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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智捉旱塘鱼
却说在十叠坳下，老窍和海能长老正在跟老人说话，偏偏又遇上半路打劫的黑脸恶贼。黑脸恶贼提着刀,吃惊地看着老窍。
老窍说：“大师傅，昨天就是这个恶贼劫道！”
海能长老说：“阿弥驼佛！光天化日，竟敢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罪过，罪过！”
黑脸恶贼强作镇定地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个秃馿也敢骂人，待大爷把、把你也砍了做、做下酒菜！”
海能长老道：“阿弥驼佛，罪孽！”
老窍怒喝道：“大胆恶贼，你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今天一定要跟你算账！”
“你！你不知好歹！”黑脸恶贼寒战了一下，就挥刀袭过来。
老窍闪过了几刀，黑脸恶贼把旁边的松树砍倒。老窍扔下布包，抽下身上的牛角，快速地一牛角打在恶贼头上，恶贼头上凸起了一个包。老窍戏弄地说：“怎么样，牛角味道不错吧？”
恶贼颤动两腮，恼怒地吼道：“我、我要剁了你！”
老窍又在恶贼头、背、胸、手等处各击打了几下，打落了恶贼手上的刀。恶贼踉踉怆怆，吃了一惊，知道碰上了对手，转身要逃走。
老窍大喊：“恶贼，休要走！”
老窍纵身一跳，凌空一脚踢在恶贼背上，将他踢倒在地。老窍一脚踏在黑脸恶贼身上。老窍厉声地说：“你这个罪该万死的恶魔！”
恶贼喘着气，恐惧地求道：“好、好、好汉饶命！”
老人说：“不能饶了这个恶魔！你、你抢人子、淫人妻、吃人肉，你、你该千刀万剐！”
老窍道：“你想活命，就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恶贼道：“我说、我说。”
老窍问：“我问你，你把在这里抢的那个孩子弄到那里去了?”
恶贼惊恐地望着老窍，道：“这、这、这······”
老窍又用力一踩，喊道：“说！”
恶贼哆嗦地说道：“大、大爷饶命，我、我把他卖、卖给了几个过路的人贩子！”
老窍问：“那几个人你认得吗？”
恶贼说：“不、不认得。那天，我本来想把他们也赚了，可我那次单独行动，他们人多，我不好下手。后来，我、我便把孩子卖给他们中的一个，换了几个银子，人家就把孩子带走了！”
老窍说：“大师傅，我们又来迟了！”
海能长老说：“天地之宽，我们去那里找？”
老窍说：“我们再到处打听打听。”
恶贼趁老窍不注意，猛地踢了老窍一脚，爬起就跑。
老人说道：“不能放虎归山，恶魔不除，后患无穷啊！”
老窍说：“跑不了！”
老窍拾起恶贼扔在地上的刀，挥手一掷，恶贼背上中刀，倒地毙命。
海能长老道：“阿弥驼佛，罪有应得！”
老人大声道：“老天，我们可为大伙报仇了！”
老窍从身上拿出有些银子递给老人，说：“老人家，叫人卖点粮食回来。”
老人感激地说：“好人啊，菩萨保佑你！”
海能长老道：“修心积德，善哉善哉！”
老窍说：“大师傅，我要赶回去了！”
海能长老说：“你这回赢定了。”
老窍笑了笑，和海能长老走去，但忘了拿扔在地上的布包。
老窍头戴竹帽，身挂葫芦、牛角在山路上急急赶路。他抹了一把汗，取下葫芦喝水。走着走着，老窍忽然停住脚步，吃惊地说：“糟了，忘了拿布兜。！这、这，害我走了这么远的山路。”
老窍看了看天色，急忙转身赶去十叠坳······
傍晚时分，三蛋、瘦猴、蚂拐七、阔嘴二、牛筋六等人回到窍记酒店里。
宝珠问：“没等到窍哥回来？”
瘦猴说：“嫂子，我们都等急了，早知道我跟他一起去。”
三蛋说：“是不是窍哥没找到旱塘鱼？”
阔嘴二道：“我真想沿路去找。”
