷某必有重谢！”
老窍说：“我老窍治病跟别人不同，治好了再收钱。”
雷劈爷说：“好，这才是真本事！”
老窍说：“不过，病人要按我说的做，不然，再好的药也没用。”
雷劈爷说：“只要能治好，我什么都依你，你快些给我下药。”
老窍说：“是不是灵丹妙药，用了就知道。雷爷，您坐好。老七，你做好帮手。”
蚂拐七说：“师傅放心，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老窍说：“找一张木凳过来。”
蚂拐七立即搬过一只木凳。
老窍对雷劈爷说：“雷爷，您坐到木凳上，我才好治疮。”
雷劈爷只得按照老窍说的坐到木凳上。
老窍又对蚂拐七道：“老七，你把雷爷头上包疙瘩的布揭开。”
蚂拐七应着：“好！听您吩咐。”
蚂拐七动手揭雷劈爷头上的布。
雷劈爷痛得大喊：“哎唷！”
老窍说：“头上长这东西，确实是不好受啊。哎哟，这毒疮都有鹅蛋那么大了，雷爷，您都上些什么药？药不对症，不行啊！”
雷劈爷说：“我是用烟杆里的烟粪。”
老窍道：“哎呀呀，那真是一塌糊涂。娘娘，给我拿脸布来洗洗。”
雷劈爷道：“快点！”
雷劈爷的大老婆立即取来了脸布，交给蚂拐七。
老窍说：“还要一条过来。”
雷劈爷说：“二太，你去拿。”
雷劈爷的小老婆又去取来一条。
老窍说道：“雷爷，先委屈您了。”
雷劈爷应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老窍说：“老七，用脸布蒙住雷爷的眼睛，别让药水流到雷爷眼里。”
蚂拐七就用脸布蒙住了雷劈爷的眼睛，又用力拉了拉。
雷劈爷连声叫：“慢点慢点！”
老窍又从身上取下一只葫芦，交给蚂拐七，说：“用药酒把毒疮擦洗干净。”
蚂拐七接过葫芦，打开木塞，便往口里倒酒，他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口。老窍一怔，踩了蚂拐七一脚。蚂拐七痛得大叫，嘴里的酒就喷出来，酒喷在雷劈爷的头上。
老窍说：“好，好，就这样喷。喷了，洗干净。”
蚂拐七弄了一会，说：“酒、酒不够。”
老窍说：“够了。你好好看看这毒疮是怎么治的。”
老窍从布袋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槌，用小木槌在雷劈爷头上的疮上敲打一下。
每敲一下，雷劈爷就叫一声：“哎唷！”
老窍故意敲了几下，雷老爷连叫了几声。老窍对雷老爷道：“雷爷，您这疮真是毒疮，内热邪气所致，积毒于血，恶露于顶。在不治疗，可就恶化腐烂了。”
雷劈爷说：“怪、怪不得这么疼。”
老窍说：“恶毒透顶，能不疼吗？”
雷劈爷道：“你就快点给我上、上药吧。”
老窍说：“急不得，得把这头发剃掉才行。”
雷劈爷说：“听你的。”
老窍便从布袋里取出一把闪光的剃刀，在布上抹了抹刀锋，对蚂拐七道：“你看好，该怎么拿刀，该怎么下手，要好好学。”
蚂拐七一看，就想到窍哥说过在财主头上动刀子的话，这回他真的做到了。蚂拐七就说：“弟子明白！”
瘦猴也明白了窍哥的意思，说：“窍哥，如果我也是你的徒弟就好了。”
蚂拐七说：“多少人想拜师都轮不到，你别打主意。想拜师，先跟我师父上山背个把月草药再说。”
瘦猴说：“就是背石头我也愿意。”
小老婆说：“想不到老窍兄弟还收了徒。”
老窍说：“带个徒弟好做事，带个小婆天天得欢喜！”
大老婆说：“老窍兄弟说话还挺有趣。”
老窍说：“娘娘有福气，吃喝拉撒都有人服侍。”
蚂拐七说：“这就是大富大贵，天生注定。那像瘦猴你，穷人贱命，整天像猴子一样，在山里跑来跑去的。”
瘦猴说：“蚂拐七你到底有些什么本事？不就是早几天拜师吗？”
蚂拐七说：“告诉你，我跟师傅已经学到不少本事，杀狗、酿酒、治牙疼、治毒疮、治牛皮癣都行。”
瘦猴道：“我也可以跟师傅学，先学会杀狗、剃头，一个月学医道。”