牛筋六说：“这几十里的山路是不好走，只怕遇到什么事。我们干脆去接窍哥。”
蚂拐七说：“可我们又不知道窍哥从那条山路回来。”
三蛋说：“真是急死人了！”
宝珠说：“大家都别急，明天才是期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等窍哥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瘦猴道：“嫂子，有什么事你就快点告诉我们。弟兄们，回去休息。”
众人走了出去。
宝珠关了店门，然后拿着油灯走上木楼。
黑夜暗的街巷里，传来一阵狗叫声。
在柳府里，柳老爷和李管家还在厅里吸烟。柳老爷李管家道：管家，老窍捉旱塘鱼的事有什么动静吗？
李管家说：“还没有。我说，老窍这回根本就找不到旱塘鱼，明天我就叫他把酒送过来算了。”
柳老爷笑着说：“老窍一向精明，这回肯定输了。二十坛酒，便宜他了。”
李管家说：“老爷，他赢我们都好几次了，没扯平呢！”
柳老爷说：“放心，我让他一次接一次地输给我，再也不敢跟我打赌。”
“哈哈哈哈！”柳老爷、李管家得意地笑着。
窍记酒店的小木楼上，一盏昏暗的桐油灯还在晃动，宝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人睡，心里老在想着窍哥，她想到和老窍骑着牛走着乡间小路上，又想到当年一群顽童光着身子在水中嬉戏······
宝珠拉着窍哥得的手说：“窍哥，你看他们多可爱。”
老窍说：“宝珠，将来我们的孩子也是这样可爱。”
宝珠抱住窍哥说：“一定。”
老窍也紧紧地抱住宝珠。
这时，牛猛跑起来，跳进小河里，老窍、宝珠跟着掉进水里······
宝珠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门口忽然“笃笃”敲响。
老窍声音：“宝珠，我回来了，开门！”
宝珠惊喜道：“是窍哥回来了!”
宝珠挑亮了油灯，走下木楼。
宝珠走到木楼下，又点燃一盏油灯。
宝珠问道：“窍哥，是你吗？”
老窍声音：“宝珠，是我回来了！”
宝珠打开门，只见老窍头戴竹帽、手上还拿着一条木棍走进屋。
宝珠高兴道：“窍哥！”
“宝珠！”
宝珠关上门，帮着老窍把身上的东西放好。
宝珠问：“窍哥，饿坏了吗？”
老窍说：“走这么远的山路，能不饿吗？还有吃的吗？”
宝珠说：“怎么没有呢，我都给你准备着呢，马上给你取来。”
老窍道：“别急，我去冲下凉再来。”
老窍、宝珠走进伙房。
宝珠从伙房里端来饭菜摆到桌上，又倒上了一碗酒。
不一会，老窍走出来。
宝珠道“快吃吧。”
老窍坐到桌边，看着热好的饭菜，道：“呵呵，好香！”
老窍马上东筷吃了起来
宝珠问：“窍哥，这旱塘鱼找到了吗？”
老窍说：“哦，放心吧。”
宝珠问道：“在哪？我都没见。弟兄们都等急了，真担心你路上遇到什么事。”
老窍说：“是吗？我还真遇上劫贼了！”
宝珠吃惊地站起说道：“啊！你遇上劫贼了？”
老窍说：“这回可是两次遇上了恶贼，差点丢了性命！”
宝珠问：“怎么，你、你伤着了没有？”
老窍说：“没有，是我把恶贼杀了！”
宝珠又是一惊，道：“啊！你、你杀人了？这、这怎么办？”
老窍说：“急什么？不是我想杀人，是劫贼该杀!”
宝珠说：“天哪，太、太吓人了！”
老窍说：“慌什么？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也杀了人吗？我们杀的是恶人。我还得知，八翁寺的海能长老曾经救下二宝的孩子，送给十叠坳的特勤夫妇抚养。”
宝珠高兴地问道：“玉桂的孩子找到了？”
老窍说：“可玉桂的孩子是海能长老从一伙劫匪手里救下，后来又让这么个恶贼抢走，卖给了人贩子，至今仍下落不明。”
宝珠失望地说：“天哪！这个恶贼到底把孩子卖到那里去了？可怜的孩子!”
老窍说道：“这个劫贼好恶毒，抢人子、淫人妇、杀人越货、还吃人肉。他已经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若他手快时，我恐怕也回不来了。我是忍无可忍，才结果了这个该死的恶魔！”
宝珠道：“这是老天报应！”
老窍说：“海能长老当时也咒他罪该万死，不杀不足已平民愤！”
宝珠道：“真是该杀！”
老窍说：“总算平安回到家里。”
宝珠说：“好了，你要好好地睡一觉。”
老窍说：“明天，你按我说的办。”
老窍就轻声地对宝珠嘀咕了一阵。
第二天，阔嘴二、瘦猴、蚂拐七、三蛋、阿月等人一早就来到窍记酒店里。
阔嘴二道：“嫂子，窍哥回来没有？”
宝珠说：“大家放心，窍哥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的。”
瘦猴说：“我们几个沿路去接他。”
蚂拐七说：“对，我们去山路上接他。”
宝珠说：“弟兄们，大家按窍哥说的去办，我在家里杀鸡，你们去回头江多打几条大鲤鱼回来，今天我们要热热闹闹地为三蛋、阿月办喜酒！”
阔嘴二就说道：“走吧，弟兄们，我们打鱼去。”
蚂拐七说：“走走走，打鱼去！”
阔嘴二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三蛋、阿月站着不走。
宝珠说：“三蛋、阿月，你们还不去布置新房？”
三蛋说：“嫂子，窍哥没回来，我们进不了洞房，真是不放心。”
阿月说：“嫂子，我们不如在这里帮你干点活。”
宝珠笑着说：“我这里还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只管布置好洞房。听我的，不会错。”
柳家大院，柳老爷喊着：“李管家，今天可是和老窍赌旱塘鱼的最后一天，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老窍准备得怎么样？”
李管家道：“老爷，我昨晚都说了，我们等着老窍把酒送来。我派人在那里看着呢，说老窍去找旱塘鱼还没回来呢。不过，他手下那班兄弟倒是去回头江打鱼了。”
柳老爷笑说：“我们赢定了！”
李管家说：“老爷，您出这道题，别说是四天，四十天、四年他也是没办法，还是您高明！”
柳老爷得意地说：“我就不信他老窍神通广大，谁见过不用水养活而又会喊的鱼？老窍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旱塘鱼。”
李管家说：“都说鱼儿离不开水，老窍变成了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了。”
“哈哈哈哈！”柳老爷、李管家得意地笑着。
窍记酒店里，牛筋六拎着几条大鲤鱼回来，喊着：“嫂子，今天可是碰上好运了。”
宝珠一看，大喜道：“哟，好几条大鲤鱼！”
牛筋六就把鱼放到木盆里，说：“二哥他们叫我把鱼先拿回来煮好。”
宝珠说：“他们还在打鱼？”
牛筋六说：“不打了，他们去接窍哥。”
宝珠紧张地说：“哎呀，谁叫他们去的？旱塘鱼我已经做好了！”
宝珠说着，指着竹罩盖住的一张桌子。
牛筋六惊喜地说：“啊，是窍哥回来了？！”
宝珠说：“窍哥回不回来我们照样做到，你、你快去把他们追回来。”
牛筋六说：“这、这，我马上去追他们。”
牛筋六跑了出去。
这时，老窍从木楼上走下来。