蚂拐七笑道：“嘿嘿，就算师父收你为徒，你得叫我师兄，我已经得到师傅真传本事。太太，如果您有牛皮癣、生疥，我就包三天治愈，给你露一手。”
小老婆连忙说：“大吉大利，我没生疥癣！”
老窍道：“给雷爷治疮，少啰嗦。打水来，把雷爷头上洗洗。”
女佣立即打来了一盆水，老窍按下雷劈爷的头。
雷劈爷道：“老窍，慢点慢点。”
老窍说：“雷爷，人都说世上最大的官是剃头佬，给皇帝剃头时，叫皇帝低头，皇帝就得低头。现在雷爷您得听我的。”
雷劈爷说：“好、好，轻点，轻点。”
老窍对蚂拐七道：“看好，遇到头上有毒疮的，拿刀的手就这样放。”
老窍故意在雷劈爷脑后做了架刀的手势。
蚂拐七暗道：窍哥敢在财主老爷头上动刀。
老窍就在雷劈爷头上刮了几下，又用刀面在疮上点了点。不多时，雷劈爷被剃了个光头，头上的毒疮露得更清楚。
几个女佣、丫头看时，“吃、吃”地笑。
雷劈爷道：“女人家，笑什么？都给我出去！”
老窍收了剃刀，说：“该挤毒了。”
蚂拐七说：“师傅，由我来动手吧。”
老窍说：“不行，现在不是时候，这时雷爷的富贵之头，我拿刀在上面都发抖呢。”
雷劈爷说：“千、千万别发抖，老窍你别紧张，拿稳刀。”
老窍道：“雷爷，现在已经不用刀了，是用针刺。”
老窍用针刺雷劈爷的头，雷劈爷“哎唷、唷、唷”地叫。
老窍道：“雷爷，要治好这毒疮就得这样，您得忍着点。”
雷劈爷的两个婆娘在一旁惊张嘴巴，为雷劈爷紧张。
老窍暗道：两个婆娘也要戏弄一下。
老窍故意打了个歪，把脚上的一只鞋搞脱。
老窍说：“哎哟！我的鞋脱了。我的背上被虫子咬了，痒，这、这······”
老窍手上的针一刺，雷劈爷又一声大叫。
蚂拐七说：“师傅，我来帮您穿鞋。”
老窍说：“不行，你给我拿好东西，别、别碰着雷老爷。”
雷劈爷说：“丫头，你、你们帮老窍穿鞋、搔痒。”
小老婆说：“你把她们都轰出去了。”
雷劈爷说：“那、那你们给、给老窍做。”
这时，大老婆帮老窍穿鞋，小老婆给老窍搔痒。
蚂拐七瞪大眼睛，暗道：窍哥本事真大！
老窍给雷劈爷的疮上草药，道：“好了，您感觉怎样？”
雷劈爷说：“不疼了，感觉好多了。”
老窍说：“雷老爷，几天之后保您痊愈。”
雷劈爷说：“想不到老窍兄弟真神了！”
蚂拐七说：“我师傅本事多着哪，他能叫蚂蟥放屁，毛毛虫拉尿。”
雷劈爷道：“神了，神了，等我疮好了，跟你打个赌，如果你真的办到，就没有谁比你更神的了。”
瘦猴说：“老爷，您就跟、跟窍哥赌那个、那个······”
老窍说：“雷爷要出什么难题呢？”
雷劈爷说：“嘿嘿，这个嘛，我就你先说说也行。我跟鬼马九、瘦猴打个赌，叫他们给我捉一只三眼怪，至今他们都没捉到。嘿嘿，捉不到就每天给我送柴，送野味。”
老窍说：“毒蛇我捉得多，三眼怪却没见过，这东西天上地下哪里去找啊？”
雷劈爷笑道：“如果你能抓到三眼怪，我就给你十五两银子。如果你抓不到，你就给我十五坛酒好了。”
老窍说：“雷爷这个题出得奇，难办。”
雷劈爷得意地说：“不难办我跟你赌干什么？你有本事就跟我赌一次。”
老窍说：“这······难啊！既然雷爷要赌，我就赌一次，不就是十几坛酒吗。雷爷，大家说话算数。”
雷劈爷笑道：“当然算数，我给你七天，怎么样？”
老窍说：“七天就七天。”
瘦猴说：“雷老爷，窍哥已经为您治疗毒疮，您看我那三眼怪的赌债该免了吧？”
雷劈爷说：“哈哈哈哈，免了免了！”
于是，老窍收了银子，和蚂拐七打道回府。他们正在小路上走着，牛筋六迎面跑来。
牛筋六喊道：“窍哥，不好了，二宝出事了！”
老窍一惊，问：“二宝，二宝怎么了？”
牛筋六说：“二宝他不、不行了，你、你快去看看！”
老窍问：“在哪？”
牛筋六说：“在西头的田边。”
老窍说：“快，带我去看。”
老窍他们急急跑去······
老窍他们来到田边，只见在一棵老树下，马二宝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玉桂跪在马二宝身边放声大哭。有几个乡民站在旁边。