老窍问：“宝珠，谁在吵什么？”
宝珠说：“窍哥，老二他们去找你了。”
老窍道：“这几个家伙，胡闹！快叫人把他们追回来。”
宝珠说：“老六已经去赶他们了。”
老窍看到木盆里的鲤鱼，高兴地说：“这么大的鲤鱼，谁抓的？”
宝珠说：“就是老二他们。”
老窍说道：“好啊！今天我们可以大摆酒宴了，我们吃红烧鲤鱼，柳老爷他们吃旱塘鱼。”
宝珠说：“你快去躺着，关键时刻你再出来。”
老窍说：“好了，红烧鲤鱼该我来做了”。
在柳家大院小厅屋里，柳老爷、刘翠仙、李凤香、阿娣和管家等人正在用餐。在桌上的菜肴中，就有一条大鱼。柳老爷笑着说：“几位夫人，今天我们还要去老窍酒店那里吃旱塘鱼呢，大家空点肚子。”
李管家说：“老爷，您是开玩笑吧？老窍根本就找不到旱塘鱼，我们又怎么能吃到呢？”
李凤香说：“我倒是希望老窍找到这种什么旱塘鱼，我这辈子就想尝尝这个新鲜。”
刘翠仙说：“是啊，说不定这个旱塘鱼能滋补身子，延年益寿呢。”
柳老爷道：“你们倒是帮起老窍来了。可惜，老窍绝对找不到旱塘鱼，我们想输也输不成，想吃也吃不到。”
李管家笑道：“那可是比上月亮摘仙果还难。嘿嘿嘿！”
柳老爷说道：“管家，再派人去问问，看老窍回来了没有？旱塘鱼准备好了没有？我都等不及了。哈哈哈！”
窍记酒店这边，屋里的两张饭桌上盖着竹罩，老窍和宝珠忙着搬凳子。老窍问：“蚂拐七、牛筋六这几个家伙不知走到那里了？”
宝珠说：“唉！他们也是因为你放心不下。”
老窍道：“好了，让他们多走些山路，回来再喝酒。”
正说着，牛筋六走进来，说：“窍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弟兄们都沿山路去找你，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他们。”
老窍问：“他们回来了吗？”
牛筋六说：“回来了。”
这时，阔嘴二、蚂拐七、瘦猴等几个走了进来。阔嘴二道：“窍哥，你回来也不告诉弟兄们一声，我们都走了十几里地。”
老窍说：“我回来不会声张的，是想让柳老爷他们先高兴高兴。”
瘦猴问：“旱塘鱼找到了吗？”
蚂拐七说：“旱塘鱼在哪？让我们看看。”
老窍用手往饭桌一指，说：“都准备好了，在哪！”
瘦猴走过去，伸手就要提竹罩。
老窍忙道：“都别动，没到时候。你们都到门前，等柳老爷他们一到马上就点鞭炮。”
蚂拐七说：“我去告诉柳老爷！”
柳家院子里，一个家丁走进来道：“老爷，窍记酒店派人过来请您携家人一起前去赴旱塘鱼宴，已经备办妥当。”
“啊！”柳老爷惊异地说：“老窍真的找、找到旱塘鱼了？”
家丁说：“可听说老窍还没回来，是他那婆娘做出来的。”
柳老爷道：“哦，连女人都弄出了旱塘鱼？”
李管家说：“这家伙莫非会使魔法不成？”
柳老爷说道：“快快备轿，我们去看旱塘鱼是什么样的鱼。”
不一会，家丁把一顶轿抬到院子里。
柳老爷道：“大家随我到窍记酒店。”
柳老爷走上轿子。
刘翠仙、李凤香、阿娣、李管家、家丁等人便随后走去
窍记酒店门前，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吊着长串的爆竹。
宝珠、阔嘴二、瘦猴、三蛋、阿月等人忙着招呼来看热闹的人。
这时，一顶轿子从石板街过来，轿子后面跟着刘翠仙、李凤香、李管家、家丁等一大群人。
一个家丁走过来，大喊：“柳老爷到了!”