老窍蹲到马二宝身旁，喊道：“二宝，二宝！”
老窍摸了摸二宝的鼻孔，又摸了摸他心胸，摇了摇头。
玉桂伤心地哭着：“二宝······”
老窍问：“到底怎么回事？”
玉桂道：“他今天还去砍柴回来······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老窍看了看，说：“好像是中毒，他今天吃了什么？”
玉桂说：“二宝砍柴回来后，吃了一碗粥，他说头有点晕，还有些胸闷，来到田里还做工，他忽然感到两眼发黑，我就扶他到树下。可一躺下他······就不、不行了······”
老窍道：“奇怪？”
有人议论：
“恐怕中了邪！”
“这地方经常闹鬼！”
“是啊！只怕是犯了煞！快去请师公来解。”
玉桂大声哭号：“二宝啊······你怎么走了啊······孩子没找到······你叫我怎么办哪······”
老窍从身上掏出几个银子给牛筋六，说：“你去叫三蛋他们几个买副棺材过来。”
“我马上去。”牛筋六转身就去。
老窍脱下一件衣服盖在二宝脸上。
吴小二、鬼马九九等人来到。
鬼马九喊着扑到二宝身边，哭道：“二宝兄弟，你怎么了？天哪，我的救命恩人······你是为了我呀······我阿九今生今世对不起你啊······”
老窍不解地问：“这是······”
吴小二说：“他是山里的阿九哥，他今天在山上被蛇咬，是二宝救了他。”
鬼马九挽起裤脚，腿上缠着布，说道：“都是因为我要抓蛇取胆去还债，这才惹的祸呀。今天，我在山上找蛇······”
原来，鬼马九为了还债，冒着生命危险去抓蛇。他头戴竹帽、身背着篾篓、手拿木棍在山路上转。忽然，他发现了一条大蛇，举起木棍要打蛇。这时，大蛇昂起了头。鬼马九惊恐地喊：“吹风蛇！呀、呀、呀，大蛇，别、别过来······”
鬼马九转身就要跑，大蛇一口咬到鬼马九脚上，他惊叫：“哎哟，救命，救命！”
刚好，马二宝从山路上挑柴走来。
鬼马九见到有人，就喊：“兄弟快来救命啊！”
马二宝走过来，看到是鬼马九,便问：“是阿九兄，你怎么了？”
鬼马九说：“我被毒蛇咬了。”
马二宝放下担子，给鬼马九看伤口，说：“果然是毒蛇咬。快，先把毒挤出来。”
马二宝给鬼马九挑伤口挤毒，又用口吸。然后，去找来草药，给鬼马九伤口敷上草药。
马二宝说：“回去后，再敷药几次就没事了。”
鬼马九感激地说：“多谢兄弟救命之恩！”
马二宝说道：“不用谢，都是穷兄弟嘛。”
······
鬼马九说：“没想到，我正要找他，他······他却走了······”
老窍蹲下身，翻开二宝的嘴唇.见他嘴里一处泡伤。
老窍说：“他嘴里有一处泡伤，蛇毒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他不知道，所以······”
牛筋六领着一帮兄弟扛着一副棺材来到，又把一块布交给老窍。老窍痛心地用布把二宝盖起来。
老窍问：“阿九兄弟，你说取蛇胆还债，给谁还债？”
阿九说：“那是我前些年欠了雷劈爷十两银子，由于到期还不起，雷劈爷就叫我抓三十条毒蛇取蛇胆抵债，我没办法，只好冒险去抓蛇。”
老窍道：“又是雷劈爷！”
蚂拐七说：“窍哥，我们想办法整治他！”
牛筋六说：“对，不能便宜他！”
老窍说：“老七，雷劈爷不是跟我赌捉三眼怪吗？我就看这三眼怪能不能抓到。”
宝珠说：“雷劈爷的银子是不好弄的，多少人都吃亏了。要不，他就不叫雷劈爷。”
蚂拐七道：“雷劈爷厉害，他吸干穷人的血，我该叫他蚂蟥爷才是。这回，我们听窍哥主意，好好戏弄他！”
宝珠说： “你们呀，想占雷劈爷的便宜，真不知蚂蟥爷三只眼，别赌三眼怪了。”
老窍一怔，暗道：嗯，有办法。
蚂拐七说：“窍哥有什么办法？”
老窍道：“有办法，我们明天就去捉三眼怪！”
众人惊奇地张着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