轿子停下后，柳老爷走下轿子。
宝珠、蚂拐七等走出店门。宝珠道：“恭迎柳老爷大驾光临。燃爆竹！”
蚂拐七立即燃起了爆竹。
柳老爷道：“哟，好热闹。老窍怎么不出来？柳某早就想过来看一看旱塘鱼了。”
宝珠说：“柳老爷，老窍他在厨房里还有些事情要办，叫我们在此恭候各位。”
柳老爷说：“不是说老窍还没回来吗？”
宝珠说：“窍哥刚刚回来，他叫我们迎候柳老爷。就算他没回来，这旱塘鱼我也能做到。您看，旱塘鱼在等着你们品尝呢，快请！”
柳老爷说：“好，我早就想看看旱塘鱼。”
宝珠说：“柳老爷请进店里！”
宝珠把柳老爷等人领进屋里。
店里，砧板声响个不停，店堂两张桌面上用竹罩罩着。
宝珠领着柳老爷等人走进来。
宝珠道：“柳老爷，老窍告诉我，今天是两个喜事一起办，一是旱塘鱼盛宴待老爷，二是三蛋、阿月成亲招待众亲友。”
柳老爷连声道：“好、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宝珠说：“你们先进坐，我去告诉窍哥。”
宝珠说着走进厨房里。
柳老爷等人就要进座，阔嘴二忙拦住。
阔嘴二指着另一张桌子道：“老爷，你们是贵客，请坐这边！”
阔嘴二就把柳老爷引领到另一张桌子旁。
阔嘴二道：“请老爷娘娘入坐！”
柳老爷等人就坐到饭桌旁。
这时，瘦猴、蚂拐七、三蛋、牛筋六、阿月等人也立即坐到另一张桌旁。
宝珠从厨房出来，走到柳老爷旁边，说：“老爷，窍哥说时辰到时就开宴，请你们稍等。我先给这边兄弟开饭。老二，你们可以开宴。”
“好了，弟兄们喝酒！”阔嘴二把竹罩提起，露出一桌好菜，桌子上满摆着鸡、鸭、鱼、肉。
阔嘴二张着大嘴道：“哇，好丰盛！”
蚂拐七说：“今天真有口福！”
瘦猴说：“那是喝三蛋和阿月的喜酒！”
阔嘴二等人立即动筷。
柳老爷看着，暗道：这那是什么旱塘鱼？
宝珠问：“窍哥，时辰到没有？老爷娘娘等不住了！”
厨房里，老窍声音：“时辰到，给柳老爷开宴！”
宝珠道：“时辰到，请各位品尝旱塘鱼！”
柳老爷等都齐视着饭桌，恨不得马上看到旱塘鱼。
宝珠说：“老爷，你们都看好了！”
宝珠对伙房喊：“窍哥，拉罩！”
老窍声音：“好，看好了！”
牵着桌上竹罩的麻索动了一下，竹罩了拎起。看时，桌上摆着一个个木鱼。
柳老爷等人不由惊张大口。
柳老爷一怔，道：“这、这不是寺庙里的木鱼吗？”
李管家问：“这、这、这怎么能吃啊？”
宝珠说道：“这就是旱塘鱼，请大家尝尝！”
柳老爷等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木鱼。
这时，老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老窍说：“老爷、娘娘，这就是不用水养，而且是养了十年以上还会喊的旱塘鱼，我千辛万苦才从天门山八翁寺里弄到。不信，你们去问问。”
柳老爷道：“这、这、这······”
老窍说着，拿起一条木棍在各人面前的木鱼上敲响了几下。柳老爷惊瞪大眼。老窍把木棒递到柳老爷、李管家等人手里。老窍又敲了几下木鱼，说：“老爷，听到旱塘鱼喊了吗？请各位慢慢品尝。”
阔嘴二他们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鱼肉。
柳老爷无可奈何地说道：“老窍，真是赢不了你！”
老窍说：“老爷，这么说我又赢了！”
柳老爷只得打了手势，带着家人回转。
回到柳府，柳老爷道：“老窍诡计太多了，我们一次次都输给他。”
李管家说：“何止我们输，雷老爷、曲老爷很多人跟老窍赌，也都输得很惨。”
柳老爷道：“老窍这么多诡计，难道我们真拿他没办法了？”
李管家说：“下一趟再赌，我们万万不可轻视他。”
柳老爷说：“老窍实在太鬼马了，究竟三仙庙集还有没有人能比过他？我们要找一位高手。”
李管家摇头道：“至今我还没听说有人能赢他。”
柳老爷说：“老天造了这么个鬼精灵，赌神。”
李管家说道：“老爷，我听人说，柳大鼻开了一个什么常胜赌坊。”
柳老爷楞了一下，说：“哦，常胜赌坊，柳大鼻开赌馆？”
李管家说：“说是赌一种沙煲标，很多人都去赌了，生意倒是蛮兴隆。”
柳老爷说：“这个柳大鼻还有些脑筋，我倒想看看沙煲标怎么个赌法？”
窍记酒店里，阔嘴二、蚂拐七、三蛋、瘦猴等人在喝酒。
瘦猴道：“弟兄们，今天是三蛋、阿月大喜的日子，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来来，我们一起给三蛋、阿月敬酒！”
众人一齐举起酒碗向三蛋、阿月贺喜。
瘦猴说：“弟兄们，窍哥这回真是神了，我以为这旱塘鱼肯定是找不到了，没料还是让窍哥弄回来了，而且让柳老爷输得贴贴服服。”
蚂拐七端起酒碗道：“来来来，，我们再为三蛋阿月干一碗！~”
“干！”
众人干了一碗。
瘦猴又给大家倒酒，说：“我还要敬他们一碗，祝他们早生贵子！”
阿月说：“我、我可不会喝酒，就喝、喝一口，喝一口。”
三蛋说：“弟兄们，窍哥出了那么多的力，我们应该先敬一碗窍哥。老窍哥呢？怎么没见他？”
瘦猴道：“对对，没有窍哥的妙计，我们就不能这样喝酒了。窍哥，你快点来，弟兄们要敬你一碗。”
宝珠说：“弟兄们，窍哥有点事出去了，等会就回来。”
阔嘴二道：“窍哥不在这，嫂子你就得帮他喝。”
宝珠推迟说：“我、我可喝不了一大碗。”
瘦猴道：“窍哥这碗酒嫂子你一定得喝。”
宝珠道：“这、这，我可不行，还是等他回来再给他吧。”
蚂拐七说：“他上那儿躲了？快把他叫回来。”
瘦猴道：“说什么也得灌他几大碗。”
宝珠道：“弟兄们，窍哥他是去找玉桂了。这次他打听到玉桂孩子的一点消息。”
三蛋一听，惊喜地说：“哦，玉桂的孩子有消息了？”
宝珠说道：“这次窍哥去八翁寺，在海能长老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当年海能长老曾经在八陡坡救下玉桂的孩子。”
瘦猴就道：“原来我在八陡坡看到救孩子的和尚是海能长老，现在那孩子怎么样了？”
宝珠说：“海能长老救下孩子后，把他送给十叠坳的一对夫妇抚养。但后来这孩子又被另一个劫匪抢走卖掉了。”
三蛋楞了一下，说：“又让劫匪抢走了？天，可知道卖到那里去了？”
阿月道：“可恶的贼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宝珠说：“窍哥这次偏偏遇上了那个恶贼！”
瘦猴大惊，道：“啊！那恶贼是哪里的？”
蚂拐七问：“窍哥怎么对付那个恶贼？”
宝珠道：“窍哥还跟他打起来了！”
众人大惊。阔嘴二问：“真的？那、那后来怎么样？”
瘦猴说：“应该把这个恶贼杀了，留下还要祸害多少人！”
宝珠说：“这个恶贼抢人子、淫人妻、吃人肉，十恶不赦。窍哥在去八翁寺的路上，还差点被他暗算了呢。”
瘦猴一惊，说：“窍哥和恶贼交手，结果怎么样？”
蚂拐七问：“杀了恶贼没有？”
阔嘴二道：“我们要是一起跟窍哥去就好了，我们一起对付他，一定能杀了这个恶魔！”
宝珠说：“等窍哥回来再详细告诉你们吧。”
正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爆竹声。
宝珠说：“想不到今天是个好日子，有那么多人办喜事。”
阔嘴二说：“那可不是办喜事，是柳大鼻开赌坊，天天都在赌沙煲标，很多人都赌了，也都输进去了。西头的鸡屎八输了几回。柳大鼻这一招够害人的。”
瘦猴道：“柳大鼻的沙煲标让好多人上了当，吃了亏。”
蚂拐七说：“我们叫窍哥出点主意，整他一把，看他嚣张什么？”
阔嘴二又说：“等窍哥回来再说吧。来，我们喝酒！”
“干！”
